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走。
他们那时候觉得,这是许幻竹养的鸟,或许和许幻竹有着什么天然的感应,于是纷纷跟上了翠翠往南边去。
谁知竟被它带到了一处采石场。
立在乱石嶙峋的荒地上,几人正手足无措之际,几个壮汉二话不说涌上来,将他们几人抓了。
那三个姑娘稍稍好一些,被拉去后厨做活。
而宋辰他们三人就倒霉了,跟着采石运石忙了一天,累得没了脾气。
终于熬到晚上休息的时候了,没人再盯着,于是几人偷摸摸地聚在宿房外的角落里商量对策。
“昨日进山洞之前,外头分明没有这两条路。怎么还自己变出来了。”
“对啊,而且这地方古古怪怪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他们现在看我们看的紧,况且我看他们大概也只是普通的凡人,应该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不如先静观其变,等我们搞清楚了状况再说。”
那几人讨论地热火朝天,杨文楠罕见没有出声,背对着几人,脸也不愿意露出,在一旁默不作声地踢着石子儿。
范玉珍悄悄戳了戳翟永,问道:“杨文楠怎么了?”
翟永压低了声道:“你知道的,他那个脾气,今日干活的时候被那监工的给揍了,揍得鼻青脸肿的,估计心里难受了。”
“那你们怎么不帮帮他呢?”
宋辰和翟永虽看着疲累,身上倒是没什么外伤。
翟永:“苍天在上,打他的时候我俩被带到其他地方干活了,可不是见死不救啊。”
宋辰:“不过说实在的,他那个脾气,若是不收敛收敛,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翟永跟着点头。
宋辰揽上他的肩继续道:“你们看,小永就不一样,平日里虽也跟着一块作威作福,但遇到打不过的,该认怂还是认怂。”
翟永继续点头,又摇头,随即拍开他的手,纠正道:“你莫要瞎说,我那是审时度势。”
童锦芝:“小永?啧啧啧,这才一日功夫,你们关系就这样要好了?”
姜颂靠近小声道:“这是不是现下修真界正流行的,两个男的在一块的那种爱情?”
“阿颂,你别说还真有点感觉。”
“诶,姜颂,你平日里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俩清清白白!”
“好嘛好嘛,我以后不在你们面前说就是了。”
“你……”
范玉珍悄悄退了出去,回了白日里几人干活的后厨。
今日拣菜时,她发现菜堆里混了几棵三七,随手将它们藏到了后厨的柴堆里。
这会趁着夜色正黑,她悄摸摸地拿出来,用小碗捣碎了藏在怀里,往宿房外的墙角走去。
等她回来时,那几人都已走了,只剩杨文楠一个还抱膝蹲在那儿。
听见脚步声,他飞快地抬头瞥了一眼,又埋下头去。
“你上哪去了,他们都去睡了,叫老子在这等你。”
范玉珍将碗递过去,“你擦点药吧。”
浓绿色的汁液混着植物的残破的茎秆聚在碗里,发出一阵土腥味。
他抬起头嫌弃地看了一眼,“臭死了,老子不擦。”
“这是活血化瘀的,你擦了好得快些。”范玉珍往前推了推药碗。
范玉珍脸上也溅了药汁,和那碗里的草药一样,沾染上讨人厌的气味。
“为什么给老子送药,你是不是暗恋老子?”
杨文楠的左脸高高肿起,眼角青紫斑驳,好像个肿了一半的发面满头。
此时若是有面镜子,他应当不至于说得出这话。
范玉珍闻言急得连忙摆手,“你……你误会了,我就是想告诉你,翠翠它应该不是故意的,我们出去以后,你能不能不要生它的气?”
“为那臭鸟?范玉珍,老子真想看看你脑子里装的什么!真是活了十几年没见过你这样的二百五。赶紧拿着你的臭药给老子滚!”
宿房里传出人声。
“大半夜的,谁还在那吵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想起白日里被揍的教训,杨文楠立马闭了嘴,不敢说话。
范玉珍本就不善于与人交流,平日里能不说话时也不说话,被他这样一吼,更是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委屈巴巴地上前端起药碗,准备离开。
“喂!老子让你滚你就滚啊?”
“什……么意思?”
杨文楠不耐烦地上前,“拿来吧。”
“那你不生翠翠的气了?”范玉珍双手捧着碗递过去。
真是服了范玉珍了,这种时候还不忘了替那只破鸟求情。
“神经病。”他低声嫌弃,却还是接过药碗。
明月高悬,两人一站一坐。
杨文楠手里抹着药草,嘴上依旧不停骂骂咧咧。
范玉珍安静站在一边等他擦完。
“你怎么还不走?”杨文楠顶着一张黑绿的脸,抬头问她。
下一句“老子就说你暗恋老子”还未说出口,手上一空,药碗被她端走。
范玉珍拿过空碗,强压着突突直跳的额角,朝着那绿脸怪道:“我得把碗拿回去”,接着急急转身,目不斜视,语速飞快:“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杨文楠看着姑娘匆匆逃离的身影,一只手卷起额侧的一缕头发,长长叹出一口气,“这个傻子,定是被老子的魅力所折服,与老子才稍稍单独相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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