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复杂,有些时候我也看不懂。”
“不过希元说的在理,你既然在这个位置上,就算不能超过宋煊。”
“但是可以与他相互配合,至少在剿灭无忧洞这件事你不能抗拒,反倒要积极表现自己。”
“我还要与他相互配合?”陈诂气的站起来了。
“如此,我将来才能在此事上为你多争取功劳。”
“陈府尹在考评上为你写理由,还能压过宋煊一头,你懂不懂啊?”
陈诂先前有些不理解,但是听了吕夷简如此谋划后,他才缓过味来了。
他又慢慢坐下:
“大哥,是我思虑不周。”
陈诂连忙开口认错:“多谢陈府尹,我一定积极配合宋煊破案。”
吕夷简点点头,为了身边亲人的升迁,他可是没少操心。
“此事不出意外,就会由你来主抓。”
陈尧佐颔首,确实如此。
开封府出了如此恶劣的案子,宋煊一个知县主抓确实不够格。
吕夷简又仔细叮嘱道:
“许多事也用不着我交代你。”
“我明白,脏活累活苦活都让宋煊去做,他不是能耐大吗?”
陈尧佐摸着胡须道:
“我不相信他能够完全剿灭无忧洞,届时功劳薄上怎么写,还不都是我的笔来操控?”
陈诂一听这话,脸上喜悦之情更是极多。
无忧洞乃是地下的老鼠,实在是让人无从下手。
宋煊如此高调的侦查,必定会受到无忧洞的报复。
他冲锋在前,自己在后拾取功劳。
陈诂如何能够不开心?
“不能做的太过分。”
吕夷简瞧着这两位获利之人:
“你们在这件事上一定要用心,特别是在百姓面前,也一定要超越宋煊的表现。”
“就算是嘴上说也足够用了,到时候也好利用民间舆论,让宋煊他说不出话来。”
吕夷简的这种招数是极为常见的。
反正整个小团队当中就你不是我们的人。
棘手的活自是交给你去办,分润功劳的时候,你排在最后就行。
没把你落下,就已经是关照你了。
“多谢大哥的提点,我明日上值后,定然跟下面的人都交代一遍,并且也贴出悬赏告示。”
“对喽,遇事不要想着试试对抗。”吕夷简颇为欣慰的道:“尝试着顺势而为,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好处,这才是为官之道。”
要是有外人在这里,吕夷简绝对不会说的如此直白。
吕家能有今日的辉煌,全都是靠着细心经营起来的。
要不然凭什么吕家这么多亲朋故旧在朝中为官呢?
陈诂接受着吕夷简以及陈尧佐的双重关爱,待到离开之后,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吕夷简瞧着妹夫离开,对着陈尧佐道:
“哎,我这妹夫,岁数这么大了,性子还如此冲动,将来恐难背负重任啊!”
在吕夷简看来,还只能哄着他点,免得做出什么其余什么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来。
陈尧佐点点头,并没有对他妹夫过多评价:
“吕相爷,陶然客栈,我确实去看了,现场当真是惨不忍睹,那些尸体还没有挖出来。”
吕夷简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围绕着八仙桌溜达了两圈:
“东京城鱼龙混杂,人口超过百万,哪一天不死人啊!”
“我觉得这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陈尧佐不言语了。
其实大家嘴里轻飘飘的二百多名受害者,可是真到现场去看了,那种感受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冰山一角?”
陈尧佐摇摇头:“京师如何会变得如此这般模样啊?”
吕夷简没有回答,大抵他也不知道缘由。
此事若是没有被宋煊爆出来,大家依旧接着奏乐,接着舞,但是现在谁都得为这件事恼火。
干了这么多年宰相,结果眼皮子底下发生如此大案。
那不就说他们在宰相这个位置上,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到?
这如何能行!
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上称一千斤打不住。
无论他们看不看得惯宋煊,在这件事都是要支持宋煊去与无忧洞的势力去缠斗。
宋煊真要做出成绩来后,后面论功行赏时。
他们自有一套论功行赏的标准。
……
无忧洞的势力奔走,倒是真的让人看出来有势力的模样。
今日开封县一早就有不少人来伸冤。
宋煊被衙役护着还没下马,便有许多人想要闯过来诉说自己的冤屈。
县尉班峰大喝一声,盾牌落下,直接把人给推搡出去。
谁知道有没有刁民混在其中,想要行刺宋大官人的?
于是在一帮衙役的护送下,宋煊这才进了县衙。
面对这帮人的哭天抢地的作风,宋煊也不是很喜欢,但还是令人把他们的状纸都收过来。
他坐在后堂内,齐乐成连忙汇报:
“大官人,许是有人故意鼓噪这群人来的。”
“我看他们的状纸,多是属于开封府衙的!”
“嗯?”
宋煊看着齐乐成:“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好叫大官人知晓,在开封府衙投递状纸其实是有潜规则的。”
齐乐成伸出手指有三个潜规则:
“第一便是不交急递钱的不接,第二没有中间人引荐的不接,第三便是这状纸。”
“状纸?”宋煊对于这些门道是真的不清楚。
“对,普通桑皮纸立案便是钱给的少,立案去查至少要排队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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