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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守望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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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 逃亡风雪夜(第6/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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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于事。两人浑身早已湿透,单薄的棉衣沉重地贴在身上,刺骨的寒冷直透骨髓。香玫脸色惨白如纸,一手紧紧抓住肖晖的胳膊,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小腹,在泥泞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前行,不时痛苦地弯下腰干呕。
    肖晖 (焦急地环顾四周,雨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不断流下,他对着香玫的耳朵大吼,盖过风雨声):不行!雨太大了!路太滑!前面!前面半山腰!赵老伯放羊避雨的那个岩洞!快!去那里躲躲!
    两人互相搀扶着,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山腰那个黑黢黢的洞口。泥水溅满了裤腿,每一步都异常艰难。
    场:12
    景:岩洞内
    时:日
    人:肖晖、香玫
    洞口不大,仅容两人弯腰进入。洞内比想象中宽敞干燥,呈不规则的穹窿状。洞壁是深褐色的岩石,上面有经年累月烟熏火燎留下的黑色痕迹,摸上去冰凉而粗糙。角落里铺着一层厚厚的、相对干净的金黄色稻草,显然是赵老伯的手笔。洞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羊膻味、柴火烟熏气息和泥土味的特殊气味。洞顶有细微的渗水,滴落在下方一个小水洼里,发出“叮咚、叮咚”规律而空灵的声音,如同缓慢的心跳。洞外风雨声被隔绝了大半,显得内部异常安静。
    肖晖和香玫像落汤鸡一样冲进洞里,带进一股湿冷的寒气。两人浑身滴水,冻得嘴唇发紫,瑟瑟发抖。
    肖晖 (顾不上自己,焦急地看着香玫):冻坏了吧?快!快把湿衣服脱下来!这样下去要生大病! (他借着洞口透进来的微弱天光,手脚麻利地在洞里散落的枯枝中翻找着干燥些的) 洞里还有赵老伯留下的柴禾!生堆火!烤烤!
    肖晖很快在靠近洞口避风处清理出一小块地方,用几块石头围了个简易火塘。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用油纸包着的火柴(幸好没湿透),小心翼翼地引燃干燥的绒草,再慢慢加入细小的枯枝。橘红色的火苗终于跳跃起来,噼啪作响,贪婪地舔舐着添入的柴禾。温暖的光晕逐渐驱散了洞内的阴冷和黑暗,也照亮了两人冻得青白的脸。跳跃的火光在凹凸不平的洞壁上投下巨大而摇曳的影子。
    香玫冻得牙齿打颤,身体抖得像筛糠。她背过身去,羞涩而艰难地开始解开湿透的、沉重冰凉的棉袄扣子,火光勾勒出她玲珑而单薄的背影曲线。
    就在这时,两只栖息在洞顶黑暗深处的蝙蝠被突然的烟火光亮和人气惊扰,“扑棱棱”地振动着肉翼,几乎是擦着香玫的脸颊和头发,尖叫着从洞口飞了出去!
    香玫 (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啊——!!
    极度的惊吓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本能地、不顾一切地转身扑向火堆旁唯一的依靠——肖晖!
    肖晖 (猝不及防,被香玫扑了个满怀,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站立不稳,惊呼一声):啊!
    两人一起跌倒在身后那堆铺着厚厚干草的地铺上!稻草发出干燥的窸窣声。
    篝火熊熊燃烧,发出温暖而热烈的“噼啪”声。温暖的火光在岩壁上投下两人重叠的、紧密纠缠的、不断摇曳的巨大身影。冰冷的湿衣紧贴着皮肤,劫后余生的恐惧感尚未散去,长久压抑在心底的炽热情感,以及这隐秘山洞所带来的奇异的安全感和隔绝感…所有的一切,如同决堤的洪水,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两人在干燥温暖的稻草堆上紧紧相拥,湿冷的衣物被胡乱褪下、丢弃在一旁。年轻而炽热的身体赤裸地纠缠在一起,忘情地探索、给予和索取。粗重的喘息、压抑的**、肌肤相亲的细微声响,在小小的岩洞里交织回荡,与洞外依旧肆虐的凄风苦雨,共同奏响了一曲混杂着恐惧、渴望、禁忌与生命原始冲动的乐章。所有的委屈、恐惧、压抑的爱恋和对未来的迷茫,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最原始、最炽烈的交融。
    场:13
    景:岩洞
    时:雨过天晴
    人:肖晖、香玫
    洞外的风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歇。灰蓝色的天光从洞口渗入,驱散了洞内大部分的黑暗,显得清冷而静谧。篝火已经燃尽,只剩下一堆暗红色的余烬,散发着温暖的余热。
    香玫依偎在肖晖赤裸而温热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和一丝满足后的慵懒。肖晖一手揽着她光滑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满心都是失而复得般的珍视与安宁。
    突然,香玫的身体猛地一僵!一阵强烈的、无法抑制的恶心感汹涌袭来!她猛地捂住嘴,挣脱肖晖的怀抱,踉跄着冲到洞口,扶着冰冷的岩石,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肩膀痛苦地耸动着。
    肖晖 (急忙抓起地上的烤干的衣服披上,跟了过去,一手扶住她,一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心中的不安如同洞外渐渐弥漫的晨雾,迅速积聚、扩大,声音充满担忧):香玫?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在江湾吃面就…是不是昨晚吓得太厉害?还是着凉了?
    香玫 (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胃里却依然空空如也。她直起身,虚弱地靠在冰冷刺骨的岩壁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深切的忧虑。她颤抖着抓住肖晖的手,按在自己依旧平坦却仿佛蕴藏着惊天秘密的小腹上,抬起泪眼,声音带着哭腔,细若游丝): 晖哥…我…我这个月的…月事…一直没来…而且这吐…不是第一次了…我俩…相亲相爱这么久…我可能…可能是…有了…怀孕了…
    肖晖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僵住了!怀孕?!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狠狠刺入他的脑海!在这个年代,未婚先孕是足以毁掉一个女人的滔天大罪!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被挂破鞋游街批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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