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骤急地往下落, 空气湿腐冰冷。
沈纵京在混蛋劲儿回来的下一秒箍住她的腰,单元门剧烈开合,楼道里的感应灯坏了?, 寒风呼啦一下灌进漆黑狭小的空间, 又在下一秒被合上的单元门隔断。
她被他激烈拥吻, 腰身抵在他手臂, 手肘软软勾缠在他脖颈, 一切的情绪和念头都跟氧气一起被驱散。
那些活气在唇舌的炽热交缠中,从沈纵京那儿渡到她这儿, 所?以她也暂时有了?点活气。
身体?也被捂暖了?点儿。
一直到单元门再?一次被拉开,沈纵京才略松开点她,她整个人都软,头脑被亲得昏沉。
进?来的是刚下楼挪车的邻居,往两人这边看了?一眼,问她:“男朋友?”
黎烟还呼吸着, 不知道怎么?答, 又怕沈纵京这个混蛋再?说出点什么?的陪人睡觉的话, 一时没说话。
倒是沈纵京先开口:“哄个人。”
答得靠谱得不行,估计是刚才跟长辈圈打那几通电话的后劲。
呼吸间有痒意。
结合两人的状态, 邻居立马露出了?然的神色, 飞快开关门, 生怕打扰到什么?的模样。
热心得不行。
那个邻居走后,黎烟从兜里找钥匙, 沈纵京瞥了?眼露出半截的药膏:“伤哪儿了??”
“上泥的时候砸到手了?。”
“这个见?效慢。”
“只有这个了?。”她继续说, “蜜桃双爆和甜筒也没有了?, 下雪天就是这样。”
沈纵京一向挺重质量:“我去?买一趟。”
效率挺高的,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他已经带着老四样回来了?。
还多带了?一块芋泥蛋糕。
她的下巴放在膝上,一双眼安静地看着,但是有点空洞,没进?什么?光。
伸手去?拿蜜桃双爆。
但被沈纵京快一步抽开,把一块剥开的糖递过?来。
她没接,侧了?侧头:“那你买它?做什么??”
沈纵京脱冲锋衣,慢悠悠看她一眼:“不是你想买没买到吗?”
黎烟不说话了?,继续安静地盯着他看,沈纵京脱完冲锋衣,把沾了?寒气的卫衣也脱了?,身材跟他的脸一样带劲。
他去?洗澡了?。
到底是临时订机票从海市过?来,估计一路都在处理这趟行程,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也是真有点疲了?。
黎烟问:“海市的事都解决了?吗?”
“不重要。”
沈纵京回了?这三个字。
就是没完全解决,她没继续问下去?,也没问他待几天什么?时候走,只问:“你困不困?”
沈纵京说:“还有力气睡个觉?”
说得特别直白,挺欲的。
耳根红了?一下,她不答这句话了?。
“不着急。”沈纵京这个混蛋偏偏回这三个字,一副来日方长的模样。
再?侧头看她一眼:“是不是一天没合眼了??今晚是打算陪你睡觉的,名词的那个睡。”
她的眼圈都因为缺觉有点青了?。
沈纵京到底也疲了?,所?以两人难得盖着被子纯睡觉,他睡着还揽着她的腰,一直把人往怀里捞,她的头顶抵着他的下巴,看着窗外泛红的天。
看了?挺久,难得有睡意了?,但睡得不安稳,睡着没多久就断断续续做噩梦,梦得都不太好,第三次醒的时候彻底睡不着了?,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摩挲着手腕上那道疤。
那些冰冷的,生命流失的记忆开始上涌,还有大一那个夏日夜晚的暴烈烟气,眼瞳微凝。
头顶冷不丁传开个声音,把她的思绪生拉回来:“睡不着?”
她嗯一声。
“那要不要做?”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纵京揽着她的手开始用力,收紧,她也有所?反应,体?温开始发烫。
那会?儿还存着点自暴自弃,她的眼睫缓慢眨动一下:“做呗。”
第一次就特别激烈,她的手臂被沈纵京压着,他的活气跟混蛋劲都上来了?,肌肤相贴的地方一层细密的汗。
她在彻底2十有八九的时候,哽了?一声:“沈纵京,我做了?个噩梦。”
沈纵京的动作停了?一下,她那会?儿还有点生涩,疼得皱眉,感觉又有些上来了?,喘了?口气才继续说:“那个娃娃碎掉了?,我拼了?好久,没拼起来。”
沈纵京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你会?拿第一名。”
不是一句兴致上头的话,他说得有轻狂,有游刃有余。
她有点信了?,额抵在沈纵京的胸膛,被他抱得更紧更深。
第二天黎烟没有去?学校。
流言仍旧没止息,几个大v发的都删除了?,但是流言已经不受控制地形成了?,最好的解决方式是周成海出面?。
周成海当然不会?出面?。
学校自然也不可避免地传到了?,甚至是最早传开的几个地方。
打电话请假的时候,辅导员隐晦地说:“出了?这样的事,多休息一段也没有关系,剩下的期末可以申请缓考。”
黎烟低了?低眼睫:“不用,我明天能回学校。”
辅导员沉默了?一会?儿,到底是全系看重的好苗子,还是挺寄予期望的:“那也行。但是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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