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怅然若失,却又因为一阵夏日之风吹醒了头脑。
赵昀似乎不再难受了,冷静下来后,恢复惯常的神色。
他伸手抚着荀馥雅娇嫩的脸,柔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眉心一跳,心乱如麻,良久,才垂眉低声说道:“阿娘让我认祖归宗。”
赵昀微微勾唇,眸里映着漫天晚霞:“别怕,有朕在,放心去认吧。”
荀馥雅抬眸,看到他唇边的笑意,不由得伸手抚了抚发间的凤凰金簪,不安地问道:“会不会让皇上为难?”
赵昀徐徐笑了,压低嗓音道:“朕可是个乖女婿,怎能不支持岳母呢?”
“啊?”
荀馥雅瞪了一下眼,一时之间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上一世,这人可是非常厌恶荀况的,对王氏也见死不救。
她袖下的手轻轻摩挲着,显然有些局促不安。
正胡乱想着,少年天子忽然倾身到她耳畔,低声笑道:“皇后发愣,是在想,哎呀这位郎君怎会这般贴心,这般可爱呢,好想亲亲啊!”
她愕然,有些失笑,抬手轻锤了一下赵昀的胸膛:“皇上你乱说什么呢!”
面对少女娇羞的嗔怒,赵昀握住她的手腕,唇角轻扬:“皇后可别趁机占我便宜啊。”
说话期间,他的手指在她玉白的手腕上摩挲,移动一寸,眼眸里的炽热多了一分。
顷刻间,周围一片寂静,晚风轻轻吹过少女的耳畔,微热,痒痒的。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耳垂,低笑:“我哪有。”
紫藤花的花瓣徐徐落在她的肩头,少年天子靠上前来,俯身垂首,压低嗓音:“要占,就占多点。”
下一刻,他唇瓣微含,将肩头上那紫藤花的花瓣咬在唇边。
唇瓣移到荀馥雅扬起的手腕,他摊开她的手掌,将那含着的花瓣放到手心上,无端多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他抬眸,轻笑,眸里光华流转:“给你一点勇气。”
荀馥雅脸红耳热:“好像……不够。”
赵昀微微低眸:“嗯?”
少女明眸如星,清澈灵动,看着他时,眸里含光,动人心魄。
他看了她许久,喉结悄然滑动了一下:“确定?”
荀馥雅娇羞地颔首。
赵昀肩膀微微震颤,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快步走向凤梧宫,厉声命令那些宫女不许跟来,吓得宫女们呆愣在原地。
这皇帝跟皇后又吵架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屋内传出了玉瓶碎裂的声响“啪啦啪啦”的响动。
两人顾不上那么多,荀馥雅攀上天子的肩,抬头去亲他的唇,只是轻轻的,蜻蜓点水的,可天子却像要吞了他似的,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终是招架不住,双手发软,无力地垂在床侧,身子止不住往下滑,却被天子一把捞进怀里。
天子怕她想逃,撬开她的唇,舌头舔过她的贝齿,更深地吻着她,舌尖缠绵地勾住她的唇舌。
荀馥雅背脊发麻,一阵难以形容的战栗过后,觉得浑身都是软的。
“别怕,”天子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嗓音低沉而温柔,“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
“我、我不怕……求你,快些……”
颤颤巍巍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娇喘的人儿眼眸凝聚上一层水光,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酥麻入骨。
在天子看来,这样的荀馥雅娇媚动人,另有一风味,似乎在向他索求更多。
狭长的冷眸变得深不见底,似凝聚着深沉的欲色,开口时,方察觉声音沙哑到不行。
“听皇后的。”
不知何时,屋子外头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哗啦哗啦地滴落不停,不断地敲打着琉璃瓦砾,发出清脆的叮咚叮咚声。
雨势变小时,天子餍足松手,命人伺候荀馥雅沐浴更衣,自己也去沐浴更衣。
换上睡袍,他瞧见荀馥雅衣衫单薄地坐在床边,头发湿漉漉的,关切道:“怎么没把头发擦干?一会儿吹了风,当心着凉。”
说话间,他已拿过屏风上的帕子,走过去坐到荀馥雅的身后,细心地替荀馥雅擦拭头发。
他动作格外细致,将荀馥雅的头发一绺绺捧在手里,用掌心慢慢搓揉。
荀馥雅脸色微红,仿佛连发梢也有了知觉,能清楚感受到他温柔的碰触。
上一世,他们总是抵死缠绵,互相撕扯,这些事上,他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有时候粗暴到让她觉得这男人只将她当做青楼的妓子。
如今被他这般宠着,忽然感觉有些不真实。她忍不住伸手握住赵昀的手,探寻更多的真实感。
赵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心剧烈地跳了一下:“怎、怎么啦?”
荀馥雅顺他的手腕摸上去,道:“皇上的手怎么这么凉。”
赵昀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将那块帕子扔在一边,从后面抱着她,将脸贴在她背上,觉察出她的背脊绷紧,便低声道:“有你在,手凉,心不凉。”
听到这话,荀馥雅心里一阵酸楚。
赵昀今日去见那个女人,想来受到的刺激不少,那个女人策划的那些惨剧这一世没有发生,可上一世是切切实实发生了的。
她这个边缘人经历了,尚且噩梦连连,至今还心有余悸,更何况这位天子是中心人物,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她没有他的经历,所以无法体会他的痛苦和感受,但也深知,在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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