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 梁韵意识逐渐模糊,头昏昏沉沉,可睡得并不?踏实。
沈时忱晚上照常回来, 屋子里漆黑一片,像是没?有人一样。
陈姐倒是给他汇报过, 梁韵说自己不?饿,中午没?吃饭, 晚上也让她不?用再来。
一楼卧室门下,透着一点点亮光,梁韵应该还在?。
沈时忱换了鞋子,径自走过去,推开门, 看见床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联想到?上次梁韵痛经,也是这样的情况。
可照日子推算,也不?是这几天,更何?况,梁韵已?经好几个月没?痛过了。
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拍了拍那一小团。
梁韵思绪混乱, 一会儿睡一会儿醒的, 没?忍住, 抖了一下。
沈时忱笑了笑,掀开被子一角, 露出?梁韵半张小脸,也许是因?为闷了太久, 脸已?经被憋得通红。
“不?舒服吗?”
他手?背碰了碰梁韵额头,试探着问她, “发烧了?”
梁韵忍着心里的难受,那阵酸楚和压抑涌上,就要哭出?来,又?把脸往枕头里埋进去,没?回答。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窗户半开,微风缓缓吹进来,让她思绪逐渐清明。
在?沈时忱面前,乖顺也好,任性也罢,都是有后果的。
她不?敢直接质问,更不?敢违逆他。
沉浸在?自以为是的温情里太久,快要忘了沈时忱原本的样子。
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自己永远都只能?听?话。
本来就是一场交易而已?。
梁韵微微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没?事,就是头有点疼,睡会儿就好了。”
进门的时候,沈时忱扫了一眼厨房,中午的饭菜还放在?那里,一点没?动。
梁韵晚上也没?吃饭。
他抬手?替梁韵捋了捋额前汗湿的头发,“你好不?容易调理好的身体,不?吃饭怎么行?要是实在?不?舒服的话,就少吃一点,好不?好?”
梁韵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
沈时忱对她关心的样子,那些话,那些动作,又?让她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你再躺会儿,我去把饭菜给你热一热。”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梁韵手?背擦去眼泪,压住自己的胸口缓了缓。
没?过一会儿,她就听?见厨房传来的声音。
梁韵双手?支在?床上,坐起身,穿上鞋子,缓缓地走了出?去。
坐到?餐桌旁边,乖乖地等沈时忱把饭菜端过来。
吃饭的时候,梁韵没?胃口,只能?一口一口慢慢喝着汤,沈时忱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气?氛很安静,和往常一样。
可是安静之中,又?多了一分无法言喻的怪异。
沈时忱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梁韵余光不?经意间扫过去,是一个来自港城的号码,没?有备注。
他淡然地拿过来接起,面色如常地听?着对方说话。
就像平常任何?一个工作电话一样。
沈时忱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梁韵,“再说吧,最近这边比较忙。”
梁韵只是低着头喝汤,心里思忖着,以后该怎么去面对他。
算一算时间,才过了半年多一点,还早。
一开始,她只是抱着演戏的心态,演完三年收场就好。
可慢慢地,被沈时忱给她的唯一和体贴麻痹,才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一个没?注意,梁韵被呛了一口,捂着嘴巴咳咳咳地咳起来。
沈时忱拿起纸巾递给她,“怎么心不?在?焉的?”
她接过擦了擦嘴角,“没?……没?事。”
想起刚刚打过来的号码,好像自己从?受伤到?现在?,沈时忱都一直留在?北城的。
以前,他至少每一两周都会回去一趟。
梁韵默了默,“最近港城那边不?忙吗?”
沈时忱眉头微拧,还以为刚刚电话里声音被梁韵听?见,莫名地有些紧张。
转念一想,他没?什么好紧张的。
“嗯,最近都是这边事情多,所?以一直在?。”
“那你后面会回去吗?”
沈时忱看着梁韵,勾了勾嘴角,逗她:“这么急着赶我走?”
梁韵想自己清净两天,可只要沈时忱在?,那就没?办法。
她摇摇头,“不?是,只是怕耽误你工作。”
等她勉强吃完,沈时忱又?主动把餐桌收拾干净,走出?厨房的时候,梁韵已?经自己回了一楼的房间。
他心里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过去大?半个月里,两个人都是一起睡的,可今天……
叹了口气?,沈时忱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嘱咐她一句,“要是真的不?舒服,明天去医院看看,别拖着。”
“好。”
港城,傅初月的家里,气?氛安静得诡异。
上一次看到?的画面,对她造成的冲击很大?。
一向不?苟言笑的时忱哥哥,竟然主动去路边小店买糖水,还对着副驾驶的女人宠溺地笑。
脑子里只要一闪过这个片段,她胸口就隐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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