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让钟离瑾失望了。
宋煊没那个心思去巴结他。
以前宋煊与陈尧佐这个顶头上司结怨,更不用去处理与上司的关系。
他在开封县衙内就是“大王”,说一不二。
陈尧佐为了自己的形象,也不会公然的去找宋煊的麻烦。
这种事交给手下去办就成。
可没想到陈尧佐的左膀右臂先被宋煊给掰折了。
自此一战成名,开封府衙大小官员见到宋煊都客客气气的。
谁身上真的干净的,任凭旁人放心大胆的去查啊?
也就是宋煊他们这种新入职的新科进士。
这群人大部分连钱都没有,没在官场上厮混过,所以脑瓜子不仅铁,还特别轴得喜欢较真。
官场老油子对上他们大抵是会暂避锋芒,就算是有整你的心思一般也不会亲自出手。
现在钟离瑾还没有察觉出来东京城水深,依旧认为只要他借着大娘娘的名头招招手,就会有人不断的去巴结他。
可惜,这种情况,确实有。
但在开封府尹这个位置上,很难。
谁都清楚开封府尹这个位置的官员,干不长的。
钟离瑾回到租住的地方后,依旧是沾沾自喜。
可是夜色越深,他脸上的喜色就越浅。
然后钟离瑾就坐不住了,他不断地向着窗户外面探出头去观察。
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就正襟危坐,就等着宋煊敲门呢。
可是拜访他的,只不过是一只只嗡嗡叫个不停的蚊子。
啪。
钟离瑾再次打死蚊子后,依旧能听到许多嗡嗡声,搞得他心烦意乱的。
“这个时间点了,宋煊他还没有醒吗?”
钟离瑾就算是念经,也是没有了心气,直接躺在木床上。
瞪着眼就等着宋煊来。
“还是自己的暗示他没听明白?”
“不应该啊,宋煊他是一个聪明人,怎么可能没有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呢!”
“糟了。”
钟离瑾猛地坐起来:
“我忘了告诉他我的住所在哪。”
“哎呀。”
一想到这里,钟离瑾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光顾着畅想了,忘记了如此重要的事。
岂不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钟离瑾目前还没有小仙女的思维,认为不用告知地址,宋煊也能找到他家里来。
第二日,顶着黑眼圈的钟离瑾自己个直奔开封县衙而去。
他本以为照目前的局势,宋煊怎么也会来的早。
结果宋煊依旧没按时上班。
来的早的是大相国寺的住持子远和尚,与他大眼瞪小眼一起等着。
而且子远也没有睡好,他的眼袋较重,思考了一夜要如何与宋煊进行沟通。
争取让大相国寺少出点血。
他们二人是旧相识。
“钟离施主,您也是来这里寻宋知县,在他治下听令吗?”
子远确认过周德绒说的是真的。
大娘娘已经把东京城赈济灾民的事,全都交给宋煊来做。
其余人进行配合,连开封府衙的那帮衙役都要归宋煊调派。
这件事如何能是假的?
听着子远的询问,钟离瑾暗叹一声。
消息都已经传遍了吗?
“本官是负责无忧洞一案,前来与宋知县进行交接案情的。”
“哦?”
子远也暗叹一声。
果然大娘娘为了筹集钱粮,已经提前把能为佛家说话的人给踢出局去。
二人各自叹息,心中都有情绪压着。
“你是来做什么的?”
听到钟离瑾询问,子远也没瞒着,而是让县丞周德绒去找他们寺庙化缘。
要求出钱出粮,由官府统一对灾民进行施粥。
钟离瑾的眼睛都瞪大了,他着实没想到宋煊赈灾搞钱搞粮的法子,是从寺庙里强行化缘。
简直是“太好了”。
因为这种活,我也能干!
钟离瑾被刘娥给问住了,不知道要怎么想法子搞钱。
原来宋煊自信的根子在这里呢。
钟离瑾咳嗽了一声:
“子远住持,你们大相国寺准备出多少钱?”
“实不相瞒,我打算出五千贯和五百石粮食。”
子远说完之后,依旧是大倒苦水,随即说着禁军借款的事。
“好,你就出一千贯和五百石粮食,在宋煊面前给我咬死了。”
钟离瑾连忙拉着子远的手道:“你等我,我立即去宫里找大娘娘诉说此事。”
“啊?”子远未曾想会有这种好事。
“当真?”
钟离瑾刚想走,他又止住脚步:
“我去找大娘娘,若是我来主持赈灾之事,你大相国寺只需要出三千贯和三百石粮食。”
“如何?”
子远眨了眨眼睛,就算是心动也没敢立即应声。
因为他觉得两千贯不值得来得罪宋煊。
“钟离施主,若是能主政赈灾之事,大相国寺定然会全力配合,若是。”
“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钟离瑾风风火火的走了。
他现在知道了宋煊搞钱的法子,大相国寺的钱粮他可以少收点,但是其余三个寺庙可以补上这个差价。
赈灾的差事,自己势在必得!
什么无忧洞,那政绩能有赈灾亮眼吗?
宋煊剿灭两个堂口,也不过是赐了华服,可以提高在朝堂上的辨识度。
毕竟满朝朱紫贵,能穿朱服的人也是少数人。
钟离瑾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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