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敲了一下敞开的门,这才汇报道:
“刘知州带着他夫人一起来了。”
“啊?”
宋煊面露疑色:“我与他的关系也没到那个份上呢。”
范仲淹也觉得刘从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怎么就带着自己媳妇去别人家登堂入室了呢?
就算这里是办公场地,那也不该带着夫人来,除非是要伸冤。
目前整个大宋,谁敢冤枉他啊?
范仲淹心里头刚冒出这个想法,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盯向了自己的弟子。
宋煊挥挥手:“带他进来吧,告诉兄弟们给他留点面子,人家带着夫人呢!”
“大官人放心,兄弟们心里有数。”
齐乐成笑了笑,转身就离开。
其实这位财神爷来了之后,许多衙役都围过去,可是见刘从德带着夫人下了马车,又是行礼,随即一哄而散。
刘从德夜里做了噩梦,可谓是一宿没睡着觉。
今日一早上朝,又吃了瓜。
他还被大娘娘叫过去,如此突然也没提前商议一二。
刘从德不敢说梦里的事,只是说希望为大娘娘分忧之类的话。
被大娘娘夸奖一顿后,刘从德便带着夫人前往大相国寺的业镜台求签,在那里吃斋饭又小憩一会。
此时刘从德走进院落,见宋煊十分客气的出门迎接,当即觉得脸上有光。
宋煊瞧着刘从德那厚重的眼袋以及黑眼圈,一时间不好判断他是真的失眠,还是纵欲太过了。
反正又没机会给他把脉,不好判断。
“可是刘知州与嫂夫人前来?”
“哈哈哈。”
刘从德快走两步,让自己夫人拜见宋煊。
“请进,我与我老师方才谈论一些事。”
“哦,原来如此。”
刘从德倒是也没有在意,他进门才看见,原来是弹劾自己最厉害的范仲淹。
险些忘了他们是师徒关系。
在自家夫人面前,刘从德只是点点头,随即坐在一旁。
“宋状元,你可忙?”
“没什么忙的,该解决的事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王澥的罪证我直接上交刑部,开封府尹他抱病短时间内无法审阅。”
“对对对,那王澥罪大恶极,险些把齐家都给灭门了。”
刘从德说完之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签子:“请宋状元帮我分析一下。”
“我?”
宋煊接过签子有些不可思议。
刘从德在寺庙里听的云里雾里,但是也记住了什么龙王之类的要来寻你,若是天降大雨,就不要出门之类的。
刘从德睡醒之后,才想起来宋煊写的西游记,魏征斩泾河龙王的事。
再加上又是取经,又是什么大乘佛法的。
宋煊在这方面的研究,兴许比大相国寺还要强呢。
西游记那么有意思,能是宋煊瞎写的?
至少宋煊的话,能让自己听懂了。
故而怀着这样的心思,刘从德找上门来,想要求宋煊给解签。
“你去求子了?”
宋煊瞧着他带着夫人去。
关键不孕不育,是多方面的缘故,可不是谁都能治的。
“我有儿子。”刘从德哭笑不得。
“哦,还想再要一个。”
“不是。”
面对求子的问题,就算是刘从德的夫人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她发现宋煊穿上官服,当真是越发的英俊逼人,比自己夫君这个瘦弱的身体看着就强壮不少。
当日在金明池她就瞧见跟在官家身边之人,听说是状元郎,为此偷瞧了好几眼。
今日总算是正式见到真人了。
原来人人都说宋状元是大宋人样子,当真不是吹嘘的。
刘从德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宋状元帮我瞧一瞧。”
“我怎么瞧?”宋煊拿着这个卦的签文:
“你不说求什么,我怎么尝试帮你理解?”
“就是,就是,哎呀,我。”
“就是夜里做了噩梦,睡不好觉了?”
刘从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对,你这都能看出来?”
宋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雷火丰卦·九三爻,丰其沛,日中见沫。折其右肱,狱讼见血。”
“对,好像是这么说的。”
宋煊把签子放在桌子上,伸手掐着拇指当真是演练起来,连带着结印。
刘从德眼睛更亮,原来他真的懂。
怪不得能写出西游记来,还能让诸葛亮在赤壁之战借东风啊!
刘从德的夫人也被宋煊的结印动作搞得张开了小嘴。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状元郎连这个都懂!
范仲淹瞧着被忽悠的刘从德夫妇,他也没有拆穿。
倒是要瞧瞧宋煊是想要怎么个说辞。
因为在范仲淹看来,这也是“邪修”的一种手段。
刘从德今日在大殿上乖乖往外吐出十万贯,说不准就是宋煊在前面铺垫。
这也是自己一直让刘从德退赃款,但没有做到的事。
偏偏被自己这个弟子用邪修的法子给搞成了。
故而范仲淹的兴趣更大,自己也好好学一学这邪修的手段。
毕竟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你这个签子上还有水痕,怕不是沾了水方面的因果。”
“在看这个沛,指的是沛然洪水,右肱暗示同伙反水,见血是指牢狱之灾,不像是上上签。”
刘从德眼里露出惊讶之色,他当然没想到会是这种解法。
宋煊说完之后,就盯着刘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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