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临上马车前见到风中那个瘦削的甚至有几分脊背弯曲的身影,她到底是忍不住,“缘分尽了便是尽了,侯爷何必再如此惺惺作态。”
“您去了,我家娘子不会见您的。”
……
寒风如丝,卢恒的身形在夜风中更显瘦长挺直,一身宽袍在风中哗哗作响。
肩处伤口不知裂了几回,鲜血干涸后又重新裂开,如此往复血痂粗糙的使人疼痛,又被那风吹的冷的发麻。
渐渐的,也没了什么痛感了,他的手臂甚至提不起力气来,想要翻身上马,却又挣开伤口。
他眼前朦胧一片,耳畔迷迷糊糊的劝阻声。
“侯爷!侯爷……天色已经暗了,您等明日吧!”
“您别听珍娘说,夫人与您三载夫妻,一定会见您的,您赶紧回府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吧……”
……
永远不会有人知晓,那夜。
所有人都在四处奔逃,只卢恒一人方向与旁人相反。
这许是他计量中的唯一失误,有零星几名叛军越过山下人攻势,跑上了山。
永远也不会有人知晓,他那日听到大相国寺的消息,是为了妻子连夜闯上山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
乐嫣永远不会知晓,也永远不会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