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桃脸色唰地一白,当即看向池明。
后者朝她?摇摇头,随即他拿起托盘中的瓷碗,将其倒在?预先准备的小盅,再在?沈宴清面前饮尽,以?示无毒。
白桃呆呆地看着,终于?明白“有?毒”只是?沈宴清的一番臆想。
在?池明喝完一盅汤药以?后,青年转过身来看向白桃。
少女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知道这关她?什么事。
又或者,不想有?牵扯。
她?又不喜欢喝药。
不过池明似乎早就料到,特地多准备了几个小盅,倒满之后,递给白桃。
少女犹豫片刻,拧着眉一口饮下。
苦涩滋味入口,白桃差点连那?小盅都拿不稳,咽了半天,而后又擦了擦眼泪,便看见两道目光注视着她?。
白桃虚弱地开口:“好……难喝。”
沈宴清默然地看着她?,而后将海碗当中的药慢慢饮尽。
白桃愣愣地看着他,他的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稍稍地皱了一下眉。
“回房去睡吧。”沈宴清放下海碗,朝白桃开口道。
喝完药以?后,他好像变得平静了许多。
药效能有?这么快?白桃心底还有?疑惑,但既然他发了话,她?也不打算推脱,含糊两句就回屋睡觉去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白桃很?快睡着。不过睡得不是?很?好,迷迷糊糊总觉得还有?什么事牵绊着。
她?醒得比平日早得多,很?快地收拾好自己,出来以?后第一时间望向几间之外的书房。
书房的门紧紧关闭,窗扇半开着。
之前在?白桃身边的小太监今早没有?来,白桃只得问其他的侍卫:“殿下在?书房么?”
侍卫回答:“殿下寅时上朝去了。”
昨日不知道忙到几时,今早又上朝去了,白桃啧啧两声,转而问道:“池侍卫在?府中吗?”
“池大人是?殿下的随身侍卫,殿下回来时池大人才?会回来。”
白桃撇撇嘴,谁知道他们两个还是?捆绑出现。
今日天已经放晴,庭院中的树枝上挂着莹亮的雨珠,微风一吹,滚落一地碎金。
白桃吃过早饭,预备出去逛一逛,但先前陪她?出门的侍卫已找不到人影,侍卫说府中的值守正在?改换人员,没有?人能护送她?出府。
如此一来,她?就不能出府。
听着这番解释,白桃心底明白,约莫是?他做的安排。
没想到只是?短短的几个时辰,他就做了这么多安排,连之前的侍卫都给调走了。
就算是?念及他身患疾病,还是?难平白桃心底的怨气。
她?让人在?庭院里扎个秋千,众侍卫不敢违背,手忙脚乱地弄了一上午。
这秋千不仅要扎实,还得顾虑着殿下不喜欢时得由他们拆掉。
幸而侍卫之中有?人木匠出身,才?轻易地将这事解决,甚至有?空闲在?秋千之上刻了一朵小桃花
——他记得白小姐的名讳中有?个“桃”字,虽不知是?哪个桃,但通常而言,女孩子都会高兴有?朵花。
果然,白桃看见做好的秋千以?后欢喜不已,暂时将沈宴清的事情抛之脑后。
等到晚霞铺满庭院半边的天空,外面终于?传来了动静。
沈宴清玉冠挽顶,锦衣华服,进?退有?度,全然不是?昨夜那?个带着孩子气的青年。
他看着秋千上的少女,眸色深深,但语气简单明了:
“三日之后,送你离京。”
冷淡
一句送她离开对着白桃劈头盖脸砸下来?, 让她有点晕头转向。
白桃甚至有点怀疑这句话是为了试探她,等?到她欢呼雀跃之后,再告诉她, 出京没可能,他早说过。
所?以?白桃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反倒是坐在秋千上巴巴地望着他, 等?待他的下文。
“进书?房来?。”
青年转身离开,留下这么一句话。
白桃从?秋千上跳下, 跟在他后面进了书?房。
生病时的他和?平日的他实在是两个人。眼下他又恢复了从?前高?高?在上的模样, 连语气都不冷不热。
看来?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而昨晚的事, 他已不记得了。
白桃松了口气, 这样她也不用?怕因为知道了这件事而被迫留下来?。
书?房与昨夜的布置相同, 白桃乖乖地走到一旁,不敢多做任何一个动作,生怕他想起来?昨晚的事。
“坐。”
白桃顺从?地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没过多久,便有人给她上茶。
像对待客人那样待她,这还是头一次。
受这样的气氛感?染, 白桃也正襟危坐, 等?待他的下文。
然而沈晏清只是瞥她一眼, 问道:“要回去?了, 怎么?不见你高?兴?”
没有得到预想的反馈,沈晏清先前做的准备可以?说是全线崩盘。
白桃谨慎地回答道:“等?到真正离京了, 再高?兴也不迟。”
沈晏清心?中冷笑?,就算是出了京, 也能把她弄回来?。
不过他这一次的确是要履行诺言,之后的事总归是风险太大, 不必把她留在京城里担惊受怕。
“你先收拾包袱,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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