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变故让楚怜卿没能躲开来自田北池的攻击, 她勉力抬手挡开直冲心口的剑锋,剑尖略微偏转,依旧擦着要害刺入她的身体?。
楚怜卿面无表情地劈出一剑,
田北池早有准备,一个后跳轻松躲开。
剑刃自楚怜卿体?
喃諷
内拔出, 温热的血自伤口源源不断的涌出,
楚怜卿一个?踉跄,已?是无?力支撑身体?,以剑杵地,跪倒下去。
“傅阁主, 好算计!”田北池朝傅龙越竖起大拇指。
这怎么可?能!
陆尘远“唰”的一下站起身, 两?只手扶着?栏杆探出身体?, 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他明明已?经把楚怜卿体?内的毒压制了下去, 今早他们分开的时候那毒素依旧稳定的很, 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发作!
除非……
除非在那之后楚怜卿再一次被人给下了毒,傅龙越的瓷瓶只不过?是个?引子, 把毒素瞬间?引爆、
可?这怎么可?能呢!
第一次中毒尚可?以用没有防备来解释,那这第二次呢?
连续两?次栽在同样的招式下,楚怜卿要是真?的这么容易对付,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哪儿还轮得到傅龙越在这儿叫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见?楚怜卿面色惨白狼狈不已?,倍受恭维的傅龙越忍不住大笑起来, “终究、终究还是我胜了!我才是碎雪楼楼主……哈哈哈哈……”
楚怜卿额头隐约可?见?一层细密的冷汗,她捂着?伤口, 一言不发,静静看着?傅龙越发疯。
这怎么能行呢, 傅龙越看着?楚怜卿,心中翻涌起一股恼怒,
都落到了这样的田地,她凭什么还能摆着?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忽得想到了什么,厌恶转为不加掩饰的得意,“楚怜卿,想知道怎么回事吗?”
“你可?是武功绝顶的碎雪楼楼主,厉害的很,想害你可?不容易”
“但我还是做到了”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办到的”
“想不想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毒?”
傅龙越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意满满的笑容。
楚怜卿一言不发,无?所谓知道或者不知道。
这可?不行,傅龙越笑意渐深,
碍眼的家伙拜倒在他的脚下,很快,他将?是碎雪楼新的楼主,在这值得庆贺的时刻,要是看不到楚怜卿痛苦的表情,他纵使当上楼主也会不甘心的,
他笑眯眯地,一字一句、再清楚不过?地说道:“是你的好侍女、石、小、黎啊。”
楚怜卿猛地抬起头,双目沉沉死盯着?眼前张狂到面目全非的人,正?运气养伤的沈星辉心神震荡之下险些行岔了气。
傅龙越毫不在意。
一个?中了奇毒不能动弹的楚怜卿,不值得他大惊小怪。
他凑到阶下囚的面前,好心地问,“想见?她吗?”
不待楚怜卿回答,傅龙越挥了挥手,道,“把人带上来!”
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两?个?人见?面。
随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披着?梨白色斗篷的少女被带了上来 。
陆尘远一眼认出,这人正?是本该在园子里等他们回去的石小黎。
不仅是陆尘远认了出来,沈星辉、楚怜卿、冯婷……他们都认得出,眼前缩在傅龙越身边的少女,真?的就?是被楚怜卿当妹妹一样带在身边的石小黎。
“石小黎!”沈星辉拼命瞪圆了眼睛,眼底通红一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能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原本拉着?斗篷不说话的石小黎忽然变成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张牙舞爪地展露出攻击的姿态:“和这种人?和什么人?”
沈星辉用手指头戳着?傅龙越的鼻梁骨,大声吼回去:“像这种背信弃义只会耍阴招的小人!”
傅龙越听着?一连串贬低人的话不要钱一样从一个?后辈的口中往外?冒,既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变了脸色,就?只是摆出稳重?可?靠的大侠架子——
他已?经胜券在握,手下败将?越是叫的欢,不就?越能衬托出他的厉害吗?
更别?提……
不用傅龙越本人说什么反驳的话,石小黎已?经忍受不了地横在傅龙越的深浅:“沈星辉!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么说!”
“可?是他要杀楼主!”
“那又怎么样!”
沈星辉愣了一下,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为什么石小黎还会护着?那个?叛徒,竟然还能说出“那又怎么样”的话来。
别?说沈星辉,就?连陆尘远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大概明白了,楚怜卿身上的奇毒究竟是谁下的了。
想要给即是碎雪楼楼主又是绝顶高手的楚怜卿下毒,动手之人必须得离楚怜卿足够近的同时能够合情合理地接触到楚怜卿的日常起居,这样才能找到动手的机会,又必须得是楚怜卿极为信任之人,这样才能出其不意且不会被怀疑。
数来数去,可?不就?是这个?被楚怜卿给救回来的不会武功的石小黎最合适——君不见?这人在第一次失败之后甚至主动上门又来了第二次吗?
可?所谓的江湖人,最看重?的不就?是“情义”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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