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气势太足,连吐字都透露着杀伐的气息。
鹿溪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旋即乖巧地点了点头。
霍睢是吃醋了,所以警告他离慕容夙远点吗?
他本来还以为剧情又崩了,现在看来……好像两个男主已经互生情愫了?
霍睢瞧见少年脸上的惧意,轻嗤一声,眸色微深。
就在这时,慕容夙冷着脸推门而出,将小哑奴一把揽入怀中。
“摄政王什么意思,朕如今连宠幸个人都无法做主了?”
青年眉头倒竖,嘴角噙着冷厉的笑,虽则唇色苍白,气势却不落下风。
他虽瘦削,但骨架还是比鹿溪大了一圈,身量也较高。
少年的发旋只堪堪抵到他的下颌。
鹿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扯惊得无措地瞪大了眼睛,接着就感觉下颌被两根手指捏了起来,对上青年寒凉的瞳孔。
慕容夙没有错过少年点头的那一幕,心里着恼得紧。
就这么怕霍睢,被他一吓就乖乖听话了?
若是如此,以后他若是吩咐他做什么,岂不是也半点儿用都没有。
“这小奴也喜欢朕得紧,摄政王才应该莫要过多干涉!”
话音刚落,只听「噌」得一声,利刃出鞘,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幽冷的弧光。
影一站在霍睢侧后方,鹰隼般的目光几乎要在这瘦弱的帝王身上戳个洞。
“不得对摄政王无礼!”
是不得对摄政王无礼,还是不得对小哑奴无礼?
慕容夙的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他身上,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
也不知这小奴哪里来的魅力,才来了一天,就把摄政王经过严苛训练的暗卫统领魂都勾飞了。
没准儿以后甚至能迷得影一叛主呢……
鹿溪不知道慕容夙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力气,不是自幼体弱吗,怎么把他腰都快箍断了。
他抗拒地推了推青年的手臂,眸底都盈上了泪。
只觉得自己陷进了霍睢与慕容夙的修罗场里,一不小心就被波及了。
这些人真坏,情侣吵架干嘛要牵连别人啊……
影一自鹿溪出来,目光就凝在了他身上。但碍于主子在,并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此时看少年眸底雾蒙蒙的,心里极为不是滋味。
这狗皇帝和先帝一个尿性,淫逸好色,便是受着伤,还要欺凌别人。
他分明是仗着小哑奴不会说话,才肆意玩弄!
小哑奴都快哭出来了,又怎么可能是自愿的……
早知道……早知道还不如昨夜便去求求主子,便是他以后死了,这小哑奴照样可以拿着自己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俸禄另行嫁娶,又怎么会受狗皇帝这鸟气。
霍睢自然注意到了自己暗卫不同寻常之处,冷冷呵斥了一声,侧目觑了鹿溪一眼。
这看似瘦削的小家伙,还不如先帝宫里的妃嫔美艳,怎得一个两个都失了魂。
慕容夙在早朝上只是一个吉祥物,只是听一听朝臣意见,决策都是霍睢做出的。
他便硬是把小哑奴带到了龙椅上,又搂又抱。
即便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了,他也面不改色地抚摸着少年的黑发。
少年模样实在是娇小纤细,就是裸露在外的肤色偏黄,看起来面黄肌瘦的。
墨绿色的近侍服在一片明黄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头上的纱帽与发簪早就被始作俑者摘了,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几乎蜿蜒到地面上。
虽则看起来过分营养不良,可他的头发却不显枯黄,反而宛若锦缎般丝滑。
鹿溪知道龙椅是不能随便坐的,底下的无数道视线如芒在背,刺得他紧张地颤抖起来。
面无表情的霍睢坐在一旁添置的梨花木椅上,冷淡地掀起薄薄的一层眼皮,像是在警告慕容夙。
慕容夙却恍若未见,还凑到少年耳边,低声问道:“饿了吗?待会儿下朝的时候就能用膳了,你太瘦了,需要多吃点。”
这样摸起来的手感更好。
鹿溪念着他身上有伤,因此即便想推开他,也一直收着力道,却被桎梏住了两只手的手腕,只能任由他随意施为。
霍睢不欲在朝堂上闹得太难看,便暂且忍下了,沉声开口。
“本王听闻北地近日下了好几场冰雹,另有山体崩裂淹没村庄的惨事,为何无人上报?”
他本就有暴戾恣睢的声名在外,黑着脸质问的时候,更是吓人。
何况这么大的事情被瞒着,现在由摄政王当众揭穿,不管心虚不心虚,一干臣子不由得哗啦啦跪了一地。
“摄政王恕罪,是臣等无能!”
慕容夙眸光一闪,脸色极其难看。
瞧瞧,现在一个个的都跟霍睢这个乱臣贼子请罪,何人将他放在眼里了。
他捏着少年手腕的力道一紧。
鹿溪不禁吃痛张嘴,却只能发出短促的气音。
艶红的小舌自口腔中露出来。
慕容夙故意掰起他的下颌,让少年的侧脸得以被阶下的人看见,旋即侵入湿软的口腔。
朝中比较明显的保皇党早已被霍睢罗织了罪名除去,剩下的要么隐忍伺机待发,要么便也生了异心。
可他现在想要摆脱控制,也无法判断对方是忠是奸,只能先联手将霍睢除去。
希望他们能明白自己把这小哑奴带上龙椅的原因,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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