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把手?搭上去,默默地承受可以一切。
但她心里头却是起?了担忧,明日一早,她是不是要和他?解释这汤药的事情?不能太贪睡,一定要早早的就醒过来。
池景州盯着徐笙的睡颜,看着她如此的没心没肺,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从来是自己算计别人,到了徐笙这里,每每吃瘪。本以为,这些日子能养些情意出来,小?娘子依旧铁石心肠。好像是是定了心思,给他?睡,却是为了更方便的利用。
池景州嗤笑,“徐笙,你非要走这条路,吾随你。”
看她,浑身上下都是自己喜爱的模样。他低下头去,吃掉她的朱唇。
他?并不想因为这件事和她关系疏远。
眼?前笼罩着大雾,徐笙进入一个开满牡丹的花园之中。这鲜艳的花瓣,开的诡异的美艳。
她看着那?美丽的牡丹一朵一朵被冰墙封住,那?墙头另一面却是刘羡的脸。
慢慢向着自己走过来。
“利用池景州达到自己的目的,刘笙,你怎么就不承认呢?我们的骨子里流的都是一样的血,坏种。”
再一看,那?哪里是冰封的牡丹?分明是自己被困在冰墙之中。
不管她怎么大声的喊,外头的人都听不见她的声音。
徐笙呓语道,“兄长,不要过来!”
“兄长?这会儿子,连哥哥都不肯叫了?”池景州的手僵硬在半空之中,本要收回来,“我都容她至此了,你还?想要逃离我的身边?”
他?浑身起?了冷意,她不许他靠近半分。
下一瞬,池景州就要起?身。身后的女子却像是被梦魇惊住,“我不要!”
“池景州你就是犯贱。”他伸手摁了摁额头,微吐出一口气?,转身回到了床榻边。将那梦魇的小娘子轻轻得抱起?来。
可不管他怎么哄,她都是醒不过来。
徐笙不争气的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我不要做刘笙!”
刘笙?这个姓氏这已经第二次从她嘴里说出来。
天大亮,徐笙睁开眼却没有见到池景州。
看着空荡荡的床榻,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徐笙问着李女使,“官家几时离开的?他走的时候,脸上什么表情?”
“奴婢睡着了,没注意。”
这样。
她抿着嘴,“他?不要以为,是我给他下的药。”
李女使问,“徐娘子什么药?奴婢没听清。”
走了就走了,又不是见不到。她摇头,“没什么。”
随后,徐笙让李女使扶她去浴桶那边。
她看着肌肤上的印记,昨夜的荒唐又在脑海里打转,“说到底,都是他?自己派的人?不中用,如何能把这事怪到我身上?”
头泡进水里,咕噜咕噜的冒着跑。
徐笙越想越生气?。
他?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吃亏的,她才是遭罪的那个。池景州当真是可恶,就这么拍拍屁股睡完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了?
一回到徐府,徐笙才发现她原本的闺房被人占了,问了府里的奴婢,却得到一个寒心的答案。
“那?院子,自然是给阮娘子住了。”
不仅如此,连池景州特意给她修的院子,那?些原本的花花草草也被折腾的半死?不活的。
徐笙果断让李女使把那些盆栽带回去,“能救一盆是一盆,留在这里也是给人?糟蹋。”
不行,她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觉得伤心。
徐家人?是觉得徐笙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宁愿替个盛雪玉求赐婚,也不愿意帮扶徐阮一把。简直就是耽误徐阮婚姻大事的罪魁祸首!
这次找她回来,那?就是让她给徐阮道歉。
徐腾更是冷言冷语道,“你自己名声弄成这个样子,祸害了我们徐家,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歉疚?”
徐阮说,“爹爹若是徐笙有这份心思,宣王妃就不会盛雪玉,而是女儿了。”
徐腾冷哼骂道,“养育之恩大过天,她这就是不孝!”
听完几人?的掰扯,徐笙当真觉得十分的离谱,“女儿出嫁前是说过会帮扶徐府一二?,可是爹爹那?时候只晓得把我赶出门。这么多日子来,也不曾和女儿有过联系?现在倒好,觉得我不出力?你们想要徐阮做宣王王妃,那?为何不主动些进宫求官家?”
敢情,她徐笙就是冤大头,是徐家两老倒负面情绪的垃圾桶了?不能够!
徐腾,“说你几句,你还委屈上了?”
这家人?虽对她有养育之恩,但颐指气?使就是离谱。徐笙面无表情说,“爹爹若是没别的事,女儿走了。”
见着她要走,徐阮连忙拉住徐腾,“爹爹,不能让她走!雅山公?子的事情还没有打听出来呢!”
徐笙皱了皱眉头,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不是吧,不是吧!徐阮是眼?瞎么,挑来挑去,居然对刘羡有意思了……
徐腾拍拍女儿的手,看着徐笙说道,“既然宣王要娶妻了,木已沉舟,那?也是没了法子。我瞧着雅山公子性子温柔,没有背景,刚好对阮阮也不错,就想让他?上门入赘。”
“……”刘羡温柔?刘羡没有背景?她整一个就是大写?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