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南直觉,是?殿下在其中帮了忙。
昨日殿下离开时神色焦躁, 而今日却平静多了。
马六又问:“真的没事吗?会不会看错了?”
原本不该怀疑大夫, 可?他着急,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储南望向?沈晏清道:“这位兄台也会看病, 不如?请他一起来确定。”
马六当即心中一喜:“看过了,他看过了, 小?姐是?真的要好了……但是?小?姐怎么没醒?”
接着他又一拍自己的脑袋:“嗐,哪有这么快。”
马六转过身来握住储南的手, 连连鞠躬道:“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大夫是?神医妙手,再世华佗……”
他太高兴了,都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也没做的储南连忙道:“其实……”
沈晏清抢先接道:“多谢大夫。”
“小?姐真的能好起来?”屋内有人高声?问道,接着也走上来朝储南鞠躬,“多谢大夫。”
依次的感谢之?声?不绝于耳,储南红着脸道:“应该的。只是?小?姐吐血,身子亏空,还需要喝些药进补。”
“应该的。”马六忙道,“白老爷说,只要能治好小?姐,什么药都可?以,您尽管放心。”
“好。”
储南又交代了几句,马六就恭恭敬敬地送他出去。一部分人跟着他去送大夫,另一些人跟进屋中,围到床边看白桃。
沈宴清被挤出了圈外。
他扯了扯嘴角,往旁边的空处走,不想同他们一般争抢。
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人意识到什么,问道:“阿枕?”
是?先前跟着白桃的人,认得他:“你不是?走了吗?”
沈宴清回答:“来看小?姐。”
来之?前,他已经想好对策。
果然,对面的人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惦记小?姐。”
沈宴清没回答,算是?默认。
接着那人也不再问,转而道:“你说是?不是?因为咱们这两天在外面祈福有效果了,都没用药,小?姐就好了。”
另一人接话道:“我早说了菩萨灵得很。”
真菩萨沈宴清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往门外走去。
刚出了屋门,就同马六碰上面,对方诧异地问:“又要走?”
沈宴清抿了下唇瓣。
“不等小?姐醒来再走么?”马六问。
沈宴清先是?僵了一下,将预先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我怕小?姐不高兴。”
马六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小?姐之?间是?有什么事,但我知道,小?姐一向?是?嘴硬心软,一下就哄好的。”
沈宴清忽然迟疑,明白过来,婚约一事,连马六都不知道。
他的唇角僵了一下,道:“也不是?大事。”
“既然不是?大事,你就留下来。”马六苦口婆心地相劝,“难道你不想看小?姐醒来吗?”
听见这句话,沈宴清才有些迟疑。
那药的具体效果他不知道,也不知道她何时能醒过来。说到底,也是?因为他,白桃才有这场无妄之?灾。
“好。”沈宴清应道,“待小?姐苏醒,我再走。”
为了等白桃醒来,一群人轮流日夜看守。
马六几乎是?寸步不离,坐在白桃的床榻边,不时给她掖被角,总怕她热着或凉着。
他摸不清小?姑娘是?不是?好了,总是?问身旁的沈宴清:“看看,小?姐是?不是?要醒了?”
回回沈宴清都会被他弄得十分紧张。
结果,两个人看了半晌,鸦色的眼?睫还一动不动。
没醒。
意识到这一点,马六总是?会重重地一叹,然后问他:“你说,小?姐什么时候能醒?”
沈宴清数不清多少?次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腕接过,开口道:“如?常。”
脉搏恢复了,但人还没醒。
不得不说,东海国弹丸之?地,却能做出此?种?毒药,属实稀奇。
当日晚上,白娄回来了,坐在床铺边将白桃的情?况仔仔细细地问了个遍。
马六说不清,只好由沈宴清一一代劳。
几日不见,沈宴清能发现,白娄衰老了许多。
接着,两日内,白桃的两个哥哥依次从?外地赶回来,一进屋便问及情?况,沈宴清一一回答。
这几日,几乎让沈宴清将这辈子说的话都说尽了。
原本他就不耐多言,自认为有些话不说出口,下属就应该明白。若有不明白的,便是?不堪留用。
不过他知道,白桃的父兄也是?担心她,才会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同样的问题。
第三日一早,沈宴清照例坐在白桃的床榻旁,看马六拿帕子给小?姑娘擦汗。
昨日夜里被子盖得太厚,弄得她出了些汗。
天还没亮,白桃的二?哥白桥就走进屋中,问道:“怎样了?”
沈宴清顿了一下,才道:“还未醒来。”
这句话他说的犹豫,总觉得有些过于残忍。
索性白桥倒很乐观,走到小?姑娘的床边嘟囔道:“快起来吧,再不醒二?哥给你带的大闸蟹就没有了。”
沈宴清:“……”你似乎是?想把她气醒过来。
白桥看了一会儿,小?姑娘还是?没反应。青年忽然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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