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地太岁的凶名在外传扬。
他连祥符县的案子都敢判决,只要人告到了他那里去。
现在许多泼皮都聚集在祥符县,搞得祥符县的衙役们全都没什么心气了。
一个是祥符县“治安”环境更差了。
咱们惹不起开封县的立地太岁,还惹不起你这个祥符县的大官人吗?
相比于陈诂的默默无名,东京城的泼皮更害怕宋煊。
一言不合就抓你去清淤住监牢,让你干活,谁愿意啊?
不如在祥符县潇洒快活。
大量无业人员聚集在祥符县,百姓自然叫苦连天。
这也导致祥符县衙役们业务激增,根本就管不过来。
他们死了伤了,那是你活该。
哪像宋大官人,你因公死了,他还会养你全家。
这不是义父又是什么?
另外是“待遇”以前都差不多。
可是人家宋状元收上税后,就给自己手下人改善“待遇”和伙食。
哪处县衙中秋节会给衙役们发放雪花酒啊。
连临时工都有份。
反倒是他们这群人还要凑份子给“陈大官人”凑过节的贺礼。
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也不知道开封县衙还收不收人呢?
有相熟的人去打听过,人家不光是个人待遇好,还会惠及子女。
宋大官人还找了当代大儒孙奭的嫡孙,以及在国子监讲书贾昌朝教授这些人的子女。
直待秋汛过后,就在县衙后院安置下来。
可以说整个东京城,最爽的就是在宋大官人下面干活的这群人了。
谁不羡慕?
下面这群干活之人的牢骚话,陈诂就当作是没听到。
就算他不缺钱,可下面的人凑份子送中秋贺礼,代表了他们的态度!
这种态度对于他而言很重要。
陈诂见没有人搭话,又问道:
“我祥符县的沟渠可是清理了?”
“回大官人的话,没钱组织,若是把犯人放出去,怕是。”
陈诂知道宋煊手伸的长,想要与他对抗,但是被自己的大舅哥吕夷简给按住了。
宋煊做什么事,你都不要掺和,让他去忙。
到时候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尤其是在赤县这种地界,大张旗鼓的搞事情,那可是容易被人绊倒起不来的。
“行了,不必多说什么。”
陈诂让随从给自己扇风:
“宋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难不成他还能让老天爷下雨不成?”
“听闻司天监也是说了最近干旱,很难下雨,需要求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成功。”
“管他们成功不成功的。”陈诂觉得天气炎热,让他越发烦躁,他一把抓过扇子:
“让下面的人都去街上巡逻,哪有什么下大雨的事情会发生,我不想天天都听到有人敲冤鼓了,全都是他娘的刁民!”
“是。”
县尉去做这件事,可是他一出门就唉声叹气的。
瞧瞧人家开封县的衙役,个个脑袋都仰着,这天人家去巡逻,一个个都不躲避太阳。
而且一般还遇不到什么泼皮。
相反祥符县的衙役,就算是遇到泼皮了,又能怎么样?
跑几步就累的要倒地,还怎么抓人!
双方以街为分界线,自然是能瞧出来,双方的状态可是不一样。
谁更愿意干活,那不言而喻。
宋煊都准备回家了,钟离瑾又带着陈尧佐的质问来了。
“宋状元,不是我不为你说话,实则是这陈府尹故意讥讽你啊。”
“哦,他怎么讥讽我的?”
“他说你不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个排在最前面,布告上的全都是书生之言。”
宋煊点点头:“钟离通判,还有吗?”
“还有吗?”
钟离瑾瞪着眼睛,他不明白宋煊为什么不生气。
“陈尧佐他分明是在打压你啊!”
“那不挺正常的。”
听见宋煊若无其事的话,以及连想象当中的生气都没有,倒是让钟离瑾破防了。
原来宋状元这么能沉得住气吗?
对于陈尧佐的讥讽,都不在意了?
“不过他说的对,我对于烧柴这件事确实忘了,周遭除了皇家园林外,确实见不到成片的树林。”
宋煊嗯了一声:“倒是百密一疏。”
“百密一疏?”钟离瑾立即询问道:“可是布告已经传到大街小巷了,你想怎么挽回?”
宋煊站起身来,把于高喊来。
让他查询一下周遭有没有煤矿,今后东京城百姓还是烧石炭吧。
于高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烧石炭?”
钟离瑾站起身来:“此事我亦有耳闻,这石炭烧了就会产生瘴气,杀人于无形当中。”
“嗯?”宋煊有些诧异:“当真有烧石炭取暖之人?”
“自然,那是一个老员外,不舍得在冬天烧木炭取暖,烧了石炭结果被毒死了。”
宋煊点点头:“想必老员外家中富裕,就是舍不得花钱?”
“不错。”钟离瑾也是连连点头,要是烧木炭,那就没事。
宋煊觉得烧木炭与烧煤,都没有区别。
主要是富户家中没有漏风的地方。
若是寻常百姓的房屋,大雨下中雨的程度,冬天了也有冷风钻进来。
他们想要一氧化碳中毒,都很难的。
“这种石炭穷人烧没事,富人烧倒是容易致死。”
宋煊如此言语,让钟离瑾上下打量了一下宋煊。
他又是会烧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