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竟然略略擦过他的指骨皮肤。◎
刘成还在非常有“主人翁”精神的介绍选择这间酒店的原因。
“酒店虽然有些年岁,套间面积相对小些,但各项设施齐全,服务也跟得上,是咱们宜城老牌五星。最主要它毗邻宜城地标市政广场,又背靠护城河,便捷性和观赏性都十分优越。”
有他和李助理在旁,阮轻轻无法提换房间的要求。毕竟,在他们看来,她和沈明屿合法夫妻,感情融洽,理所应当同房,分房睡才委实怪异。
转念想,沈明屿的人品绝对值得信赖。
因而,阮轻轻讶异了一会儿,也就默然接受了。
刘成和李助理两人很快告辞,阮轻轻挤不出多余心力面对任何人和事,只想把自己陷在柔软的床铺中,用被子包裹全身,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用做,安心放空、躺平休息。
她累极了。
昨晚乍闻祭日的消息一夜没睡安稳,又一大早爬起来乘车几个小时,更别提墓园中耗空情绪,她身心俱疲。
和沈明屿略一招呼,她不客气地直接去了卧室。
许是太累了,许是知道有人守在门外,阮轻轻很快陷入沉眠。
再醒来时,窗帘外的天光几近全黑。
阮轻轻摸过手机,按亮屏幕一看,已近十点半。
她怔愣半晌儿醒神,下床推门,就见沈明屿正在办公桌前敲打键盘。
“醒了,饿不饿?”听见开门声响,沈明屿即刻停下手下动作,转头看向阮轻轻。
阮轻轻扯了扯唇角,表情还残余些许睡意未褪的恍惚:“没感觉。”
沈明屿凝滞一瞬,微敛的眸子情绪涌动,手指蜷了蜷,他倏而站起来,走向阮轻轻,目光拢住她,低低道:“两餐没吃,多少吃一些。”
然后,不给阮轻轻回答的机会,直接问:“想吃什么?”
阮轻轻回忆了一下,今天一整天,除了早上囫囵喝了几口粥,竟然滴水未进,是该吃一点东西。
顿了顿,她迟疑地报出一个菜名:“寿喜锅?”清淡又热乎,冬天她最爱的菜品之一。
“天冷,我让他们直接送上来。”沈明屿说,“微波炉里有热粥,可以先喝一些垫垫胃。”
阮轻轻摇手拒绝:“我想先去冲个澡。”
沈明屿打完叫餐电话后阮轻轻已经不在客厅,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他站在门口怔了一下,才回到窗前的办公桌前继续处理公务。
阮轻轻洗完澡,吹干头发,又换上毛绒绒的睡衣睡裤,从浴室出来,沈明屿正在两人餐桌上摆食材。
“稍等一会,你先去沙发那边休息会儿。”沈明屿穿着白色衬衣,袖子卷到肘部,微弯上身,将一盘盘处理好的食材摆到桌面,中间汤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缭绕而上,朦胧了他的眉眼,莫名在他矜贵的外在之下,沁上几分温存的烟火气。
他侧脸笑看阮轻轻一眼,蒙蒙的潮气中,竟让她生出如梦的恍然。
一团白色烟气,里面的他,和外面的她。
阮轻轻咬了咬下唇,没真的去沙发上坐着玩手机:“躺那么久,手脚都有些木了,站会活动活动筋骨。”
阮轻轻说着,边走边把睡衣袖子往上挽了挽,开始帮沈明屿摆菜。
沈明屿没再阻止,见阮轻轻把贡菜盘摆上桌面,提醒道:“莴笋放在推车里吧,台面空间有限。”
阮轻轻微微发证,瞥了一眼手中的莴笋,不记得沈明屿有忌口的东西,因而脱口将疑惑问出:“你不吃莴笋吗?”
沈明屿接过莴笋盘,放在推车底部,直起身,垂眸看向阮轻轻,道:“我记得你不吃莴笋。”
阮轻轻:“……”
自从有一次误食了莴笋夜全身过敏后,她连莴笋也不碰了。和沈明屿吃饭时有莴笋这道食材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想到他却察觉,并记住了。
阮轻轻神思出游的时候,沈明屿把菜摆完,将一双筷子递给她:“坐下吧。”
他沉悦的嗓音自头顶传来,阮轻轻倏地回神,条件反射的听从他的话往下坐,同时仰脸,一只筋骨有力的手撞入视线,还没待她彻底看清,下一刻,她却察觉自己的嘴唇竟然略略擦过他的指骨皮肤。
他的指骨很硬,皮肤微凉,哪怕仅仅一秒,却也能知道其中蕴藏的力量。
两人距离很近,一起被包裹在白色雾团中。
“尝尝味道。”
沈明屿好似毫无察觉,若无其事般稍稍退开,坐下,在小碗中打了一颗鸡蛋搅散,往阮轻轻的方向推了推:“要么?”
阮轻轻见沈明屿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还未来得及发酵的尴尬便消弭于无形。
她抿了抿唇,笑道:“谢谢。”
吃下第一口牛肉,阮轻轻的胃快速蠕动,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她是饿的,而且饿极了。
她挥筷不停,对沈明屿时不时夹过来的食物也不拒绝,不一会儿就把肚子填饱。事实上,阮轻轻也没吃多少东西,至少比她平日的饭量少了三成,这是饿了太久的缘故。
见阮轻轻停了筷子,沈明屿问:“吃好了?”
阮轻轻点头。
沈明屿也搁下筷子,低声道:“那你去休息,我来收拾。”
阮轻轻余光不经意地瞥见他修长的手,在流泻的灯光下微微泛出白色光晕。她滞了一瞬,没再坚持,窝进客厅沙发。
她刷了一会朋友圈,忽觉房间太安静,又把电视打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