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安宁,幸而冲破封印,遇见?了阿桃。
往后岁月更迭,日?日?夜夜如此,大概也?腻不了。
田桃涂得认真,目光在伤口和药膏之间轮转,木片挖了一勺药膏,如摊饼似的,沿着伤痕的形状抹去。
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前胸和后背都上了药,青白瓷瓶中空了一大半。
“还疼吗?”
她抬起头,左右扭了扭脖子,就撞进一双弥漫着温柔和笑意的眼眸中。
涂山尧笑而不语,掀开被子,长指勾住裤腰边缘,正要往下褪。
田桃愣住:“啊,下面也?有?”
“有……”
怕她胡思乱想,他补充道:“未伤及要害,可懂?”
田桃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懂吧。”
“阿桃,懂得什么?”
涂山尧望着她,尾音微微上扬,目光微微发?烫,落在她的脸颊上。
“少废话,还涂不涂了?”
田桃木片敲着瓷瓶,一脸催促。
心想,这人要是江冷星,胆敢这么逗她,信不信她把他裤衩给扒了。
涂山尧将薄被拢在身上:“
铱驊
腿上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
“疼的话,记得涂。”
她将药膏搁置在桌上,涂药也?是力气活,腰酸背痛,手?臂又酸又麻。
从窗台远眺,天已然黑了。
不出意外,今夜要歇在云起小筑,是明日?回去,还是后日??
说起来?,她不记得来?时的路,让涂山尧送她怪麻烦的,要是有人要接就好了。
卿卿、陆师弟还有山主,她都联系不上,唯一能交流的,就剩江冷星。
好气,她宁愿迷路,都不会再给江某人打电话了。
啥人啊,居然搞绝交。
待药干后,涂山尧将衣衫穿好,纵横交错的伤痕悉数被掩藏,随后将束带系好。
视线一偏,女孩正坐在床前,两手?托腮,不知在沉思什么,不过她眼眸乱转,似乎在骂人。
“阿桃?”
田桃回过神?:“你要睡了吗?”
“不,”涂山尧把被子拢到了床角,“我想阿桃陪我聊会天。”
在这山间静谧氛围中,烛火摇曳,木屋烘成淡淡桔色,很适合夜间茶话会。
说是聊天,但?大部?分时间,田桃作为倾听者存在,低柔的嗓音缓缓响在耳畔。
—“正如阿桃所见?,我身上的伤是在同一时期被不同人所伤。”
“他们用?的是人族灵器,烙下伤痕后难以愈合,毕竟很长一段时间我无反抗能力。”
“之后我逃出来?了,师父可怜我,救我性命,他是重?情重?义之人。”
田桃见?他眼底的光亮慢慢黯淡,双唇微启,并未言语,继续听他讲述。
“后来?那群人找到了我和师父,把他杀了,但?他老人家临死前把我送走了。”
“是我连累了他。”
说到这,涂山尧问道:“师父被人杀了,我该报仇吗?”
田桃沉默着点点头。
不知想到什么,他笑了笑:“是的,我是这样做的。”
她好奇道:“你怎样做的?”
“阿桃该睡了。”
话音一落,她脑袋倏地一阵眩晕,倒在了床边。
一道声音自耳畔传来?,但?她已然听不见?:“没怎么做,不过屠杀了几个仙门?罢了。”
夏日?夜雨,降临得很突然,院中沙沙作响,窗台映下深色雨斑。
后半夜有点凉,冷气倏地灌入室内。
涂山尧低垂着脸,望着床前恬静的睡颜,随后翻身下床,将女孩抱在床上,拉过被子将她盖好。
他的目光久久难以挪开。
这是最后一次,能这般陪着你。
下次再见?,不知你该如何想我。
江冷星大概觉得我是故意抢走你,想得到你,才会三番五次挑衅他。
错了。
我要你们相爱,爱得难舍难分。
他深深吸了口气,清甜的桃子香气灌入心间,欲形成记忆刻进心里。
这一夜,权当是对他的施舍。
浊心涯。
盘踞山间的恶灵被一道道剑气劈成了黑烟,消逝于天际,危机已解除。
但?山崖上,并不宁静。
祝卿卿正在和陆师弟讨论?田桃之事,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朝此方向发?展。
“昨日?我还和小桃子说话,突然就坠入山崖,寻了一夜不提,好不容易寻到人,我还没瞧上一眼,她怎么就跟人走了。”
白飞鹭也?是个护短的:“桃护法她伤着没?”
陆师弟一一解释,安抚道:“桃师妹她好得很,倒是涂山公?子受了伤,师妹便送他回去了。”
“你不拦着她吗?”
“我拦了,是江师兄他没拦。”
三个脑袋凑在一处,陆师弟超小声道:“桃师妹最怕师兄,哪想到师兄他就这样让师妹走了。”
祝卿卿:“怎会如此,师兄他心底不得发?酸。”
“唉,二位有所不知,师兄和师妹绝交了。”
“绝交???”
“你们忙,这件事忘了告诉你们……”
陆师弟一五一十把讲了一遍,听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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