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懒,宰相们可都是卷王了。
要不然张士逊也不会总有想法外放养老,不在中枢待着了。
张知白也是累的有病。
王曾纯属年轻扛得住,吕夷简那也是身体好,又有雄心壮志,权力这枚春药对他有着极大的增补效果。
他们二人卷自己卷别人,谁都别想好好歇着。
待到得知是开封府尹陈尧佐送来的布告后,吕夷简率先接了过来。
最近虽然没有碰面,但是秦应送来的消息,吕夷简也是清楚的。
有关针对陈尧佐的下一步任命,吕夷简还没有安排好呢。
除非直接把陈尧佐提到副宰相的位置上来,要不然想要当上副宰相,不知道还要熬到什么时候呢。
这个消息过于突然,让吕夷简都没有准备好如何应对刘娥的人事调动。
“哦?”
吕夷简原以为是陈尧佐的命令,未曾想是开封县衙的落款。
不用说,定然是宋煊的主意。
他看完之后,又差人递给王曾:
“陈府尹有没有说什么?”
“回吕相爷的话,陈府尹说宋知县颇有些书生之见,不知道开门七件事,柴为何是老大。”
吕夷简摸了摸胡须,没多说什么。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柴排第一个。
无柴就无火,人们就永远处于饥寒交迫之中,无柴就无家。
薪水,那本就可以引申为过去的柴。
几个宰相轮番看了看,张知白叹了口气:
“东京城人口超过百万,对于木柴的需求很大,从后周开始就不断的砍伐,再加上冬季取暖,日常烹饪,需要大量的木柴和木炭。”
“最初砍伐近郊,后来逐渐扩展到几百里外的太行山、伏牛山,从南方运输木材而来。”
“如今百年过去,我站在东京城的城墙往外望去,可以说看不见一片林木。”
“宋知县的心是好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百姓该如何过活。”
张知白替宋煊解释了一遭,但是吕夷简确实是有不同的意见:
“如今天下大旱,就算是秋汛未过,再加上司天监、翰林天文院全都是说大旱无雨。”
“宋知县如此大张旗鼓的散发布告,很容易引起恐慌的。”
“什么恐慌?”
张士逊有些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害怕的。
吕夷简摸着胡须道:
“天下大旱,宋知县却说天要下大雨,如何能不会引起恐慌?”
“我记得去岁的时候,只不过是一场小雨,便有人散播谣言说是会发大水,导致东京城百姓纷纷出城躲避,引起骚乱,可最终也没有来。”
张士逊摸着胡须,那谣言其实是真的,只不过时间没对上。
待到平定人心后,百姓返回东京城,被淹了个正正好好。
“宋十二此法当真是不错,若是不在天气干旱的时候演练,等到真的洪水来袭,那可就来不及了。”
王曾却是出口赞扬了一句:
“我就知道宋十二在治理河道上有着自己的见解。”
宋煊提交的修缮汴河等清淤的奏疏,王曾是看过的。
修缮汴河等四河是治标不治本,所有的泥沙都是从黄河席卷而来的。
但是黄河的工程太大也太危险,需要积累经验和许多银钱支撑才能开展。
开封县衙因为收上来税可以拿出来一部分钱,然后朝廷在拿出一部分钱来。
这才是让王曾满意的地方。
如此一来,朝廷不用往外支出太多的银钱,总算是有条件进行存储了。
否则将来朝廷哪有钱去修缮黄河呢?
就等着黄河一年又一年的肘击东京城吗?
王曾一开口,吕夷简也懒得反驳了。
在许多事情上,吕夷简没有当上正宰相之前,一般不会与王曾对着干的。
“就比如这个买柴,以及储存清水,这都是建议,什么叫建议?”
王曾自问自答的道:
“那就是你的建议我可以不听,也可以听从,选择权在东京百姓手里,并不是宋十二他强制执行的政策。”
“而且还会组织开封县衙进行防洪演练,我觉得此事挺不错的,到时候叫开封府衙以及祥符县衙的人都去参加。”
“这洪水将来可不光是冲击开封县,祥符县也不可避免的。”
“可是这大雨?”
“坦夫,我与你一样,是相信司天监的判断的,只不过宋十二他想要做事,那便去做了。”
王曾瞥了一眼张知白:
“不要打击小辈的积极性啊。”
王曾也不相信会下大雨,不过眼前是要用到宋煊去对付大娘娘身边的姻亲。
况且此举一来没有危害到当地百姓,只不过是提醒,二来也没有怒骂上官,让陈尧佐再下不来台。
“王相公说的在理。”
尽管吕夷简比王曾岁数大,可依旧带上了尊称。
“去办此事吧。”
王曾放下宋煊的布告,倒是觉得宋煊不是个甘于寂寞之人。
若是连开封县都能整治的井井有条,将来去担任知府,那也没什么问题。
自是有官员应了一声,把宋煊的这份布告转发。
其实用不着官府层面转发,东京城百姓自己个都进行转发了。
祥符县百姓听热闹,比知县陈诂要先知道。
陈诂瞧着宋煊的这份布告,又扯开自己的官衣,争取让自己凉快一些。
“如此炎热的天气,还说什么下大雨的事,宋煊简直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陈诂在这里吐槽,也没有其余人敢搭茬的。
毕竟宋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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