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沙鸥听见班县尉给宋煊讲解无忧洞的事。
他立马就看到了自己生的希望。
宋煊他一个新科状元,眼里只有政绩。
他根本就不懂东京城的生存法则。
纵然是那些权贵家的儿女进了无忧洞,官府也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若是他宋煊轻拿轻放,不动墓室里的金银珠宝。
此事尚且还有回旋的余地。
若是他一意孤行,无忧洞的四堂五枭可就全力对付他了。
所以即使卫沙鸥整个人处于痛苦当中,但是他依旧等着瞧宋煊被吓退的笑话呢。
“钟五六,我记得你很擅长开锁?”
宋煊没再理会班峰的话。
无忧洞的人还真能威胁到官府,那大宋朝廷也就别要了。
阴沟里的老鼠,始终上不得台面。
“回大官人的话,是的。”
“当初大官人摸底兄弟们的技能,我还因此受赏来着。”
钟五六十分兴奋,自己的手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在县衙这几年,充分的明白,事事都要先请示上司。
唯有如此。
方能在县衙当中过的舒服些。
故而墓道的那把锁自己虽然能够打开,但是没有大官人的命令,自己是绝不能私自打开的。
“下面的锁你都给开了,另外叫兄弟们小心些,别被里面的钱财迷了眼。”
“歹人难免会设置陷阱的,瞧瞧地砖有没有什么缝隙,一踩下去就射箭。”
“另外搬运东西的时候也要瞧瞧,别一抬起来,便会出现什么射箭之类的招式中招。”
“是。”
钟五六当即又返回地窖当中,做好开锁的准备。
卫沙鸥当真不明白宋煊一个状元郎,如何还能懂墓里的机关?
他看的书这么杂?
还是祖上也出现过摸金校尉,才对这个行当熟悉。
再加上方才他说的无忧洞暗语,着实是让卫沙鸥百思不得其解。
他认识无忧洞里的人?
就算方才卫沙鸥说了不少,但是还有许多保命的事情都没说。
别以为官府杀人,无忧洞就不会铲除泄漏秘密的叛徒了。
无忧洞的玄武堂,就是专门对内灭口的。
宋煊又瞥了一眼疼痛难忍的卫沙鸥,也不理会他的哀嚎。
李君佑倒是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
“表弟,咱们虽然不畏惧无忧洞的人,但是被一帮臭虫沾上,那也是极为恶心的一件事。”
“我知道。”
宋煊同样压低声音:
“无忧洞这个组织存在的时间够长了,也该弄了他。”
“况且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弄,至少得拉点人上船的。”
“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拉谁上船?”
“谁缺钱,就拉谁上船。”
李君佑还想再劝,又听宋煊道:
“表哥,你应该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宋煊说完之后,李君佑登时愣在原地。
嘴里止不住的小声重复宋煊这句话。
不愧是状元郎,他说的话好有道理啊!
班峰见宋煊一意孤行,也明白染上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收手。
宋大官人是铁了心的要大干一场。
至于无忧洞,来就来吧。
事已至此,想要撤回去,只会让他们耻笑。
钟五六不费吹灰之力,几把锁就被打开了。
“可以啊,这手艺真不错。”
“嘿嘿嘿。”
钟五六又交代了一下宋煊的话,这里面兴许安装了陷阱,容易死人的。
他让人都躲开,这才轻飘飘的推开墓道的门。
里面整整齐齐的装了许多箱子,以及一些矗立的玉石雕刻。
还有一匹上好的丝绸,应该都是人为扣下来的货物。
“别动。”
钟五六趴在地上,仔细瞧着下面的砖石,有没有活动的。
“你干什么呢?”
“自是按照大官人的吩咐,好好检查一二。”
钟五六头也不抬的道:
“辛哥儿,你莫要着急,就算想要偷偷往自己裤兜里塞点东西,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命拿才行啊。”
郭辛呸了一口:“你小子说什么胡话呢?”
“这地方既然是藏宝阁,如何能有陷阱!”
“大官人他担心咱们性命,咱们就一个劲在这耗费时间?”
“如今消息早就走漏了,若是天色再黑了,无忧洞的那帮人难免不会出手拦截咱们。”
“早些办完差,把东西都运回去才是对的。”
其余三人听着郭辛的话也觉得在理。
郭辛当即站起身来,直接走了进去,但是也带着几分小心,确认地上的痕迹。
他走过去,直接掀开箱子,一箱子银铤。
银铤这玩意是做成弧首束腰的形状,类似猪腰子模样,相互契合,方便运输和储存。
郭辛伸手拿了最上层的拼接好的银铤,往自己的腰带里塞了塞几块,随即又给其余四个人分了分。
“拿着拿着,见者有份。”
钟五六虽然有些迟疑,但是手还是下意识的伸了过去。
“这点钱不碍事的。”郭辛嘿嘿笑了两声:
“大官人定然不会怪罪咱们,我回头给我儿子买点笔墨纸砚,毕竟是要读书了。”
其余三个人嘿嘿笑了几声。
“对对对,大官人要办私塾,咱儿子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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