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馥雅睡得不实,虽表面不说,但心里压着事。
朝廷百官都在急,她比朝中所有人更急。若此战不决,因此而引起的一系列后果,足够拖垮整个天启朝。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看到了已故的赵怀淑抱着小太子,屋子里的人都晕倒在地。
她掐了自己一下,疼痛的真实感让她警觉这一切不是梦。那一瞬间寒意冰冻了心神,使得她一阵阵地发寒发冷。
“赵……怀淑,你没死?”
她满脸倦色,虚弱得连说几句话都费劲,声音有气无力的。
一身宫女装束的赵怀淑似乎深知她此刻的虚弱,抱着小太子,肆无忌惮地走到床榻前,狞笑道:“你们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
荀馥雅紧张地盯着皇儿,生怕下一刻赵怀淑会伤害他,心里戚戚然。
眼下的形势对她很不利,防守严密的凤梧宫居然毫无动静,向来这一切,赵怀淑筹谋已久,而且有着强劲的势力助她完成这一切。
为今之计,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了。
“冷宫的火是你放的?”
“没错!”赵怀淑坦然承认,面露厌恶的神色,“那群疯女人吵死了,真不知当初你在冷宫是怎么受得了的。”
荀馥雅心头一颤,眼前的赵怀淑太过于陌生,甚至有着谢夫人的影子。
或许,这才是赵怀淑的真面目。
她倒抽一口冷气,忌惮地盯着皇儿,虚弱得连爬起来都困难:“赵……怀淑,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赵怀淑不屑地冷哼一声,低头伸手捏了捏婴儿的脸蛋,许是她捏得太用力了,从降生后一直安静睡觉的小太子忽地哇哇嚎哭起来。
赵怀淑顿时恼了,下一刻眼眸里迸射出浓烈的恨意:“果然,你阿娘讨厌,你也一样讨人厌!”
“赵……赵怀淑,你要对我皇儿做什么?”
荀馥雅紧盯着,生怕下一刻小太子被赵怀淑摔死。
提起这个,赵怀淑似乎来了精神,露出狰狞的笑意:“别担心,我不会杀你儿子的。你跟赵昀对我这么残忍,我要带你们的儿子到战场,让胡人铁骑踩成碎渣,哈哈哈……”
这癫狂的笑容,让荀馥雅心里一阵阵地发寒:“你居然跟胡人勾结?”
“谁能弄死你们,我就帮谁。”赵怀淑不屑地冷笑,眼眸的恨意很深,“是你们逼我的。”
荀馥雅瞄准时机,卯尽全力扑过去抢夺:“把太子还给本宫!”
然而,赵怀淑似乎早就料到,立马躲开,让她扑了个空。
赵怀淑一脚踩在她的身上,边用力踩着边狞笑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们让我含恨,我就要你们痛不欲生!”???
正要抬腿给荀馥雅两脚,不巧的是,守在外头之人前来催促,她只好作罢,抱着小太子,急匆匆地跑出去。
“不,不要伤害我皇儿——”
尽管身上疼痛不已,身体的力气似乎都已经被抽空了,可眼睁睁看着皇儿被抱走,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艰难地爬着追出去。
然而,爬到殿门口,她们早已不见了踪影。
而察觉不对劲的众人匆匆赶来,玄素一个箭步跑过来,忙把她扶起来:“皇嫂!”
她紧抓着玄素的手腕,声音颤抖得很:“玄素,太子、太子被赵怀淑带走了……”
“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玄素低咒一声,扶着她坐下,语速极快地安抚道,“皇嫂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将小太子带回来的。”
话音还没消散,玄素已经提着她久违的白斤鱼叉,风风火火地追出去。
“玄素——”
荀馥雅张了张嘴,想要喊住她,可终究抵不过身子的虚弱,晕了过去。
小太子失踪,孝贤太后得知后,当场晕了过去,朝野上下乱作一团,唯有容珏在冷静处事,与盛景南等人为了营救小太子作临时部署。
城门被及时的严防死守,赵怀淑抱着小太子躲在暗角里出不去,很是恼恨。
那个男人还在城外等着她,若她不能及时去会合,只会落得被抛弃的下场。
正当苦恼时,她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面露阴毒的笑意。
江骜昨夜辗转未眠,如今的每一日,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天明时分便听到了小太子失踪,顿时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了下来。
他赶紧到怀淑公主府找玄素,得知玄素早已赶往凤梧宫,便又赶过去,岂知还是晚了一步,玄素已经追小太子去了。
在这种时候,他什么忙都帮不上,顿觉自己真的很没用。
惯例地吵了一早朝,散朝后又到御书房帮忙处理政事,忙了足足一日。前线每次回来的消息俱是按兵不动,众人担心会扰了皇帝的心神,没敢将此事向他汇报。
玄素一直没回来,他的心中忐忑不安,忍不住到酒楼里听着曲儿喝小酒解闷。
这酒都没下去两杯,那蒙着面纱弹曲儿的姑娘却让他看着好生面熟,他忍不住将人叫上来,一把扯掉对方的面纱。
瞧见那倾国倾城的容颜,顿时呼吸一凝,想到这女人劫走了小太子,他吓得赶紧后退大喊:“来人啊——”
“……”
还没来得及高声大喊,昔日高贵的怀淑公主竟然不顾一切地扑过来,用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堵住他的唇,与他热烈地缠绵。
温香软玉的滋味让他瞬间精神恍惚,一时之间举手无措。
赵怀淑抱着他的脖颈,坐在他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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