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是如今开封府尹陈尧佐,以及开封县知县立地太岁宋状元都不在,大家趁着官府没有限制涨价,自然是往上涨价。
能捞一会是一会,大不了等着宋太岁回来后,要求降价,咱们再降点价呗。
宋煊听着伙计的话,也是颇有些无奈。
看人下菜碟,那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晏殊面色也是十分难看,这下子不仅城外的灾民想要填饱肚子难了,连带着东京城百万人口,那更难。
灾民多还能多到哪里去?
朝廷也是在为这件事焦头烂额。
因为天灾不单单是天灾一件事,它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刘娥瞧着各路送来的消息,同样显得有些无奈。
这黄河年年都会决口,朝廷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去挽救。
可是黄河依旧不管你休不休,上来就肘击你。
刘娥有些时候觉得上天当真是不够眷顾大宋。
辽国那边她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太大的灾祸。
两家虽然是兄弟之国,可是辽国总会趁着黄河决口的问题,时不时的搞些小动作。
作为目前大宋的最高统治者,刘娥听到晏殊宋煊二人回来复命,带着洪水前线探听回来的消息。
于是刘娥直接差人让他们进来。
吕夷简等人也都在。
无论是晏殊、还是宋煊二人长得也都不赖。
一向都是形象极佳示人。
可是当二人进入大殿之后,就能明显的闻出来带着些许难闻的气味。
大宋人样子的宋煊也是胡须拉碴。
他身上穿着刚赐下的朱服,不是泥点子,就是一阵白色的汗渍。
“臣见过官家、大娘娘。”
二人异口同声的叉手见礼,让本来有些心疼的刘娥,心里确实是不乐意了。
讲规矩的臣子,那都是大娘娘在前,官家在后。
可眼前一个是皇帝自幼的伴读,一个是皇帝钦点的状元。
在这种场合,按照礼仪来说,皇帝的政治地位本来就比皇太后位置高,他们二人的话也没错。
“二位辛苦了,滑州情况如何?”
“回大娘娘的话,比预计当中的要严重。”
晏殊拿出拼凑画好的水图,以及他们这些臣子针对此事的奏疏,全都交上去了。
宦官杨怀敏亲自与人共同展开水图,让宰相们以及三司使的人去看。
王曾面露难色,他本来就强行往大了估算洪灾,可是看实际情况,还是自己想的过于侥幸了。
当真是要比想象当中还要麻烦。
“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老身与大臣们全都在讨论此事,有人说可以堵塞,有人反对说不可行。”
刘娥的眼睛都没有从那副水图上拔出来:
“你们都从是从现场视察回来的,说说滑州这口子,能不能堵上?”
“回大娘娘的话,能堵,但是按照五十万贯的预算,只能堵一点点。”
晏殊直接就把问题给抛出来了:
“我们在现场讨论过后,谁都没有说服谁,所以都各自写了奏疏,请官家、大娘娘与诸位相公商议。”
刘娥本以为按照惯例五十万贯都是绰绰有余的,未曾想洪水淹没如此多的地方。
光是安置灾民,平定粮价就会支出许多,更不用说堵上决口所需要的物料。
刘娥瞧着几个善于水利之人的奏疏,从里面掏出宋煊的名字,差人把其余人的分发给王曾等宰相。
吕夷简拿着陈尧佐的奏疏先看,他是详细描述了灾情的严重性和工程的紧迫性,请求朝廷增加拨款。
然后利用官府现有的资源,请其他州府进行支援,征调百姓参加徭役,参与建设工程。
同时还要截流,便是压缩各地州府不必要的开支,将节省下的资金用于治河。
比如鼓励各级衙门一个月不进行宴会之类的。
最重要的是减免滑州的上供税收,将这部分钱粮留用本地,投入救灾和水利建设。
吕夷简又细细的看了一遍,他觉得陈尧佐的这份奏疏,挺全面的,倒是常规的解决方法。
然后他就与其余人交换着看。
程琳则是提出了让富户捐输的想法,由他带头捐出自家的米粮煮粥赈济灾民,希望带动其余官吏和富户效仿。
最后是请求停止所有的土木工程和营造活动,并且免除遭受灾害的州县的租税和劳役。
王曾也大差不差的看完了,他想要看宋煊的,但是大娘娘丝毫没有往外放的意思。
难不成是写些许冒犯的话?
毕竟每次出现天灾,不是大娘娘、官家背锅,就得是他们这帮宰辅背锅。
“都说说吧。”
王曾等人看完了,最大的感官就是缺钱!
谁都说决口是可以堵上的。
可是灾害范围极大,需要的钱很多。
朝廷给批的预算,根本就不够用的。
“缺钱?”
刘娥让杨怀敏把他们的奏疏都拿上来仔细观看,让他们商讨一下怎么搞钱的事。
议论来,议论去。
度支判官许申提出了一个方法,那就是铸造一种大钱,一枚大钱相当于十枚小钱流通使用。
为了压缩成本,还可以用铜铁混合的方式来铸造这种大钱。
当年刘备入蜀之后,为了快速恢复经济,便使用了直百钱的策略,很快就恢复了川蜀的实力。
至于孙权的大泉五百和当千就不用提了,他是滥发货币,东施效颦。
刘娥点点头,她觉得既然刘备能用,大宋也可以用啊。
“宋状元,你也是状元,又写了三国演义,对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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