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交代了该交代的事。”
郑文焕面对宋煊心中有畏惧。
那是因为自己有把柄被他知道了。
而且宋煊背景深厚,自身实力也强,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主簿能惹得起的。
再加上宋煊知道郑文焕的事,倒是没有要弄他。
反倒当作是投名状,让郑文焕安心。
但是对于县衙之外的官员,郑文焕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顾忌。
反正又不是在同一个槽子里吃饭。
出了事,那可是有宋大官人为自己撑腰。
所以郑文焕一个小小的开封县九品主簿,在祥符县八品县丞面前,表现的极为强硬。
但偏偏祥符县县丞,他就吃这一套。
人家上官有背景又护犊子,就该这样。
若是郑文焕若是低三下气,他就得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想要拖他下水。
毕竟东京城里的水实在是太深了。
像他这种没有什么背景的,只能小心侍奉,谁都得罪不起。
孙县丞立刻就晓得这是托词。
但是他也明白郑文焕并不想理会自己。
于是孙县丞只能小心带着郑文焕前往祥符县县衙。
一行人被带到了县衙大堂。
郑文焕就觉得不对劲,如此过堂摆出下马威的样子,可不像是个简单的询问。
没让郑文焕等太久,陈诂便穿好官服坐在椅子上。
啪。
惊堂木一拍。
一旁的主簿便高声道:
“升堂。”
刷刷刷。
水火棍敲击声响起。
“威~武。”
祥符县衙役们开口喊着。
升堂喊威武的习俗也是起源于北宋时期,前朝都不搞这些事。
郑文焕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知道此时自己不能认怂。
陈知县打了自己的屁股,那就是相当于打了宋大官人的脸!
若是让宋大官人丢了面子,怕是自己灰头土脸的回去了,更会被宋大官人针对。
现在自己出门在外,代表的是宋大官人的脸面。
让宋大官人的脸丢了,今后怕是很难在开封县衙继续上值了。
理清楚了这里面的逻辑,所以郑文焕直接选择强硬对待。
就算得罪陈诂,也不能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
那位小爷发起疯来,可是不管不顾的。
“陈知县是拿本官当犯人处置吗?”
不等陈诂先问,便被开封主簿郑文焕先发制人了。
一声高喝。
陈诂扬起的惊堂木还没来得及拍下,硬生生的被控住,停在了半空。
无论怎么讲。
郑文焕都是大宋官员,而不是罪犯。
于是陈诂只能按耐住心中的不屑,压抑着怒气:
“本官特意找你来问话。”
因为在陈诂的心里,只有宋煊是与自己平起平坐的。
其余人都是低等位的。
一个小小的开封县九品主簿,也配与本官叫板?
“问话?”
郑文焕高声道:
“陈知县,我看这架势并不像是问话,反倒是审犯人的架势!”
“若是陈知县觉得我犯了罪,便拿出证据来。”
“若是没有,那我出去了,自是要前往宫城旁边,去敲一敲那登闻鼓。”
“向官家与大娘娘伸冤,陈知县无缘无故把我以及一帮衙役强制羁押到祥符县大堂内受审!”
“届时想必祥符县的人员,怕是不敢欺瞒官家与大娘娘为陈知县做伪证吧?”
郑文焕的话一下子就把祥符县知县陈诂给架起来了。
讲道理。
他是没资格抓捕临县主簿的。
就算是衙役,那也得移交给开封县,由宋煊自己个审理,他在一旁监督。
免得发生宋煊直接选择把人给放了,根本就不追究这种情况。
郑文焕瞧着堂堂知县说不出话来,登时心中极为得意。
这是他从宋煊办案那里学来的。
要不是穆休去敲了登闻鼓,宋煊也没法光明正大的拘捕开封府通判秦应。
郑文焕也晓得这位祥符县知县,对于手底下的吏员衙役极为苛刻,赶走了数人。
真要闹到御前,怕是没有几个人会给他做伪证的!
开封县主簿郑文焕的一席话,大堂内登时陷入了寂静。
倒是孙县丞出来打圆场。
没有的事,就是正常询问。
毕竟你开封县没有打招呼,就大张旗鼓的带人来我祥符县做事。
这不符合规矩。
郑文焕继续冷哼一声:
“陈知县,下官奉开封县三元相公之命查案,公文印信俱全。”
“您今日就因为我查案子这件事羁押我,可是要驳了三元相公的脸面?”
陈诂自己也是进士出身。
现在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他县主簿威胁,想要得罪三元相公?
三元相公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这种是作为读书人的最高荣誉。
他是万万不能把心里话给说出来的。
陈诂重重的把手中的惊堂木摔在桌子上:
“你好胆!”
“好胆总比枉法强。”郑文焕继续输出:
“我就算不去敲登闻鼓,可若宋大官人弹劾祥符县知县有州县互阻公务之事。”
“我们这么多人都被抓来了,东京城那么多百姓都亲眼看见了!”
“不知道朝廷是信您,还是信连大娘娘都夸奖过文曲星下凡的宋状元呢?”
陈诂听着郑文焕如此威胁的话语,他脸色越发阴沉。
宋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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