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把自己好徒儿累垮了。
李关山不知道怎么说,每逢被人问起只好挠挠头不说话。
嘿嘿一笑也就过去了。
别人闻着苦,他倒是闻不出来,只觉得这药稀奇的很,闻着还有一丝丝甜呢。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李关山和顾平安的交情甚笃了起来。
但李关山还以为顾平安是医馆里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大夫,有时他还发愁呢,小大夫天天给他送药被医馆发现了,会不会遭老大夫的骂。
但顾平安摆了摆手,和李关山说不要担心,这医馆也算是自己家的产业不会挨骂的。
其实他俩也不光只是看戏吃药,李关山闲下来的时候也会约着顾平安出来走走踏踏青的。
顾平安和李关山交往这半年,自己手里的药材生意在暗地里也渐渐扩大了好几倍。
上次徐老爷介绍过来的客人也常常来买药,一来二去双方熟稔了起来,对方甚至还问顾平安要不要加入他们的政党。
这本来是该一口回绝的,但出乎意料的是,顾平安竟有些犹豫。
可能是顾平安看了对方之前送他的那几本书,也可能是这半年下来和对方的接触。
顾平安知道这个政党,和他以往接触的任何一个政党都是不同的。
这个组织,这个政党简直满足了顾平安对未来政府的一切期许。
如果要从政,那么这个政党无疑是他最优的选择。
他们是一群有信仰的人,他们是一群能听到历史的车轮下无数尘埃嚎啕的人。
可顾平安还是有些犹豫,因为与其它相比眼前这个组织这个政|党实在太弱小了,他们就像咆哮过狂风的荒原里的一点火星一样。
路过的人都知这火星明亮,但谁也不相信,谁也不敢相信,只这一点火星能温暖整个荒原,毕竟荒原之上狂风肆虐。
见到顾平安的犹豫,那客人以及他背后的组织倒也没步步紧逼,反倒是放开了手,让顾平安自己去想想。
李关山不知道顾平安的犹豫,只知道顾平安最近常常郁郁的发呆思考。他还以为顾平安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心情有些不太好。
他不知道怎么办,于是便试着把顾平安约了出来踏踏青,想着能否劝解一二。
他们初认识的时候是个夏天,兜兜转转也没想到过了大半年,再回首看的时候已经是春天了。
李关山还特地借来了两匹马,想着带着顾平安去山林里骑骑马。
其实顾平安被李关山约出来的时候已经想通大半了。
剩下一些想不通的,也索性不去想了。
不过因为医馆的事务所累他倒也是大半年没有骑过马了。
此时一上马背,得了缰绳,只觉得天高地阔任他行走。
他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风一般的冲向了不远处的山林。
等李关山回过神来,顾平安留给他的便只有远远的一个马屁股了。
他原先还想着顾平安不会骑马他教教他,却是没想到顾平安骑马的技术比他还好。
他连忙骑马赶上,等追上顾平安。他俩对视了一眼,不知为何彼此都忍不住笑了。
少年人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山林里,惊飞了一众的山鸟。
那时,正值春日,满山遍野都是蓬勃油嫩的绿。
春日的绿波澜似的荡了开来,纷纷扬扬天地一色,马蹄声就这样踏在波涛似的绿中。
溅起的泥土与野花,撞进人的鼻腔里,为壮阔的春色更添了几分怅然。
这原本是一场很好的踏青,好到有些平平无奇。
如果不是尾端处那阵忽如其来的暴雨的话,那么这场踏青与旁的也没什么两样。
那是春日里第一场暴雨。
轰隆隆的,顾平安竟然听到了久违的雷声。
那雷声响在山巅上,不一时山巅便起了雾,云拢了上来,雨也漫了上来。
先是雨丝,但经着雷声一响,很快雨丝成了珠,倾盆的便泼了下来。
顾平安乍然间被困在这样的雨幕里,愣在了原地,恍惚间往日里午夜翻腾的噩梦,在这一刻齐齐的向他席卷而来。
周遭的雨汽如刀,不见血的割着他的魂魄。
而藏在雨里冤魂们更是想一拥而上的将他分食。
李关山在雨里捡到了发愣的顾平安,他还以为顾平安是怕雷声。
他连忙牵着顾平安往不远处的山洞里奔去。
李关山像是一把剑,为那时的顾平安斩开了雨幕,也斩开了他的惶恐与不安。
进了山洞,李关山拿了些洞里的枯枝落叶生了把火,把顾平安放在火堆前烤着,又牵着马找了个避雨的地。
做好了这一切李关山也浑身上下也都湿透了。
反正山洞里就两个大男人,他没什么顾忌的脱下了外衫想烤烤火。
顾平安木讷的往火堆里添着枯枝,骤然一抬头竟发现李关山把上半身脱了个精光,他把衣服搭在洞口的树枝边此时正烤着火。
火光舔|舐着眼前男人精壮的半身,那些锁骨与脊背的肌肉上粘着的不知是汗珠还是雨珠,总之在火焰旁它们一丝丝的蒸腾着,升成了暧暧不清的雾气。
李关山揉了揉湿透了的短发,靠着火焰他有了几分暖意。
洞外的雨越下越大了,忽的山巅处又响了一声惊雷。
他连忙抬头去看顾平安。
见着后者直愣愣的盯着自己,他还以为顾平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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