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如今却用她仅剩的一只眼睛微笑。
那位失去了丈夫的年轻母亲,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深深鞠躬。
那个曾被埋在雪中、如今还伤痕未愈的小男孩,拿着一块画着“太阳印记”的木板,在风中高高举起,像是在回应“你回来了,我一直在”。
他们之中,有些是原本的领民,有些是路易斯从焦土中,一个一个救回来的流民、孤儿、哀民。
他们不是贵族,却用无声的方式,给了路易斯最沉重也最温柔的回应。
在赤潮领民潮水般的欢迎中,路易斯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熟悉的身影上。
艾米丽,蓝发随风微扬,依旧身着简约得体的贵族礼裙。
她站在人群最前方,眼圈微红,却依然维持着贵族淑女的姿态,缓缓走来,指尖轻轻落在他的肩头。
“……你回来了。”她低声说,语气不疾不徐,像是在压抑着早已泛滥的情绪。
路易斯注视着她,轻轻点头:“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她再也忍不住,扑入他的怀中,动作克制却带着细微的颤意,像是太久的等待终于有了归处。
而他身后,希芙才慢悠悠走来,银白短发在风中微晃,发梢还沾着些尘灰。
她双臂抱胸,站在几步之外,冷哼一声:“你倒是舍得回来。”
语气酸得很,但她脚步却没停,走近后也毫不犹豫地低头抱住了他。
她嘴硬如常,却眼眶泛红。
这一刻路易斯忽然觉得这一路的疲惫与困惑,终于找到了落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