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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领主:从每日情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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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到达(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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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谷地,土不错,适合种粮。”
    “不过这一块……”他指着地图一块被圈起的矿带,皱了皱眉,“开采难度太高,也没多少矿,早几年那几家贵族砸进去的人手连骨头都没刨回来。”
    路易斯心中默默吐槽:你又没有每日情报系统,哪知道下面藏了多少好东西。
    但面上却露出淡淡一笑:“我有些自己的想法,会慢慢做。”
    “你的本事,我是信的。”埃德蒙点头,却又忽然一笑,“地图上这几块都算你了,另外……在这个基础上,我再多划三倍的地给你。”
    路易斯一怔:“三倍?”
    埃德蒙见他的反应,觉得有些有趣:“现在的北境,你以为是以前?那些南方来的小兔崽子们没一个能干事,我把地给他们,不如给你。
    这些地方反正没人管,死了的贵族太多,大多连继承人都没有,现在北境最不缺的便是这些无人看管的土地,你拿去就是了。”
    他顿了顿,语气收敛下来,郑重地望着路易斯:“但你得记住,别让我失望。
    我愿意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不只是因为你是我女婿,也是因为我相信,你撑得起这片废土的未来,能为北境找出一条路。
    现在的你,能低调就低调一点。皇帝在把整个北境当成一盘棋分,你和我……能活下来,靠的不是硬撑,而是先一步占好位置。”
    路易斯点了点头,收起地图,眼神平静。
    …………
    初春的雪仍厚得惊人,仿佛冬天并不愿就此退场。
    沉沉灰云压在天穹,遮住了阳光,大片冰雪覆盖着道路两侧,堆成脏白色的雪墙。
    马蹄踏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咯哒声,几辆沉重的物资车陷入积雪,又被士兵们用肩膀一点点推出来。
    远处皇室仪仗队缓缓行进,旌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金色的皇家徽章尤为刺眼。
    阿斯塔·奥古斯特坐在主车中,轻轻掀起马车的帘布,看向外面缓缓行进的长队。
    哪怕他是最被忽略的那个皇子,这一刻,他也是帝国的脸面。
    六千名骑士,步伐整齐,如同铁流;
    两万余人的随行编制,包括工程师、医师、炼金师、工匠、文官……
    还有那堆得快要压塌马车的辎重车,载着粮食、建材、备用炼金炉与御寒器械……
    他甚至看到了银龙骑士团的身影,那是帝都直属精锐,与龙血军团齐名,是皇家象征之一。
    以及他自己的一手培养近卫亲卫军,他们还不够老练,但胜在忠诚。
    他靠回座椅,长长吐出一口白气。
    “看来……父亲也不是单纯让我去送死。”阿斯塔低声呢喃,语气里有一丝解脱。
    他本以为这趟北境之行,是一次顺势处理的放逐。
    毕竟在宫廷几十年,他早已习惯被当作透明人。
    他从不张扬、不争宠、不站边,也没那个能力,是那种连帝国贵族都懒得打听全名的皇子。
    可眼下这阵仗,太隆重了。
    他知道这不是重视他阿斯塔,而是重视皇室的面子。
    即便最为不起眼的皇子,陛下也不容许他以寒酸姿态抵达北境。
    不过—就算只是面子,他也能做事。
    阿斯塔将手轻轻按在车内那副已经摊开的北境地图上。
    “如果这里是一盘烂局……那我就看看,能不能从一堆破棋中走出一条活路。”
    他嘴角轻轻挑起一丝近乎不可察觉的弧度,眼神如同雪中初绽的锋芒,意气风发。
    然而随着马车辘辘前行,铁蹄踏雪的声音渐变得沉重而迟缓。
    雪地已不再洁白,染上了大片干涸的黑褐与腐败的灰紫。
    阿斯塔将帘布掀开一角,冷风立刻灌入车厢,刺得他睫毛一抖。
    他低头看着远处的道路……不,根本算不上“道路”了,那是一段血与尸体铺成的通路。
    断壁残垣中,一些村庄尚存烟火气。
    老者蜷缩在屋子内,神情木然;孩子被冻得通红的手指紧紧攥着粗布包裹的食物。
    他们看向车队时的眼神,既非激动,也非欢喜,而是一种掺杂了本能敬畏与深层麻木的呆滞。
    再往北走,尸体开始出现。
    成堆成堆地埋在雪下,被寒风吹开后露出一截干瘪的手臂或一只结冰的鞋。
    有的尸体被野兽啃食过,残缺不全,有的维持着战斗姿态,早已冻成一尊雕像。
    甚至还能看到某些怪异的灰白色孢子,沿着破碎的战甲疯长,显然是残余的母巢污染。
    马车内外一阵异味传来,有文官终于忍不住干呕出声。
    另一辆车甚至因惊慌而侧翻,滚落的货箱中泼出了未封紧的药剂与燃油。
    阿斯塔听见前方亲卫队下令清路的号角吹响,似乎今天是第五次停下。
    他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将帘子放下,眼睑低垂,指尖微微握紧。
    北境,远比他想象中要残破,这不是一块需要“治理”的土地,而是一片毁灭后的焦土。
    阿斯塔早就知道母巢之战打得惨烈,却万万没料到惨烈到这个程度。
    这里根本不像是一块还活着的领地,而更像是某种被神遗弃的绝地。
    寒风透过缝隙钻进车厢,他下意识拉了拉斗篷,但指尖依旧冰凉。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手指竟然在微微发颤。
    不是冷,是……恐惧。
    一种迟钝而黏稠的慌乱,正在体内蔓延开来。
    他自认为不是没经历过风浪,但眼前这场景,远比帝都的明枪暗箭更可怖……
    这里不是一盘待他执子的棋局,这里是一场被彻底摧毁的战争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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