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来就是这样。”储南语带气愤,“段家和白家把巷子围得水泄不通。”
储南捶胸懊悔:“没想到我在救人,我们的人却出了?事。”
沈晏清抿唇道:“凌大人会带人撤离。”
只是一句安慰。如此交火,必然有伤亡。
而且这样一来,他和凌温书就又?失去了?联系。
储南愤愤道:“亏我今日还给那丫头?开药……对了?,晚点我可以在药方里面加点别的,让那丫头?吃点苦头?!”
沈晏清脸色减淡几分:“害她有什么用。”
“能让白家乱起来!让白家那几位无心抓人,这几日我看的清楚,他们很在意那个小丫头?。拿住她,就相当于拿住了?白家那几人的命脉。”
沈晏清望着滚滚黑烟,一时?无言。
这几日的相处,他几乎都忘了?他们是什么人。
“不用下药。”沈晏清捻着袖口?,面无表情地道,“还有办法。”
沈宴清和储南先酒楼中坐下,外面的动静逐渐传来。
没过?多久,段鸿乾便带着人往酒楼进来,将整个客栈扫视一眼,便望到了?沈宴清这里。
一旁的储南顿然紧张起来。
不过?,在为首的段鸿乾身边还有另一个人。他个子高瘦,看上去有些瘦削,沈宴清和储南先前在白家见过?他。
在白桃昏过?去的第?三?日,他从外回来,自?称是白桃的大哥。
白樟见到沈宴清和储南二人时?神色有些微妙,与段鸿乾耳语两句,便朝他们走来。
“储大夫、枕大夫。”白樟语气恭敬,“二位住在附近?”
沈宴清笑了?笑,回答:“是。”
“也巧。”白樟朝他笑道,“待我妹妹好?转以后,定要好?好?上门拜谢。”
沈宴清眼神微沉,望向他:“令妹已经醒来。”
白樟的脸色欣喜不已:“真的吗?”
“太好?了?!”他当即握住沈宴清的手,如竹竿一般的身躯弯折下来,兴奋道:“多谢二位,多谢二位!”
沈宴清的手有些僵,接着他就去谢储南。储南扯了?扯嘴角,没有伸手。
白樟毫无知觉,依旧兴奋道:“先失陪了?,我得早些忙完回去看妹妹。”
沈宴清抽回手,开口?询问道:“你们是在?”
白樟脸色一僵,欲盖弥彰道:“一点小事。”
他下意识地看向段鸿乾,后者直勾勾地望过?来,带着无声的压迫。
白樟歉笑道:“失陪了?。”
说完,他就跟段鸿乾一起离开。
“我们先在此处住下。”沈晏清开口?道,“他们安定好?自?然会来联系,我们只消让自?己足够显眼。”
入夜。
酒楼之上开着一扇窗,窗台处有一盏明灯。
室内静谧无声。
烛火跳动,储南开口?道:“大人……会来么?”
“他若无事,会来。”沈宴清回答。
他站在窗口?,迎着夜风,神色忽然一凛。
远处,屋檐上有鸟雀飞动,细看之下,逐渐显出一个人形。
沈宴清提起灯晃了?两下。
没过?多久,男子身形渐至眼前,跃上窗台,在他进窗的那一刻,沈晏清将灯笼提回屋中。
储南为来人倒了?一盏茶,凌温书一口?饮尽,开口?道:“昨夜段家和白家联手突袭,我们慌忙撤退到,有些将士逃脱不及,被他们带走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平日里疑心。”沈晏清捻着袖口?,“一出事,自?然会找过?去。”
凌温书深吸了?一口?气,手捏成?了?拳:“算算时?间?,书信已抵达镇州,将军的人马或许就在路上,没想到这时?候出了?这种事。”
沈宴清捻了?捻袖口?,问:“还剩多少人?”
“我们分散在城中四处的聚集地先后被打击。”凌温书回答,“一部分失去了?联络,如今跟着我转移到城外的,还剩一半不到。”
“城外不远是白家山寨。”沈宴清深吸了?一口?气,“需得小心。”
沈宴清将灯盏提到桌面,手指沾了?些许茶水,为凌温书示意:“我现?在画下白家山寨的地图以及下山之路给你。他们身有军械,你们人不多,注意躲避,正面碰上没有胜算。”
茶水蜿蜒勾勒出一幅地图,凌温书神色严肃,认真记下。
“如此大规模囤兵甲。”凌温书眼神一凌,“待匪乱平定,可以治死罪。”
“嗯。”沈宴清应了?一声,“近日我会再行打探,你在城外迎接援军。”
“被抓的那些人,我会想办法弄清下落。”
白家。
白桃刚刚睡醒没多久,面前就端来了?一碗汤药。
小姑娘恹恹地别过?头?去,明显不想喝。
“这是储大夫开的药,恢复得更快。”白樟在一旁哄道,“喝完药,这里还有桂花糖。”
小姑娘蹙着眉喝完药,将桂花糖嚼得嘎吱响,不时?地看向门外。
白樟收回药碗,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问道:“在等马六?”
小姑娘仓皇收回视线,欲盖弥彰道:“没。”
像是想要遮掩什么似的,白桃又?问:“二哥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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