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二人回头望去,发现钟离瑾几乎是腾空而起。
也不知道他受到了言语的刺激,还是真的屁股隐隐作痛,把他给弹起来了。
钟离瑾一下子就站在地上,向宋煊二人展示自己身体好了,屁股一点都不疼了。
根本就没有内痔的事,完全是瞎担心。
“哎,钟离通判,有没有还是等御医捅进去再做判断。”
杨怀敏面上露出关切神态,钟离瑾脸色依旧是有些难看,慌忙摆手。
“不必了,不必了。”
钟离瑾咳嗽了一声:“此番我是为了公事而来,如何能因私废公?”
“宋知县,你速速把无忧洞的案情告知我,我定要短时间内把林夫人之子给解救出来。”
“毕竟此事已经拖延数日了,万一再继续拖下去,我怕他小命不保,到时候也不好与林夫人交代。”
宋煊倒是也没太逼迫取笑钟离瑾。
毕竟他脑瓜子不正常。
有点出人意料的操作,那也正常。
宋煊随即伸手从抽屉里把有关无忧洞招供的册子拿出来:
“钟离通判,这是我差人审问的副本,你先看看,若是有什么发现,也好及时的互通有无。”
“好,多谢。”
钟离瑾不想继续在这个尴尬之地待下去了,抓起宋煊给他的资料,一溜烟地小跑了。
这个时候也不装菊花疼了。
杨怀敏瞧着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弯了腰蹲下大笑起来。
“跳梁小丑,真是跳梁小丑啊!”
赵祯也觉得这个屁股长痔是一件非常疼痛的事,更不用说杨怀敏方才描述的医治之法。
回头自己得找时间问一问十二哥,有什么法子可以提前预防,避免生痔。
待到笑够了,杨怀敏才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外面:
“宋状元,你是不知道他在大娘娘面前有多蠢。”
“哦?”
宋煊眼里露出疑问:
“怎么个蠢了?”
“我之所以费了那么大功夫按着他头来,就是不想让状元郎误会我是在诋毁他。”
杨怀敏重新坐在椅子上,简短的描述了一下有关钟离瑾的话。
宋煊轻微点头,他觉得钟离瑾实在是太想上位了。
可惜又没有那个脑子。
属实是念经念傻了,只会“祈祷”,就算成功了,也觉得是自己祈祷有用,佛祖显灵那一类人。
杨怀敏端起茶喝了一口:
“就他那样的,要不是眉宇间生出了舍利子,我看他一辈子都别想来京为官。”
对于这件事宋煊没有发表看法,也只是抿了口茶。
他还要继续看有关灾民的统计,以及计算粮食够不够用。
工程量有多少,再加上拆除那些权贵在河道上修建起来的观赏亭子。
一个个的也不嫌弃大夏天的蚊子多。
杨怀敏见宋煊没有搭茬,便也明白宋状元不喜欢在背后说人家坏话。
他又扯起另外一个话题:
“不知道宋状元是使了什么借口向那些寺庙化缘的?”
因为杨怀敏知道前段时间,这批人已经大出血了给禁军发赏钱了。
“我就是问问他们有没有赈灾的心思。”
宋煊翻着账本:
“结果这帮和尚还算个人,乖乖的把钱粮送来,用来赈济灾民,好在我也不是那种贪钱的官员,大家一拍即合,就这么简单。”
杨怀敏轻微颔首。
每年闹了灾荒,不管怎么样,这些寺庙都会施粥的。
可是今年这次应该是大手笔的,佛祖真的割肉喂鹰了。
杨怀敏全然不知大相国寺住持子远在同宋煊谈判时,被步步紧迫,到气到发抖,心态有些绷不住了,才被迫答应下来。
无论过程是如何的不好,但是结果达到了就成。
更不用说子远住持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背刺,尤其是开宝寺的僧人把大批钱粮送来的时候。
这属于当众羞辱了。
可子远却觉得有些愧疚和憋屈,大相国寺乃是东京城第一大寺,结果被开宝寺给超过去了。
甚至因为开宝寺的识相,而名利双收!
“看样子这些和尚的家底还是够厚的。”
杨怀敏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句。
宋煊挑眉瞥了他一眼,怎么,你也想要从金佛上搞钱了?
“经过这两轮,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个钱。”
“是啊。”
杨怀敏在如今这个位置上,怎么可能不喜欢钱呢?
奈何士大夫们很少会给他送礼的,也就是宋煊会给他点跑腿的赏钱。
能给杨怀敏送礼的人,想要的更多,他目前满足不了。
尤其是有了唐朝宦官乱政的现象,他们这些宦官可是被防的死死的。
“钱钱钱,都说大宋富裕,可是百姓手里没几个子,官员手里也没几个子,国库里也是能跑耗子了,实不相瞒,连我们手里也没几个子。”
杨怀敏忍不住扼腕叹息:“这钱都到哪里去了呢?”
“我也有些奇怪。”
“宋状元,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让你帮我参谋参谋。”
“杨太监请说。”
杨怀敏斟酌了一会,便把马季良的主意给说出来了。
他的主张就是京城里的商人经常用低价收购茶引,盐引这类专卖凭证。
他请求官府设立专门的机构,来统一收购和交易这些票据。
这个政策下来,马季良的家族在东京城就能操纵更多的茶商来获利。
毕竟他家里是茶商出身,又与刘美结亲,才有了做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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