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
“呵呵。”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笑声。
“我承认,这次的作品并不完美。短时间的命题创作对每个艺术家来说都有难度。”他说道。
“哇哦,不错的借口。时间不够、我没认真,这些我们都说腻了,‘命题创作’,多好的借口啊,命题是对艺术家创造力的扼杀是吧?”苏茶面无表情的揶揄道。
电话那头不紧不慢,自说自话,“所以,我把你们请了过来,感谢你们填补了我作品上的空白,哈哈哈。”
他发出尖锐而嚣张的笑声,非常的神经质。
“崇拜我吧,畏惧我吧,憎恨我吧,妒忌我吧!我高坐在王座上,名古曼,向你们的王匍匐!”他在狂笑和癫狂中挂断了电话。
千代钰在一旁听得面色铁青,不消多说,电话里的声音大到她都能听见部分。
代入,他在代入。
这些在他看来“庸庸碌碌”的调查者,构成了他作品的一环,构成了他作品体验的一环。
她们来到这里,却又扑了个空,无计可施,就像是来参拜王的群众。
与他的作品有程度上的切合。
伊藤进来报告道:“是一次性卡……没有身份信息,但我们追查到了对方的定位!”
伊藤抱着仪器给千代钰看。
这种卡相当老旧了,不用绑定信用卡或者银行卡,用完就作废。
千代钰接过仪器,看着上面的小红点眉头紧锁。
“这是什么意思?”
伊藤看着不断流动的小红点,咽了咽口水:“说明对方在高速移动。”
“有多高?”千代钰问道。
“额……大概有新干线那么快。”伊藤回道。
“那就是被他扔进新干线里啊!”千代钰暴躁的把仪器塞回了伊藤手里。
她越想越忿恨,把一旁的学生桌直接踢翻了,“他肯定已经跑了。”
千代钰在发脾气,伊藤噤若寒蝉。
苏茶却想得更多,从千代钰发号施令开始,她就已经猜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了。
理由很简单。
首先,小林一郎留下了线索:在附近。解译为凶手在附近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关键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凶手过于嚣张,和他说会在现场等候?
是凶手过于大意,无意间透露了消息?
不,这些都过于明显过于低级了。
要有一个事情,既保证小林一郎“说”出线索,又保证他肯定能观赏到这次盛大的表演。
答案就是再创作出一个作品。
就算小林一郎什么都没留下,就算警方没有发现线索,也会搜查一下附近,到时就会发现他的另一个作品。
构成逻辑的闭环。
难怪他说这次是命题创作。
苏茶想,也许他一开始是在附近的,但不是在学校,而是在某个能看到学校门口的旅馆,抑或是租屋。
从她们来的时候就开始逃离现场。
而后的那通电话,除了嘲弄欣赏的意思之外,还有确定的作用。
确定她们来到了第二个案发现场,确定她们真的看到了他的作品,确定时间是对得上的。
因为,除了这通电话之外,他也没有其他能观察到这里的手段了。
周密、大胆、自信到自傲的程度。
苏茶翻开手机,果然在手机里找到一个五分钟前的未接电话。
她笑了笑,对千代钰说道:“两名死者,甚至之前的死者都可能与凶手有关系,还得麻烦你们查一查。”
千代钰完全没有听清,“女人,你在说什么啊?”
倒是伊藤连忙出来打圆场,一边鞠躬一边说道:“您是华夏的调查员吧?久仰大名,刚才忙于公务,没有时间来和您打招呼,失礼了!”
苏茶和他寒暄了两句,伊藤恭敬地说道:“苏君为何如此笃定他们之间会有关系吗?苏君是有什么依据吗?还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