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报告结构完整度!主梁有没有断?”
“主梁完好!只是外挂装甲变形!”里面传来学徒颤抖但兴奋的回应。
烟尘散去。
战车的正面装甲并没有被击穿。但在那个撞击点上,出现了一个恐怖的、脸盆大小的巨大凹坑,深达半尺。
汉密尔顿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对着路易斯激动地大喊:“挡住了!大人!结构完整!”
兰伯特放下重锤,看着那个凹坑,神色严峻。
“我用了全力。”兰伯特转过身,看着那些同样面露震惊的骑士们,“全力一击,只是打凹了它,估计得再来一次才能打穿它。”
格雷感觉喉咙发干。
连超凡骑士都无法一击摧毁?
“这就够了。”路易斯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思绪,“下个测试吧。”
汉密尔顿立刻对着工匠们吼道:“加压!把阀门开到最大!让这头野兽叫起来!”
随着高能燃煤被铲入炉膛,战车后方粗大的排气管喷出了一股浓烈的黑烟。
“突!突!突!突!”
那是如同巨兽患了狮子咆哮般粗暴的噪音。
履带开始转动,卷起烂泥。它比起战马确实不快,但那种视觉压迫感是毁灭性的。
紧接着它撞上了前方那排专门用来阻挡骑兵的拒马阵。
“咔嚓、咔嚓。”
那些对与骑士们很是麻烦的尖锐硬木桩,在头铲和履带面前脆弱得像干脆面。
而战车没有任何减速,直接碾了过去,一头扎进了烂泥壕沟,然后伴随着引擎的轰鸣,硬生生爬了出来。
“它太笨了。”格雷咬着牙,做出了最后的倔强,“只要我不去撞它,保持移动,它的主炮是固定的,根本打不中我!”
路易斯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开口:
“汉密尔顿,装填铁砂筒。清扫前方一百二十度扇面。”
战车停止了转向。
那根短粗的、没有任何美感的铸铁炮管微微抬起。
随着“咔哒”一声脆响,驾驶员拉动了巨大的填弹杠杆,将一个装满了铅丸和废铁渣与燧髓油的密封铁罐狠狠推进了炮膛。
闭锁机构咬合的声音,像是一头钢铁巨兽合上了牙齿。
“开火。”
没有炮弹飞出的轨迹。
那一瞬间,所有人只觉得耳膜猛地一鼓,仿佛有人在脑子里敲响了一面铜锣。
“轰——!!!”
一团橘红色的风暴从炮口喷涌而出,伴随着滚滚火焰。
数百枚拇指大小的铅丸,混杂着锋利的铁片,在炼金火药狂暴的推力下,瞬间化作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金属风暴。
前方三十米内,五十具被绳索拉动、模拟骑兵冲锋的铁人靶,被金属风暴正面击中。
在同一秒内,它们彻底失去原形。
没有死角,没有缝隙。
地面被犁得坑洼不平,泥土被掀飞了半尺深。
那些铁人……胸甲被打穿,四肢被扯断,碎裂的金属片在硝烟中四散坠落,叮当作响地落回泥地。
就连场地边缘那堵用来测试的石墙,表面也被打得密密麻麻全是弹孔,碎石崩飞了一地。
全场死寂。
格雷僵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仿佛那股灼热的气浪下一秒就会把他撕碎。
他刚才还在脑海中演练的那些闪避动作、那些引以为傲的骑术……在这张绝对暴力的金属网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不用预判。不用瞄准。
哪怕是一只苍蝇,在这片扇面里也得变成渣。
兰伯特的嘴角在微微抽动。作为超凡骑士,他的动态视力让他比别人看得更清楚,那些铅丸的速度快到连残影都看不见。
即使是他,如果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入这个距离……
兰伯特闭上了眼睛,脑海中闪过一副画面:成排的战车推进,喷吐出连绵不断的铅丸与火焰风暴,而他的骑士团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倒下。
没有荣耀的决斗,只有工业化的屠宰。
这东西剥夺了骑士赖以生存的战场空间。
但这还没完,路易斯没有给众人喘息的机会,再次下令:“继续下一项。”
“第四轮测试,破城者。”汉密尔顿对着战车打了个手势。
驾驶员拉动操作杆,战车原地剧烈震动了一下。
车尾的排气管喷出更浓烈的黑烟,显然是在为某种更沉重的攻击积蓄压力。
炮膛打开,带着余温的铁砂筒弹壳被退了出来,掉在烂泥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一次,两名装填手合力,将一枚涂着红色危险标记的锥形炮弹推进了炮膛。
战车缓缓调整角度,炮口指向了两百米外那堵厚实的花岗岩石墙。
“放!”
“咚!!!”
与刚才霰弹那种撕裂空气的爆鸣不同,这一次的炮声沉闷而有力,像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在了大地的胸口。
众人的视线甚至跟不上那枚出膛的黑影。
下一秒。
两百米外。
“轰隆——!!!”
那堵足有两米厚的花岗岩石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从内部狠狠捏爆。
碎石像弹片一样向四面八方激射,烟尘腾起数丈高。
当烟尘散去,原本坚固的防御工事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断裂的石块上还残留着爆炸后的焦黑痕迹。
兰伯特的瞳孔剧烈收缩。
这是把希尔科引以为傲的,魔爆弹放里面发射了。
紧接着,战车发出一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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