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不自觉地拧了拧眉, 把被子往上提了一点。
这人怎么?这样。
明明就?是她……
他憋了一会, 最终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可嗓子因为极度缺水,而异常干涩沙哑,并没能发出实质性的声音,只漏出一道微弱的气声, 带着点儿不情愿的意味:“没有。”
简愉听着他哑得不成样的声音, 急得鼻音又重了一些:“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
从乔又不说话了。
好在简愉却似乎摸到了一点头绪,稳了稳心态后, 又试探着说:“你要是说不出来?,就?是喜欢上别人了。”
“……”
从乔气得闷咳了几?声, 终于虚弱地坐了起来?, 垂着眸靠在床头和她对?视,眼?神直白又坦荡,还?带着某种质疑。
“……当、当然。”
简愉吸了吸鼻子,莫名?就?有点心虚:“也有可能是我做错了什么?。”
“但、但你也得说出来?啊, 不说出来?我这怎么?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怎么?才?能改正?”
从乔头晕目眩地,闭着眼?仰头抵在了墙上,缓了一会儿后, 终于妥协似的问了句:“你最近,都在哪儿。”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最近?”
简愉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惊天大揭秘,闻言显然是有点懵了:“不是都在上班吗?”
说完又猛然回味过来?, 自己上班这事他是知道的。
那问题应该就?出在, 她下班之?后都去了哪儿, 才?会一天到晚的见不到人吧?
所以,他气到把自己烧成这样都不管不顾的理由?, 就?是因为见不到自己吗?
虽然……莫名?有点甜蜜。
但这人的脾气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真的!”
简愉稀里糊涂地曲解完毕,很快就?扒着床沿,郑重其事地开始解释:“我也想早点下班回来?见你啊,但领导给我安排了很多工作,每天都在加班,等?我加完班,宿舍早就?关门了。”
“所以我最近都住在外边。”
说起这个,她的声音又弱了一些:“……就?是、我爸妈担心我加班太晚,再回学?校不太安全,让丁铭在外边给我租了个房子,最近就?是住在那儿。”
“我之?前就?是没太在意,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租房?”
从乔不知何?时又睁了眼?,坚忍的目光里透着一丝玄幻:“自己住?”
“……是、是啊。”
简愉不由?愣了一下,对?这个问题表示十分费解:“不然呢?”
“不信的话,等?看完医生我就?带你去看。”
气氛悄然转了风向,她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他不再有什么?气。
尽管样子看起来?还?有点别扭,但大抵已经不妨碍正常交流了。
于是趁热打铁,一边上手搀扶,一边出声激将:“要是起不来?,我可以背你。”
从乔:“……”
……
从就?诊室出来?,简愉把人扶到了输液大厅,就?拿着单子去取了药,又接了杯温水亲自把药喂完之?后,脑海里都还?是医生看病时的严厉谴责。
39.6°!连自己烧了几?天都说不出来?!
就?真的是离了大谱!
刚才?真就?该告诉医生,他自己就?是个学?医的!
再多教育几?句才?好!
简愉叉着腰站在跟前,牙痒痒地瞪着他。
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有了爆发的空档,可又在看到他苍白无力的样子后,有点下不去口。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闷着头不太敢说话。
被盯得久了,也有点顶不住了似的,伸手拽了拽她,脸往边上偏了一下,示意她坐下。
简愉压了压火,怕自己爆发完,他要是再起什么?叛逆之?心可就?适得其反了,就?盘算着等?病好了再数落也不迟!
于是不情不愿地在他边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睡一会儿?”
从乔却只是看着她,摇了摇头,哑声拒绝道:“不睡。”
“不睡?”
两个字,顺利地把简愉的火气又拱了起来?:“那我们来?聊聊天?”
她的本意是想劝他识相一点,老老实实地睡个觉她就?不计较了,谁知他竟然还?十分没有眼?力见地点头答应了:“好。”
好。
可以啊。
勇气可嘉啊。
简愉恶狠狠地瞪着他:“那你自己说,做错了没有?”
从乔拉着她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因为挂着三分虚弱,看起来?有点委屈巴巴的:“错了。”
“……”
简愉心软了一下,为了不妨碍公正,很快把手抽开,继续严词审问:“错哪了?”
“……”
从乔手心一空,不自觉地蜷了一下,巴巴地看着她的样子,就?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看起来?更可怜了。
然而简愉作为一个有原则的大人,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让他蒙混过关的!
尤其是她的脑子里还?绷着跟弦,牢牢地记着不省心的作为。
她不仅表情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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