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柔软的地毯上,显得格外温暖。
江见月把两只小奶狗放在地毯上,然后手忙脚乱地钻进衣帽间里,试图找点材料出来给它俩做一个临时的窝,可是翻箱倒柜也找不到合适的。
转头一看,小狗崽已经挥舞着爪子从地毯上爬到了冰凉的瓷砖地面上,她连忙扑回去将它们抱起来。一抱住,它俩就张开没牙的小嘴不停啃她手指头,她又立马觉得它们肯定是饿了。
“怎么办?”她抱着小狗站在屋中间发愁,“给你们俩吃点儿什么呀?”
好久没亲手养过宠物了,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别担心,它们两个需要的所有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正发愁的时候,她听见身后传来陆在川的声音。
回头一看,发现这个男人已经非常自来熟地进了门,很自觉地脱了外套换了鞋,甚至还拖进来一只行李箱,然后回手把门关好反锁,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江见月盯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
居然连行李都提前藏好了,真是诡计多端的男人啊。
很显然,她又一次精准拿捏了她的要害,而且什么都提前想到了。
“喂,我好像还没邀请你进屋呢。”她虽然行动上已经沦陷得一塌糊涂,但理智上还是有那么一点小不爽。
男人看着她怀里那两只小狗崽,一脸的理所当然:“可是,我是它们俩的监护人啊。你把狗都抱走了,怎么能不让我进来?”
江见月:“呃……小狗儿就玩会儿呗……”
好嘛,结果最后变成她求着他留下来了。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真的很喜欢小狗啊。
她背过去不理身后的男人,坐在地毯上抓紧时间逗小狗。
陆在川默默打开行李箱,把小狗要
不记得听谁说过,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常常会不自觉地想要成为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沉迷他带来的烟火气。
第一次独立做家务,不熟练,刷盘子的时候泡泡飞上天,然后盘子也飞了。之后她想要把陆在川的衣服洗一洗,但是由于对洗衣机功能毫无了解,所有操作都是凭感觉,最后那套男士低定西装被从烘干机里掏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紧身褶皱款。
此外,洗衣房的水漫出到外面的小厅,形成了小型湖泊。
就这么忙到深夜,江见月成功把自己累倒了,丧气地看着满屋子一片狼藉。
这根本没有用。
似乎面对一切事情,她都做不到像他一样的熟练和从容。
想他了。
这一晚上她没有睡好,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
在梦里她不停看到他的脸,有时他变回那个隔着海湾远远站在码头上的十八岁少年,有时他还是冬夜炉火前她画用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摆好。做完这些他抬眼环视一周,发现了昨晚江见月试图独自处理家务失败后留下的一片狼藉——厨房的地上有盘子碎片,洗衣房的水漫出来还没有干透,空气中弥漫着洗衣液的气味。
他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但什么也没问,又是默默卷起袖子开始替她收拾残局。
另一边,江见月将床上的厚被子扯到地毯上,跟小狗一起懒洋洋地趴在上面晒太阳,眼角余光不自觉地捕捉到男人忙碌的身影。
他脱了外套,身上剩一件白衬衣,袖口卷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带有温度的冬日阳光小块小块铺开,照在他脊背上。厨房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好像整个空间都突然活了过来。男人的动作快而有条理,优雅中带着烟火气……
恍然之间江见月觉得又回到在伦敦的那个时候,他们两人一起住在近郊一处偌小的老屋里,身后是炉火,心中是欢愉,所有的坏消息都还没有发生。
虽然现在她很用力地逼迫自己去理智地处理这段关系,但她心里清楚,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会选择回到过去,回到那时候。
她想念那时的他,也想念那不是你抱过来送给我的吗?”
第一次听说狗还可以有监护人,绝了。
“你误会了,我可没说送给你。”陆在川一耸肩,非常无辜地看着她,“只是带来给你玩一会儿。”
江见月:“……”
所以还是她自作多情喽。
她盯着他,心想你也太有心机了。
“怎么了?”陆在川脸上的表情更无辜了,满眼清澈地看着她,“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现在就抱走。我们还是不打扰你了。”说着就真的走上来要抱小狗。
“啊不行!”江见月条件反射立刻把手一缩,小喊,“不许走!”
喊完就感觉有点丢脸,又尴尬道:“我是说,呃,来都来了,玩会时的自己。
她渐渐出神。
“想什么呢?”陆在川的声音把她唤醒。
他已经将一切收拾好,放下了卷起的袖口,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强烈泛白的阳光照亮他侧颜,让他整个人像刚从画中走出来。
江见月仰起头来间都给你。”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句话。
窗外阳光越来越浓烈,照在皮肤上带来持久的温暖。江见月突然觉得,她虽说是一个追求安稳的人,但也许,一直以来心里动荡不安的就只有她自己。
她心念一动想说点什么,但话还没出口就看见陆在川已经起身准备走。
男人动作一向利落,从没有拖泥带水的样子。江见月踌躇几秒,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站起来打算送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