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猖狂。
背后难免没有大娘娘的骄纵!
否则刘从德也不会那么懂事的去给宋煊赔礼道歉。
在郑文焕的话里,论背景深厚,陈诂作为当朝宰相的小舅子,还真不够看的。
同时陈诂也明白了郑文焕话中的陷阱。
方才三元相公的地位不能让你低头,可是拉上大娘娘的称赞,你还不肯低头吗?
宋煊再怎么平易近人,可是他在士林当中的声望,还是极高的。
尤其是为民请命,要彻查无忧洞之事。
你一个祥符县知县百般阻挠。
很难不让人相信,你陈诂没有收到无忧洞的孝敬,蓄意包庇他们。
最为重要的是,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问事的流程。
陈诂他不占理!
这下子连孙县丞都没法子出来再打圆场了。
在孙县丞看来,说来说去。
其实自家大官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啥问题的。
就算是先上船,后补票,可在大宋官场上,那也是程序合法的。
但谁让开封县的宋知县年纪轻轻便有了政绩呢?
特别是在收缴欠税一事上。
不仅是开封县存在的问题,祥符县也同样存在,甚至比开封县更加恶劣。
宋煊能收的上来税,陈诂收不上来税。
如此一对比,到时候说能得得上评,还用特别交代吗?
就算你大舅哥是当朝宰相,可是在政绩这方面,他也没法给你作假。
朝廷财富的大头就是要收税!
没钱什么都白搭。
根据大宋律法,是允许州县协同办案。
越界查案是需要提前“走oa”,但是案情紧急,可以一边走手续,一边进行查案。
如今的手续正在走,陈诂瞧着一个小小的主簿如此有恃无恐的模样,随即展颜一笑:
“郑主簿,我祥符县衙役精神面貌如何?”
“祥符县人马,自是极为雄壮。”
郑文焕吹捧了一句。
“既然如此,那如何能绕过我祥符县查案?”
“回陈知县的话,没有朝廷的诏书,贸然来调用祥符县的力量,于理不合。”
“宋大官人正是想要等诏书下来之后,再亲自来与陈知县商讨此事的。”
“好说。”
陈诂站起身来:“郑主簿随我后堂续话。”
郑文焕双手背后,表现的极为嚣张跋扈。
他内心止不住的嘶吼:
“原来有靠山,竟然是这么爽的感觉啊!”
陈诂又装模作样的与郑文焕谈了一会,才让自己的主簿也一同去陪着他办案,实则是监视。
待到人走后,陈诂直接来了一个桌面清理大师。
孙县丞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言语。
陈诂缓了许久,决定下值后,去找自己的大舅哥吕夷简说道说道。
宋煊他把手都伸到自己的地盘来了。
还有没有王法了?
……
宋煊在玉清宫得到自己想要的就没有多留。
他带着太宗皇帝的圣遗物直接去了枢密院。
待到宋煊去了之后,发现他岳父曹利用正在与张耆下棋。
副枢密使晏殊以及夏竦在一旁观战。
如今大宋又没得什么战事,文官担任副枢密使,大多都是个过渡。
为了下一步的参知政事职位而努力。
尽管有了通报,但是宋煊进来后,他们依旧没什么招呼,而是继续瞧着围棋,到了关键时刻。
宋煊对于围棋的兴趣并不是很大,于是就自顾自的在那里倒茶喝。
晏殊直接踱步走过来,坐在一旁。
“十二郎,我今早看了小报,你太冲动了。”
晏殊的人生信条是君子不立于危墙。
若想人生顺利,事事通,路路顺,遇事不难,一定要只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像宋煊如此聪慧之人,不应该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我确实是冲动了。”
宋煊开口就赞同晏殊的话:
“但是上百个脑袋跟京观一样摆在你面前,而且这里还是大宋的京师,我都不敢想象其余各州县会是何等的光景。”
晏殊看见了小报上的内容:
“所以二百多个首级之事,是真的?”
“不止。”
晏殊一下子就变得沉默了。
东京城鱼龙混杂,无忧洞残害生灵的事他是知道的。
特别是无忧洞,曾经把当今官家给拐走。
但是官家神人护体,又从里面跑出来了。
这件事。
晏殊也是知道的。
后续宋真宗认为晏殊适合陪读,那他也是一直都陪着赵祯长大。
现在宋煊要围剿无忧洞。
这颗毒疮盘踞东京城数十载,一直都无法根除。
晏殊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帮助宋煊的。
他能做的只有提醒,远离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毕竟大家作为士大夫阶层事见惯了光明。
谁待着没事给自己找麻烦,要去见黑暗里事怎么一回事啊?
“这帮臭虫做的事,如此恶劣,当真是该死!”
听着晏殊的话,宋煊也清楚他肯定是早就知道无忧洞的一些事。
但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以及君子不立于危墙的人生信条。
即使晏殊知道了,他也不会去管的。
“十二郎,但是我还有一句话,你也不要总是按照圣贤的话去做,古往今来听圣贤话的人都死了。”
宋煊啊了一声,没听圣贤话的人也都死了啊。
但是这句话在宋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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