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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造疯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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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古堡狂欢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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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焦糖玛奇朵, 多一泵香草糖浆。”

    漂亮的挪威女孩在屏幕上点了两下,笑出一口白牙:“先生,你好久没来了。”

    江秋凉把正好数目的零钱递给她:“是啊,上次来还没下雪呢, 日子过得可真快。”

    “这里的冬天真的太冷了, ”挪威女孩手里捏着杯子, 回头时甩起了扎起的辫子,“低温简直要麻痹人的神经了,天还总是一幅不会亮起来的模样,真叫人郁闷。”

    兜里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

    江秋凉随口应了一声,从大衣口袋里取出手机。

    锁屏上弹出的信息显示有一条来自许恙的新信息——

    啊啊啊睡过头了!很快就到!!!

    江秋凉蹙起眉, 果然许恙和他预想的一样不靠谱。

    明明一天几十个电话一定要拖自己出来的是他, 现在睡过头的也是他。

    女孩把咖啡握在手里, 有点紧张。

    “先生, 你的咖啡。”她把咖啡递出去, 脸有点红, “我和朋友晚些打算去酒吧,就是随便玩点, 有兴趣一起吗?”

    江秋凉接过咖啡, 温暖的触感从指尖一路蔓延到心口。

    “我很想去, 但是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去国家美术馆,抱歉。”

    “国家美术馆……”这家咖啡馆就在美术馆附近, 女孩很快反应过来, “是为了毕加索巡回画展吗?”

    “嗯。”江秋凉点头, 唇角勾起一抹温和而疏离的笑意, “谢谢你的邀请,以及祝你玩的开心。”

    咖啡店的客人不多。

    江秋凉在之前常坐的靠窗位置坐下, 因为里外的温差,落地窗里层有薄薄的一层水汽。这样滴水成冰和昼短夜长的日子,确实不太能勾起人出门的冲动。

    许恙确实对绘画作品很感兴趣,再忙一个月也要去国家美术馆逛一圈。可是许恙从来没有一天几十个电话催他一起去看画展,其中的原因江秋凉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是从西格蒙德医生那里得到了些口风。

    江秋凉不知道应该怎么拒绝许恙。

    他知道许恙是为了他好,或许他真的应该多出来走走,呼吸一下奥斯陆能把肺冻到生疼的空气,再滑一跤,把脑子里晃来晃去的伤春悲秋甩掉,然后他就可以恢复正常,像个正常人一样嬉笑怒骂。

    谈何容易。

    江秋凉把大衣脱下,搭在身边空位置的扶手上,翻开了出门前随手揣在兜里的书。

    克莱因蓝的封面,是近日极为流行的畅销书,一位颇负盛名的挪威女作家消失了一年多,突然出版了一本游记,记录了她环游世界的经历,很长时间都像一座不可摧毁的蓝色小山,霸占着书店进门的一块推荐区。

    女作家提及途径柏林时恰遇一年一度的同性恋游行,她混在人群里,假装自己是个德国人,也提到她在狂欢之后才想起明年就是挪威同性恋法案通过二十年了。

    她悲伤地写道:这一刻,我被前所未有的自由冲昏了头脑,自由从未老去,只有我在老去。

    焦糖玛奇朵的甜停留在舌尖,胃里暖融融的,江秋凉翻过一页,咖啡馆里的香气和眼前的文字在一定程度上抚慰了他的情绪。他陷入在迷人的文字里,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

    咖啡厅悬挂的铜铃发出了一声悦耳的轻响。

    户外的寒风吹进来,很快又被室内的温暖覆盖。

    “一杯麦芽雪冷萃,谢谢。”

    有质感的男声,不徐不急地说出他的要求,犹如一缕迷路的春风,误打误撞到凌冽的冬天。每一融入到沉寂中的尾音,化作不会消散的咖啡豆清香,在心口轻轻扫过。

    穿过柏林熙熙攘攘的街道,推开迎面而来的人群,江秋凉迷失在错综复杂的陌生路口,又在一瞬间之间重新回到了奥斯陆的卡尔·约翰街道,坐回到了这家小小的咖啡厅里。

    一股不真实的熟悉感吞没了他。

    江秋凉茫然地从抬起眼,那人从女孩手中接过咖啡,正大步走向门口。

    他走得很快,两腿修长,黑色大衣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他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一瞬间,非常短的一瞬间,紧接着他推门而出,消失在了窗外的水汽中。

    不到三秒,却足够看清他侧脸优越的轮廓,垂在额上的黑色碎发和漆黑到望不到底的眸子。

    江秋凉来不及拿大衣,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撕扯出一声悠长而尖锐的噪音,他顾不得周围投来的奇怪目光,径直朝着门口冲去。

    时间被无止境拉长,他分不清此刻是愤怒还是悲伤占据了上风。

    指尖碰到玻璃门的推手,上面残留着那个人手上的余温。

    下一秒,奥斯陆零下十度的寒风毫不留情迎面吹来,江秋凉茫然四顾,迅速在左边锁定了一个人。

    过膝的黑色宽松毛呢大衣罩着高领的针织衫,修长的黑裤子下是熟悉的马丁靴,除了没有那枚挂在脖子上的戒指,他和噩梦斗兽场的穿着一模一样。

    黑发随风飘动,他手里握着一杯咖啡,正要左转到另一个路口。

    “等等!”

    江秋凉忍不住用挪威语喊出声,跑了过去。

    风真的很大,吹在脸上刀子剜过似的疼,可是再疼也疼不过呼吸之间牵连着血肉的痛苦。

    喊声混在呼啸的风中,被吹得四分五裂,那人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

    江秋凉眼前的景象在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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