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檐回来的时候,夏桐已经被萧池劝回去,正窝在沙发上喝牛奶。
“哥你们在外面说什么啊?这么久,”夏桐叼着吸管,在林檐身后找人:“陈案呢?他没和你一起进来。”
“他有事先走了。”林檐关上客厅的门,走过来坐下。
“他先走了!”夏桐陡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林檐刚刚坐下,差点被他带到地上去。
“是,他有事先走了,”林檐撑着坐回来,仰头看着站在沙发上的夏桐:“有什么问题吗?”
林檐的衣服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帽子歪在一边,萧池拿着两瓶酸奶过来。
“小桐下来好好坐着,你哥差点摔下去,”萧池给他理好衣服,顺带把酸奶插上递给林檐:“有话镇定一点,好好说。”
看着林檐木着脸喝酸奶的样子,夏桐乖乖坐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哥,”夏桐往窗外看,这个时候一点人影都看不到:“他怎么回去不等我啊,不吃饭也可以叫上我一起走啊,等会我又要一个人回去。”
“你不回去,”林檐喝着酸奶,声音很冷静:“你先在我家住几天,这几天我和萧池带着你上学,早上绕一绕,先去你们高一那边,再去我们教室。”
“住几天,”夏桐啊了一声,很疑惑:“为什么呀?”
林檐一顿,把酸奶放到萧池手里,然后才转头看着夏桐,轻飘飘的问他:“你说为什么?”
“你说今天的事吗?可我没事啊,”夏桐挠头,有愣:“我们不是出来了吗。”
“你躲在厕所里面不敢出来叫没事,你在街上被人拉到酒吧里去叫没事,你被几个在包厢周围追也叫没事,”林檐哼了一声,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夏桐,你脖子上顶着的那个东西,和一块木头有什么区别。”
“哥,我那不是……”看出来林檐已经生气了,夏桐靠过去,想像以前那样和他哥撒娇。
“夏桐,那不是小事,”林檐一只手推着他,不让他靠过来:“要是今天我们去的迟一点,或者是没有碰见陈案,发生的后果不是你我可以揣测的。如果他们当时要对你做点什么,不管你是谁,你的父母是谁,我们都制止不了。”
想到昏暗的场所和满头是血的男人,夏桐慢慢把头低下去,扣着酸奶瓶身上的蓝色包装纸,抿着嘴巴不说话。
“今天确实非常危险,你哥也是为你好,”萧池说:“我和你哥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如果我们今天没有从酒吧出来,后果确实可能会很严重。”
“我……”夏桐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握住了林檐的卫衣下摆,揪了揪:“哥,我错了。”
“等会我给大姨打电话,陈案不能再在你家住下去,”林檐瞥了一眼衣服上的手,把他的衣领又扯歪了,但是他没有挪开:“在大姨回来之前,你都在我家住。”
“为什么,”夏桐条件反射的抬头:“陈案他……”
林檐看着他:“陈案是一个成年人,和你也不是亲生兄弟的关系,他还能在你家一直住下去。”
夏桐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捏着林檐的衣角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很轻的松开了。
林檐看了他一眼,起身去打电话。
夏桐坐在沙发上,林檐的衣服对于他来说过于宽松,脑袋上的头发这一天也跑得乱糟糟的,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像被人遗弃在街头的小猫。
这模样有点小可怜,萧池拍拍他的肩:“你哥说的没错,那些人是因为陈案才把你带到酒吧里去,和他分开一段时间,对你没有坏处。”
作者有话说:
我回来啦,爬山可真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