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被损毁到极致的好眠草也是这般恢复的。
时光流转,叶清歌没想到自己还会?再有这么一天。
同样的以血灌溉,为救同一株草。
叶清歌抬手止住伤口,将衣袖卷下来。
大?殿内弥漫着血腥味。
叶清歌静静看?着眼?前的草盆,眼?前忍不住浮现起姜眠好的笑?颜。
若是被她看?见了自己的伤口,肯定要被念叨个不停。
想到这,叶清歌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如果姜眠好活过来,看?见自己的伤口或许会?心疼吧。
毕竟她是最最心软之人。
视线从草盆上挪开,看?着眼?前华贵明亮的大?殿。
叶清歌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若是姜眠好在这里,眼?前的大?殿肯定热闹非凡吧。
她会?问柱子是什么做的,天顶上漂浮着的云是不是真?的,比天界更高的上面是什么地方?,空气中燃的是什么香。
姜眠好的笑?颜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恍惚间就真?的出现在了眼?前。
叶清歌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有些微怔。
果然,和叶清歌想象中一样。
凭空出现的姜眠好看?着望不到头的云柱,抚摸着云柱上的浮雕,欣喜地问:“绿酒,这柱子为什么叫云柱啊?”
叶清歌还沉浸在惊讶中,薄唇轻启却没有发出声音。
没有得到回应的人也没生?气,将脸贴近云柱,碧色双眼?仔细端详着云柱。
“啊!我知道了!”姜眠好双手环抱住柱子,看?着柱身中漂浮的云朵:“是因为云住在这个柱子里,对不对!”
叶清歌看?着眼?前活泼闹腾的绿色身影,忍不住勾起唇,低低嗯了声。
姜眠好对眼?前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在大?殿上跑来跑去。
对称的发髻上绑着墨绿丝缎,随着少女的跑动,丝缎在空中飘扬起。
似一阵自由洒脱的风。
叶清歌的视线跟随着少女跑动,一瞬也舍不得挪开。
“绿酒,你一人住在这里冷不冷啊?”姜眠好看?着冰床,仰面躺下去:“唔,有一点硬,我还是喜欢我的水床。”
“对了绿酒,你什么时候回太白山啊。”
躺在床上的少女托着腮,歪着脑袋说:“我种的好眠草也不发芽没有,你说月亮会?不会?突然出现,我的好眠草们也会?充满灵力吗?”
“你睡觉总不安稳,我想种些好眠草晒干,再给你缝一个漂漂亮亮的香囊,这样你就愿意带着啦!”
叶清歌微怔,想起华山上,自己桌上确实有一个小荷包。
只是当时并没有在意过,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叶清歌轻声问:“所以,你那片好眠草田是给我种的吗?”
“是呀!”姜眠好晃着腿,笑?盈盈道:“我想等它们长起来,给你做小荷包!”
叶清歌轻轻笑?了笑?,嗯了声:“那我肯定好好带着。”
“好耶!”姜眠好在床上滚了一圈:“当女帝累不累呀绿酒?”
叶清歌嗯了声,垂下眼?睫:“有一点......”
嘭——
一个身影推开了殿门,咕噜咕噜滚了进来。
叶清歌的笑?意瞬间收起,沉眸看?向滚进来的人,一道冰刃随之发了出去。
霜寒捂着摔疼屁股,腿上正中一道冰刃,忍不住哀嚎了声:“好痛。”
本来霜寒在殿外候着,听见了殿内有叶清歌的声音,原以为主?人是在叫自己。
霜寒便贴在门口仔细听,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猛地将推了一把。
就这样撞破了门滚了进来。
冰刃还插在腿上,霜寒咬着牙拔了下来。
“偷听?”叶清歌的声音冷冷。
下一秒霜寒便飞快地往边上滚,边滚边求饶:“不是不是,主?人饶命,我不是故意要偷听,我以为您在叫我!”
霜寒滚得很快,冰刃却比她更快。
刚刚伤过的地方?再次被冰刃击中。
破罐子破摔的霜寒叹了口气,不再滚,而是问:“那主?人您刚刚到底在和讲话?啊?”
随着她的问询,冰刃也停下了。
霜寒揉着屁股捂着腿,警惕地看?着殿内。
可是大?殿内空空荡荡的,除了叶清歌,再无旁人。
叶清歌将视线落回床上,床上的少女已经?消失了,空空荡荡的冰床依旧是整洁的模样。
刚刚出现的姜眠好只不过是一场梦魇幻影。
霜寒感?受到了叶清歌的分神,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忍不住又问:“主?人,您伤着了?”
叶清歌收回视线,表情冷到极致。
就在二人讲话?间,桌面上的草盆也发生?了变化。
种在土壤中的种子发了芽,顶破了土壤,猛地窜出了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