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妻一体,师琳想帮他分担差事。
在辛晴手把手的教导下,她快速上手钟离庄的事务,帮了钟离靖很多忙,人情往来什么?的由她负责,也能跟他分摊账本,要是江湖上有什么?重要的聚会?,夫妻俩带上玄洺和彩繁他们代表钟离庄去参加。
渐渐地,所有人都?发现,从前不学无术的纨绔少主?浪子?回?头,改过自新。
如今人人都?知晓钟离靖武功不错,才德兼备,都?叹虎父无犬子?。
落雪纷飞,又逢隆冬。
老皇帝没能熬过新年,殒于十二月初。
办完丧事,紧跟着登基大典,昔日的容王,即后来的太子?,他们的十七哥龙元旌,成为了虞朝的新皇。
时至年尾,钟离清放了假,新晋的黑羽司钟离首座带着御赐的“天下第一庄”金匾归家。
在这喜庆的节骨眼上,师琳查出?有了身孕。
钟离辉祎和辛晴可高兴坏了,因辛晴有过难产的经历,他们二人将她照顾得格外精细,就差把她当菩萨供着了。
唯有当事人面面相觑,这日子?怎么?算都?是在破庙那?夜怀上的。
……孩子?的爹娘这么?荒唐乱来,有种很对不起这孩子?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事一桩,果真?每到破庙一次,他们之间就发生质的飞跃。
师琳安心养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公婆待她太好?,好?到丈夫碰一下她,公婆就横眼过来,生怕他没轻没重伤到儿媳。
每到此刻,钟离靖就无奈地举起双手,示意他真?的没有动手动脚,然后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是捡来的,她才是亲生的。
一日,小夫妻在自己院子?的书房中忙里偷闲,他打趣说爹娘偏疼她,他就像个不受待见的上门女?婿。
辛晴碰巧来找他们,听见了这话,进?门白了儿子?一眼:“娘养你?二十几载,疼你?的时候还少了?你?媳妇才成我们家的人不久,你?就把人拐去过那?餐风露宿的苦日子?,这像话么??为娘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胡咧咧起来了。”
钟离靖乖乖听训,期间敏捷地躲过她拧耳朵的动作,生怕她真?的算账,他心虚的闭嘴装哑巴。
只有在家人面前,他才展现这么?鲜活的一面,也只有在他娘面前,他才大气不敢出?。
师琳当稀罕画面看,捂嘴偷笑。
辛晴懒得理他,转头拉着她的手,笑容满面:“儿呀,我给你?挑了几匹布料,都?是你?们年轻人爱穿的花色,绣娘已经在为娘院中了,你?去瞧一瞧怎么?样?”
“好?,谢谢娘。”
婆媳俩挽着手走远。
钟离靖孤单寂寞冷,寻思着去厨房顺几块点?心打发时间,刚一动,玄洺在外头伸着脖子?期期艾艾。
“少主?,庄主?说……说您今天不对完帐不能出?这个门。”
得,哪都?去不了了。
他认命地坐回?案前。
如此这般翻过年,辛晴对师琳的照料愈发精细,每日都?过来给她诊脉,甚至请了她专精小儿妇科的老姐妹到庄里小住,直到以后师琳出?月子?为止。
钟离靖已经很久都?没能在白天好?好?抱媳妇了,爹娘甚至在商量要不要让他们夜里分房睡了,他差点?崩溃。
这都?是什么?爹娘!他们从成婚后就待儿媳比儿子?好?!爹娘疼媳妇是他期望的,他不是对这个不满,他是觉得他们对儿子?太苛刻了点?,居然连媳妇都?不让搂了!说是他们成亲才一年,担心他血气方刚夜里熬不住动手动脚……到时候指不定会?出?事。
钟离靖觉得很冤,他哪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
他逮着机会?接近自家娘子?,小声说:“爹娘就是没事做才管我们太严,咱们得想个折子?。”
师琳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又不是一碰就碎的鸡蛋,爹娘太紧张了,而?且吧,她其实也想同?他亲近。
她偎进?他怀中,满足地抱着他的窄腰,期待地问:“你?有什么?好?主?意?”
他眼珠一转,腹中坏水冒泡,笑容里带上了三分邪气:“你?等着瞧好?戏吧。”
钟离清假期的最后一日,晚膳席间,钟离靖看看安静干饭的自家大哥,再看看父母,食不下咽,欲言又止,唉声叹气,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钟离辉祎皱眉:“有话就说。”
钟离靖一脸“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啊”的表情,可看着自家大哥还是迟迟不肯开口,仿佛还有什么?顾虑。
辛晴催道:“靖儿,在家里不妨直言,你?大哥不会?怪你?的。”
钟离清哪还吃得下去,他放下筷子?,斜眼望去,惜字如金:“讲。”
钟离靖立即告状: “娘,今日大哥午睡说梦话,大哥抱怨您偏心,说是您先张罗我成家,却对他不闻不问。”
默默看他表演的师琳差点?被鸡汤呛到,祸水东引,真?有你?的!
钟离清惊愕不已,对上父母异常关爱的视线,脑袋摇成拨浪鼓,否认三连:“不是,没有,他瞎说!”
辛晴和钟离辉祎哪肯信,他们很是自责,大儿子?不在身边,他们平时管不了那?么?远,何况大儿子?没有心怡的对象,他们就多在意小儿子?和儿媳这边一些。
钟离辉祎给妻子?打了一个眼色,这种时刻还是做母亲的出?来说话比较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