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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灼心:陆总跪求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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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与密码(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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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尝试联系工作室的助理,都因无法接通而作罢。一种与世隔绝的恐慌感,慢慢渗透四肢百骸。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不待她回应,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苏晚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大束昂贵的进口百合,穿着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笑容得体。与房间内沈知意的苍白憔悴,形成残酷对比。
    “知意,听说孩子病了,我特意来看看。”苏晚走进来,将花束放在茶几上,目光在简单到堪称简陋的房间里扫视一圈,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轻蔑,“宴哥也真是的,怎么让你住这里?家里空房间那么多。”
    “这里挺好,离乐乐近。”沈知意坐在沙发上没动,语气冷淡。
    苏晚自顾自在对面坐下,叹了口气:“唉,小孩子生病最揪心了。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有宴哥在,肯定没问题。他啊,对专业上的事,从来都是最认真的。”她顿了顿,话锋微转,“只是没想到,你们离婚这么多年,还能在这种场合碰上。缘分真是奇妙,对吧?”
    她的话,句句听起来是安慰,字字却都戳在沈知意的敏感处。
    “苏小姐有什么事吗?”沈知意不想和她周旋。
    “没什么,就是关心。”苏晚笑得无害,“对了,昨晚宴哥因为你孩子的事,把和德方的视频会议都推了,好几个董事有点意见呢。你也知道,他那个位置,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状似忧心,“虽说医者仁心,但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这么上心,难免惹人闲话。”
    不是自己的孩子。
    这六个字,像淬了毒的针。
    沈知意猛地抬眼,看向苏晚。对方依旧笑着,眼神却冰冷锐利,带着一种洞悉秘密般的、恶意的试探。
    她知道什么?还是仅仅在猜测和挑拨?
    “陆医生是出于职业操守。”沈知意声音干巴巴的。
    “职业操守?”苏晚轻笑,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知意,咱们都是女人,有些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那孩子……长得,可真有些地方,挺眼熟的。”
    沈知意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她指甲深深掐进沙发扶手,才没让自己失态。
    “苏小姐,请自重。”她一字一句地说。
    苏晚站起身,优雅地抚平裙摆。“别紧张,我只是随口说说。”她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笑容甜美如毒药,“好好照顾孩子。需要什么帮助,可以随时找我。毕竟,我和宴哥,都希望孩子能快点好起来,对吧?”
    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百合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香气。
    沈知意瘫在沙发里,浑身冰冷。苏晚的威胁,比陆宴直接的质问更让她胆寒。那个女人像一条毒蛇,已经嗅到了血腥味,正在优雅地盘旋,寻找下口的机会。
    陆宴站在自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晨光中苏醒的城市。他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拿到的、加急调取的档案复印件——市妇幼四年前,沈知意声称生产那段时间的、符合条件的新生儿出生记录。
    没有“沈予乐”这个名字。
    当然,她可能用了化名,或者记错了医院。但这概率有多大?
    电脑屏幕上,是昨晚他让人查的、沈知意过去四年粗略的行踪和消费记录。一些零星的就医记录,购买婴儿用品的账单,时间点……与他记忆中某个模糊的、被忽略的时段,隐隐重叠。
    他闭上眼,揉了揉眉心。太阳穴突突地跳。理性告诉他,巧合无处不在,仅凭年龄的模糊吻合和几分虚无缥缈的“眼熟”,就做出如此荒谬的推断,不是他的风格。
    但直觉,那种冰冷的、尖锐的直觉,却像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尤其是今早,当他问及“父亲”时,沈知意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近乎绝望的戒备和决绝。那不是简单的隐私维护,那更像……守护某个不能触碰的禁地。
    还有苏晚。她今天突然去医院“探望”,绝非好心。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单纯想给沈知意找不痛快?
    手机震动,打断他的思绪。是母亲。
    “宴儿,听说你昨晚为了个孩子,推了重要的会议?”陆母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满和探究,“什么孩子,值得你这么上心?你苏伯伯晚上来家里吃饭,提起晚晚有点不开心,说你最近对她很冷淡。你们吵架了?”
    “妈,我在工作。”陆宴声音疲惫,“病人情况特殊。”
    “病人?我听说,是沈知意的孩子?”陆母的语气陡然尖锐起来,“她怎么又出现了?还带着个孩子?宴儿,我告诉你,离那个女人远一点!四年前她……”
    “妈!”陆宴打断她,语气加重,“我有分寸。晚上我不回去吃饭了。”
    不等母亲再说什么,他挂了电话。办公室重新陷入寂静,但无形的压力却从四面八方涌来。家庭、集团、苏晚……还有那个躺在PICU里、身份成谜的孩子,和那个看似脆弱却浑身是刺的女人。
    所有线条,都隐隐指向一个他不敢深想、却又无法忽视的可能性。
    他转身,目光落在办公桌一角,那里放着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里面,是他刚刚让亲信去办的、另一件事的样本采集容器。
    理性与情感的拉锯,在沉默中达到顶峰。
    最终,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安排一下,取PICU07床患儿沈予乐的血液样本,和我的一份,做亲子鉴定。要最快、最保密的方式。”
    沈知意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无所知。
    下午探视时,乐乐短暂地醒了一会儿,虽然还很虚弱,但能认出她,小声叫了“妈妈”,还对她虚弱地笑了笑。那一刻,沈知意觉得所有的煎熬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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