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当场冲出地窖,连滚带爬地扑上去,直接抱住了路易斯的大腿。
“老大!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俩在帝都训练,为了逃课,你把我推进粪坑里我就知道你不是坏人呜呜呜呜呜……”
路易斯眼角抽了一下,
抬脚毫不客气地把他踹开:“冷静点,你身上味道太重了。”
“我这边还有其他领地要救援,你现在立刻带着你的领民和剩下的骑士,全员撤退,往赤潮领方向走。
再晚一点,你就得再靠我救第二次。”
约恩捂着脸被踢得后仰一米,爬起来反而更感动了:“呜呜呜老大你还是那么帅,我真的太……”
“走!”
路易斯一声断喝,整支喷火小队迅速变阵,清理东侧未肃清虫尸,而他本人已带骑士们奔向下一片火光方向。
约恩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突然咬了咬牙,低声吼道:“都听好了!我们走!回赤潮!路上谁敢掉队我亲自劈了他!”
“从今天起!我约恩·哈维就一心一意跟随老大!谁说路易斯不好,我第一个冲上去拼命!”
“走!!!”
…………
下一站,是诺特堡。
当赤潮旗帜在山巅升起时,映入路易斯眼帘的,不是骑士的迎接队列,而是一座被虫潮啃噬至焦黑的废墟。
石墙塌陷,战旗焚毁,风雪吹拂着半空盘旋的孢雾,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木材与血腥混合的气味。
“……看不出这里曾是座完整的诺特领。”兰伯特喃喃。
路易斯一言不发,他只是抬手:“火攻队,展开清扫。喷火小组按扇区推进,注意孢囊聚集区。”
命令下达的瞬间,火焰便划破浓雾,喷射器咆哮着将大片虫尸点燃成焦炭。
魔爆投弹小队随即补上第二波爆裂清洗,尸潮在火光中溃散、翻滚、哀鸣,宛若地狱裂口。
二十分钟后,战场归于死寂。
“发现幸存者!”
有人高喊。
在堡垒后侧一处隐蔽的地窖通道中,十几名浑身污血、铠甲破损的骑士被带了出来。
他们面色惨白、眼神迷茫,像是从炼狱中拖回的亡魂。
路易斯走上前,一人看到他,喃喃出声:“是……是赤潮领主,卡尔文大人……我们……还活着吗?”
路易斯没有答话,他看向那名骑士,问:“诺特领发生了什么?”
那骑士踉跄着跪下,浑身颤抖:“领主艾德华……在母巢逼近前,弃城逃跑了……我们被留下……守不住西门,很多兄弟……都死了。”
另一个人咬牙补充:“他带着亲卫和黄金从地道逃走,结果在谷口被虫尸堵住,连披风都没救回来。”
“我们试图坚守地窖……撑了三天……靠干饼、雪水……等到你们来了。”
听到这,路易斯终于开口:“艾德华死了吗?”
那人点头:“我亲眼看到他被虫尸包围……堂堂超凡骑士,被撕成碎片……”
路易斯沉默了一瞬,目光在他们之间扫过。
“你们愿意留下?”
“愿以此剑,誓效赤潮。”那名为首的骑士缓缓拔出佩剑,双手捧起。
紧接着,所有残存骑士纷纷跪地,火光映照他们满是焦黑与伤痕的身躯,却也照亮了那份死里逃生的忠诚。
“很好。”路易斯点头,“从今日起,你们便是赤潮骑士,归兰伯特指挥。”
他回身对喷火小组下令:“清理所有虫尸残骸,彻底焚毁西区战巢,阻断母巢回溯路径。”
然后跨上战马,冷声道:“准备转向格兰特堡,夜行出发。”
…………
格兰特堡位于北境更北侧的一处峡谷深洼,偏僻、贫瘠、几乎被人遗忘。
虫尸不多,却也足以将这个小小的封地折磨得摇摇欲坠。
残垣断壁间,格兰特夫人站在断掉一半的城楼上,望着远方那条从林中蜿蜒而出的虫尸小潮,嘴唇早已咬出血痕。
她的铠甲满是刮痕,身上缠着血迹斑驳的布条,看上去更像个受伤的流民,而不是一位贵族。
“援军……不可能来了。”她低声对自己说。
她曾写过三封求援信,用尽全部的印章和信用,但放出去后如泥牛入海,连只鸟都没飞回来。
身边的士兵死了一半,城里的药材,粮食只够支撑三天。
哪怕只是十几只虫尸,每一次夜袭都像是死亡前的倒数。
她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地位,格兰特家已经式微多年,是被帝国编入“有名无实”的小贵族之一。
在大贵族眼中,她甚至称不上“值得救援”的目标。
所以当她站在最后一堵石墙前、手握残破长剑时,内心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那东西真的攻进来,她会亲手放火,烧掉粮仓和书库,再与敌人同归于尽。
但就在这一刻,山那边传来一阵马蹄声。
风吹来一缕火焰气味,接着,是滚滚烟尘与整齐肃杀的号角。
她怔住了。
下一瞬,那面象征赤潮的金色太阳旗在烈风中升起。
路易斯·卡尔文率领着数十名火攻骑士与战术指挥兵团,笔直出现在她眼前。
“夫人。”他下马,语气平稳而肃然,“我会派人清理残余虫尸,你的士兵先撤退。去赤潮领,我会为你们安排统一安置。”
她瞪着他,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泪水忽然就滑了下来,死死盯着他,声音颤抖道:“……你真的来了。连我们……你也救?”
她捂住嘴,差点哭出声来。
路易斯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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