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岛蜻舌尖还残存着粥的鲜香,成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艰难地开口,“涨多少?”
“不多,三百。”凌戈在她没开口前就解释道:“我现在晚上回来的时间不固定,打算以后都改成早起锻炼。但是一个人的早饭做起来有点麻烦,所以我决定连你的一起做了。”
“所以这三百算是我的早餐费?”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只包工作日的早饭,法定节假日我不想做就不做。”
许岛蜻在心里计算,除去周末一个月还有22天,平均下来每天早餐的钱大约是13.5。她自己在外面买了吃肯定花不了这么多,有时候包子豆浆几块钱就解决了。
“我可以选择不吃吗?”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自由。”凌戈靠在椅背上,宽容大度,“我也不能强迫你和我一起吃早饭吧,但房租还是得涨。”
她只能接受他定义的新自由,但仍然不死心地问道:“早餐品质怎么样?”
“我的手艺你也尝到了。”他指了指桌子,“不会比这个差,至少能保证你每天的基本营养吧。”
要是天天这样,那她还是愿意的。
“行。”
十二月三十一日,对许岛蜻来说没有任何特别的一天。只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不少拿着气球和玫瑰的女孩,来来往往的人群面孔上洋溢着些许欣喜。这时她才能感叹一句,时间真快,又过完了一年。
深圳从不下雪,这是她人生中过得第一个没有雪的冬天。
梁飞扬从西安给她寄了一袋子馒头和一瓶自制油辣子,南方的馒头大多是甜的,她总觉得少了面粉的香味和嚼劲。舅妈做的馒头又香又瓷实,自制的油辣子更和别人不一样,里面加了炸得酥脆的花生碎和牛肉粒,馒头和辣酱搭配起来,味道一绝。
许岛蜻回来拆了包裹就拿馒头出来蒸,然后坐在餐桌旁就酱吃,大半年没吃到这个熟悉的味道,她简直要热泪盈眶。
她正打算给梁飞扬发信息,表达自己有多想这一口,客厅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诶,你回来啦?”
今晚很多人都在外面跨年,她还以为凌戈肯定也要玩到很晚才回来。
他一进来就问她:“你吃饭了吗?”
“正在吃,你吃了吗?”
“没有。”凌戈走到餐桌旁才看见桌上的馒头和酱,皱着眉头问她:“你晚上就吃这个?”
“嗯,你吃吗?”
“我才不吃。”
不吃就不吃,这么嫌弃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他竟然还接着问她:“许岛蜻,你怎么这么懒?”
“?”
“冰箱里有这么多菜,你怎么不做饭?”凌戈边说便打开冰箱,“牛肉、鸡蛋、白菜、番茄,你自己看看,哪一个不比馒头好?”
别人都在外面庆祝新年,而她上了一天班回来,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桌边吃馒头蘸酱。这一幕看在凌戈眼里,他就觉得她可怜得要命。
许岛蜻这时也有点窝火,虽然她是懒得做饭,但他这什么语气啊,什么叫哪一个不比馒头好,她又没强迫他吃。“这馒头很好吃的。”
好吃个屁,馒头能有多好吃。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吗?他压下心里的烦躁问她:“我做饭你吃吗?”
“不吃。”许岛蜻手上的馒头只剩最后几口,“我吃饱了。”
最后凌戈自己去厨房煮了碗面条,呼呼啦啦地吃起来,也不和她说话。
许岛蜻感觉到他的低气压,还以为他是因为工作心情不好,想着自己大人有大量,主动和他搭话。
“你今晚不出去玩?”
他头也不抬,“玩什么玩?”
“那,我等你吃完了洗碗。”
“不用,洗你自己的就行。”
算了,她不想再理他,莫名其妙,从回来就开始发脾气。
第二天早上,许岛蜻晕乎乎地躺着,她昨晚睡得不好,打算在床上多躺一会儿,但刚过七点就被凌戈叫起来签新合同。他今早倒没有昨日的臭脸,看起来精神好得很。
两份合同都是凌洲签过字的,只需要许岛蜻重填资料按手印。
凌戈看着她的身份证感叹道:“你这张照片好像一个冷漠无情的女杀手,而且是一剑封喉,然后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种。”
许岛蜻本来正神色恹恹地抽纸想要擦手上的印泥,听闻此话在他手腕上划了鲜红的一杠,“我要真有这本事,那暗杀名单上第一个就是你。”
“那我很荣幸哦。”凌戈不在意,“原来你身份证上的生日是二月,要按这个,我还得叫你一声姐。”
“不按这个,你也可以叫我姐。”
“诶?你这人怎么总跟我反着来?”
许岛蜻瞥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他昨晚先挑事儿,睡了一觉起来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哦--我懂了。”凌戈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原来你喜欢我叫你姐啊,姐,姐姐,蜻姐,许姐,许大姐,你喜欢哪一个?”
真皮干啊,听他在自己耳边犯贱,许岛蜻咬牙按了按太阳穴,转移话题。
“对了,你生日到底是哪天?”
“姐,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
许岛蜻回房间洗了把脸,然后去厨房做早饭,今天是凌大厨休息的日子,她只能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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