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看到代蓁,楚夕像一个酒鬼看见美酒一样眼神瞬间明亮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代蓁却皱巴着脸避之唯恐不及,发现楚夕抓着她的手无论怎样都不准备松开后,便只能压低了声音发问。
“我不是被你赐了这个金牌么?”楚夕掀开衣角露出金牌一角,亮闪闪的似她的眼:“紫骍说这里有豪强聚众,让我来查清楚,我来了快一个月了。”她贼头贼脑的四处看了看,拉住代蓁的手走到一边,凑到她耳边言道:“真的有人要造反!”
“造反?”代蓁险些惊呼出声:“怎么回事?”
“就在城东有个山庄,叫做琳琅山庄,里面聚集了几百人,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手,我混进去过发现其中有许多都是犯了案子的,我还遇见了好几个头号通缉犯,如果她们不聚在一起,我绝对有把握把她们抓住,真是可惜了——”楚夕一脸惋惜,一边的代蓁却犹如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当地,琳琅山庄——叶琳琅——高姓大侠——风铃——,这几个名字不断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她突然抓住了楚夕:“为首的人是不是姓高?”
“你怎么知道?”楚夕愕然。
代蓁恍然。
“带我去!”代蓁此刻宛如变了个人般怒目圆瞪,把楚夕惊得向后退了一步。
“快带我去!去琳琅山庄!”代蓁又重复了一次,在她的逼视下,楚夕不由自主的点头:“好。”
“在聊什么?”卞氏玉走过来,代蓁终于把目光从楚夕身上移开,看向卞氏玉:“玉儿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等我回来再告诉你。”言罢,拉着楚夕匆匆离开了医馆。
却说楚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起刚刚代蓁的目光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把自己吓得不轻,心里不由得嘀咕,这莫不就是大姐说的‘伴君如伴虎’?倒真够可怕的。
“往哪个方向?”代蓁停下了脚步。
“城东。”楚夕心有余悸,走出好一段路才发现代蓁的异常:“你的腿怎么了?怎么走路一瘸一瘸的?”
“摔到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有一点使不上力。”代蓁摇摇头:“不碍事的。”
“说的倒轻巧,等下上山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就算是腿没事你也未必走得动,看来要找飞翩帮帮忙了。”
“飞翩?”代蓁一惊:“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豪强之事最先是她发现的,我来到水城之后就和她取得了联系,这一个月吃她的用她的也睡她的,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楚夕咧了咧嘴,把代蓁在水城的消息告诉飞翩,再由飞翩通知青骓,这个才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情。
代蓁自然清楚她的想法:“不许把我在水城的消息告诉她,不然我削了你的脑袋。”
“哎哟——”楚夕缩了缩头,又吐了吐舌头:“不告诉就不告诉,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答应的这么容易,是不是肚子里还在打什么坏主意?”
“那我告诉她好了。”
“你——”代蓁觉得肺都要气炸了:“你敢跟她提一句,回头我不削了你才怪呢!”
“你可真难侍候。”楚夕白了她一眼:“我说不告诉吧,你说我在打坏主意,我说告诉吧,你又要削我脑袋,那你说你到底要我怎样?”
“好了好了,别跟她提就对了。”代蓁无奈的扶额,她发现从遇见楚夕那一日开始,她吵架就从没赢过她。
水城青山脚下,代蓁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楚夕赶着一辆驴车驶了过来。
“怎么这么慢?”代蓁抱怨着,看到驴,就想起在卯城的经历,那时与楚夕刚刚相识,人与人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谁能想到一开始势同水火的两人现在竟成为了朋友,凑近驴车,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看到车后面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大木桶,她不由得捂住了鼻子:“里面装的什么啊,好腥。”
“飞翩在水城搭了个木屋做了渔民,每天早晨呢,就很早起床去打渔,快中午的时候回来,我呢,就负责把她打的这些鱼给送到山上的琳琅山庄,山上几百张嘴呢,都是能吃的家伙。”楚夕扬了扬下巴:“别嫌弃了,赶快上车,送去晚了鱼不新鲜了她们要是不要了,飞翩该要骂我了。”
“你没跟她提我吧。”代蓁忍着难闻的气味坐上驴车,因为驴车并不宽敞,所以代蓁不得已紧挨着楚夕,在这个还有些燥热的天气里,楚夕裸|露在外的肌肤有些微凉,这让代蓁不由得想起了风铃,若是她娘与娘亲真的造反,自己该当如何做?
“当然没提,一个字都没提——”楚夕眯着眼看向代蓁放在她腰上的咸猪手:“抓车,抓我做什么?”
代蓁连忙收回手,紧紧的抓住了车,因为之前被马车甩出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所以她仍是有些害怕,当楚夕扬起鞭子,驴车开始行驶的时候,代蓁被这突然的晃动惊得抱住了楚夕,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楚夕身上,这引得楚夕一路上不停的抱怨:“我让你抓车别抓我…别乱动…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都说了别放在那里了…很痒的哈哈…你再这样车真的要跑沟里去了…”
与此同时,鸽子从海边的木屋飞起,向西北方向而去,里面只写了六个字——九姨太在水城。接到讯息的是如意与流星,青骓与胭脂此刻还火急火燎的在宛城寻找,两人商量了一下,当即决定赶往宛城告诉青骓,青骓收到禀告后,又带着两人赶往水城,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楚夕把驴车驾到了半山腰,琳琅山庄四个字映入眼帘,因为楚夕常来,所以门口的看守只是粗略的看了看便放行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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