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E:【3-2-0073】
没头没尾的一条信息,许岛蜻却看懂了,她放下筷子回复他:【你今晚不回来?】
【不是,懒得去一楼。】
快递柜在一楼门口,而他是从负二楼的停车场直接坐电梯上来,所以把取件码发给许岛蜻。
很好,连借口都不找了,她面无表情地发了把砍刀过去。
OGE:【谢谢这位朋友!】
一把刀不够,许岛蜻又连着发了三把刀,表达无声地抗议。
自从关系戳破后,凌戈变得越发肆无忌惮,动不动就有小事要她帮忙,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还没来得及重续以往的情谊,许岛蜻就被迫适应了他的不客气。
前天晚上她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他突然发信息让她快出来,严肃的语气让她立马起身来到客厅。
然而客厅的灯亮着,他人却不在,她上前敲他紧闭的房门。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哦,没事儿,”凌戈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就是想让你关一下客厅的灯,我刚忘关了。”
许岛蜻有时深深怀念之前作为普通房客的日子,彼此之间小心翼翼,礼貌又生疏。真是的,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干嘛非要逼他说出来。
“您的快递到了。”
许岛蜻单手抱着快递箱,肩上还挎着电脑包,开门略有些吃力。
凌戈从饭厅出来接过东西,“辛苦你了,小许。”
见他一副领导做派,她撇嘴,“有点重,难怪你自己不去拿。”
“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凌戈眉毛一挑,竭力诉说自己多委屈,“我刚回来的时候,每一个手指头上都提了东西,就差顶头上了。”
她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忍俊不禁,看到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袋子、盒子,有几分相信了他的话。
“这都是你从家里带来的?”
“嗯。”
“你不会把你家厨房都搬空了吧。”她拨了拨袋子,看到很多没见过的食材,还发现几张手写的菜谱,刚拿起来没等细看,就被凌戈从手上抽走。
“这是我妈祖传的秘籍,你不能看。”他往她手里塞了把剪刀,“欲练此功,必先...”
“我不练。”许岛蜻把剪刀还给他,“你自己自宫去吧。”
“许岛蜻,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不正经的东西?”凌戈啧啧无语地摇头,“你觉得有什么菜是需要自宫才能做出来的?我是让你帮我拆一下快递,谢谢。”
“那你说什么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我没有说这两个字吧,我是说欲练此功,必先入师门,我家祖传的秘籍你以为谁想学都行?至少得认我妈当师傅。”
“哦,我也不想学。”许岛蜻专心拆快递,发现是一口小砂锅,“难怪这么重,话说你是要去参加厨王争霸赛吗?又是砂锅又是煎锅,弄得这么专业。”
“生活不易,多学手艺,当厨子至少有口饭吃。”凌戈把需要装进冰箱的肉类全都整理出来,一一分装好。
许岛蜻按照他的指示,把锅拿到厨房,装满清水用来清除异味。
“没其他需要我帮忙的,我回房间咯,还有点工作。”
凌戈大手一挥,下了赦免令,“去吧去吧。”
上个周末,许岛蜻去医院做胃镜检查,因为无痛全麻需要家属陪同,凌戈自告奋勇地陪她一起。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还好自己平时没少被他麻烦,否则除了他,她好像更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躺在检查室的床上,医生从她手臂注射了麻醉剂,不到五秒钟就昏了过去。等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听到耳边有人不停地叫她名字。
“许岛蜻。”
“许岛蜻。”
“醒醒。”
她挣扎着微抬眼皮,模糊看到对面有一排人影,接着眼皮一沉,又无法抑制地阖上。
有人语气焦急:“您好,请问她为什么还不醒啊?”
“麻药还没过,多叫几声拍几下。”
许岛蜻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手背,一边温柔地叫她:“蜻蜓。”
那人动作很轻,像怕把她拍痛,又捏捏她的手指头。
她很想回应他,手指尖动了动,努力地和困意做斗争。
过了会儿,意识终于渐渐清醒,许岛蜻睁开眼,原来自己正靠着凌戈的肩膀,坐在家属等候室的椅子上。
“醒啦?”
她没什么劲儿,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轻轻地嗯了一声。
“再缓缓就好了。”
凌戈不动,任她靠着,许岛蜻感觉自己跟团棉花似的,大脑也转得慢,对自己打完麻药后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刚在里面等着的时候,她看见别人都是做完检查推出来,过几分钟由护士叫醒,然后患者自己下床。
过了两分钟,感觉好多了,她坐正身体,“我怎么出来的?”
“你还说呢,别人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只有你怎么都叫不醒,吓我一跳。”
她只感觉自己睡了一觉,睡得很香,“几点了?”
“十点,你进去了半个小时。”凌戈拧开一瓶水递给她,不怀好意地笑:“刚才麻药没过的时候,你一直抱着我,嘴里不停地跟我说,说'凌戈,你真好'。”
“编吧。”
“真的,我刚刚真该给你录下来,免得你占了我便宜还不承认。”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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