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忍住落泪的冲动,哽咽道:“还好?十七哥贤明?,将来定是位明?君,想必不会?再有像我们这样遭遇无妄之灾的‘罪臣之女?’。”
“但愿如此。”舒樱回?握她,欲言又止,“琳儿,你?真?的不愿接管满月楼?”
九儿随她入宫,以女?官的名?义留在她身边,满月楼就剩十珠在顶着了。
她名?义上还是满月楼的楼主?,很多事务都?是她在打理,但总有事态紧急又一时半会?传达不到宫中的时候,十珠没有管理的天分,这种时刻就需要有个能决断的主?事之人。
师琳不是不明?白她的难处,可是她这边有心无力:“师姐,我不是不愿意,你?是知道的,玄天境离梅谷太远了。”
她总不能三天两头往梅谷跑,和钟离靖聚少离多吧?那?就本末倒置了。
舒樱也觉得自己强人所难了。
她们商量了许久,决定折中一下,十珠遇到来不及经过层层传递汇报进?宫的急事时,就传信到钟离庄要师琳代为决断,皇宫戒备森严不易传消息,往玄天境传消息总比皇宫快。
定好?此事,钟离靖那?边聊得差不多了,他们识趣的不再打扰新婚夫妇。
师琳和钟离靖趁机到镇西将军府,和大哥见了面。
钟离清给他胸口来了一拳,同?时板着脸训人:“臭小子?!拖着不回?家四处游荡,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爹娘可是三天两头催我帮忙赶你?回?去。”
钟离靖能躲,但没躲,疼得龇牙咧嘴,不服气:“我们可不是乱晃,沿途救了好?些人呢,再说我们每旬日都?寄信回?家报平安的。”
“就算如此,娘也很担心你?!你?就不知道偶尔回?去看看她老人家?”
“回?去了哪还出?得来……”
“你?说什么??!”
见他捏紧拳头作势还要再打,钟离靖脚底抹油,熟练地躲到师琳身后。
在钟离庄时也这样,但凡他惹爹娘生气,躲娘子?身后就能逃过一劫,省了好?多顿毒打,娘子?就是他护身的万金油!
师琳化身护夫工具人,赶忙求情:“大哥宽心,我们不会?在外游历太久,到了年关就回?去了。”
钟离清收回?手,不快地瞪自家二弟:“看在弟妹的份上饶你?一回?。”
钟离靖对父兄的教训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在将军府用了晚饭,寻思着面已经意思意思见过了,笑眯眯地拖走自家娘子?——他还约了人吃宵夜。
师琳见他戴回?面具,心知他是去见银面侠时结识的人,跟着戴上面纱。
当初在边关参战的一众武林高手里,大部分人重回?江湖,有几个人选择成为了武官,钟离靖去见的便是这些朋友。
五人在酒馆里叙旧半个多时辰,畅谈这段时间遇到的事,酒喝了六大坛,他们三人有两个要当夜职,不能再继续,这才散了场。
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师琳和钟离靖还不想回?去那?么?快,齐齐摘了面罩,手牵手去逛市集。
太子?大婚的缘故,满城张灯结彩,今夜尤其热闹,摊贩的吆喝和络绎不绝的行人构造了花天锦地的景象。
容王成为太子?后,出?台了一条条有利民生的政策,虽不比百年前的盛世,但百姓安居乐业,虞朝一年比一年安稳了。
两人逛着街,一路吃吃喝喝,玩得很开心。
师琳发现街上有人卖面具,跟他同?款的面具卖得最好?,好?几家都?脱销了。
这半年多来,他们碰到过好?些个“银面侠”,有些是不愿露面却又想行侠仗义的好?人,学着他戴面具行善积德;有些是故意假冒银面侠的恶人,专行坑蒙拐骗之事。
后者被他俩收拾了一通,其他好?的“银面侠”也会?去打击坏的“银面侠”,时间一长,百姓变得警觉,没那?么?容易被坏的银面侠忽悠。
师琳看到一个买了银色面具就立刻戴上的男子?,对身旁的人笑道:“现在你?就是当众重戴面具,别人也认不出?你?就是初代银面侠。”
钟离靖乐见其成:“我倒是盼着银面侠越来越多。”
如今银面侠不单单是指一个人,而?是一个打抱不平又不求回?报的群体,这样的人当然是多多益善。
师琳往深处去思索。
以他而?今的声望和影响力,求财得财、求权得权,出?去开宗立派定是一呼百应,而?且武林盟主?之位空了数十年,他是当代毫无争议能稳坐这个宝座的人。
只要他公开身份,可以说凡是他想要的东西皆唾手可得,可他没有那?么?做,他隐隐于市,查无此人。
并?不是人人都?能抵挡住这些诱惑,师琳挽着他的臂弯,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再次沦陷在他坚毅的目光里。
“为何这样看着我?”钟离靖在啃她吃不完的糖葫芦,偏头含糊地问。
“我在想,我夫君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她声音甜丝丝的。
钟离靖顿住步伐,倾着上半身靠近她,假装不高兴:“你?现在才发现?”
“不是,是因为这一点?,我在此时此刻更爱你?了。”
即使是做那?闺房乐事,他们也很少把爱挂在嘴边,默契让他们无需把话说得太直白,经常是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做什么?。
正因为少,面对她的直率,他总是难以招架,譬如此刻,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眸、灿烂的笑脸,他的心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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