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书涵吃饱后, 蹲着?背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身子。
可能是许久没有吃得这般满足。
血糖快速升高后,困意?袭来她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哈欠。
惬意?的哈欠打完后, 丁书涵看了眼陆文曜紧闭的房间门, 那门玻璃上的白布帘子也耷拉下来,将屋内遮得严严实实的。
不满意?地撇了撇嘴,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防谁呢!
但?看着?面前被自己?吃光的汤面碗,丁书涵微微歪头不得不承认他这面煮得确实不错。
然?后起身拿起那碗筷朝厨房走?去。
这是丁书涵第一次认真观察这厨房,之前两次一次是寻找那卫生间进过一次, 另一次便是刚刚陆文曜煮面时自己?站在门口。
之前两次都没有好好看过里面的布局——只有简单的碗柜和一个?灶台还有供人择菜、切菜的台面。
那台面不高,厨房空间不大。
丁书涵想着?陆文曜一米八几的大个?在这空间有些狭窄的厨房里, 弯着?个?腰、蹲着?在这里做着?洗菜、择菜的细活,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她自己?本想稍微勤快些把自己?这个?碗个?顺手洗干净的, 可是看了一圈这厨房只有一个?不带水龙头的水池。
没有水,属实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何况娇气的丁书涵更不是什么巧妇。
天地为?证不是她不想洗,是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洗这脏碗。
原本积极的兴致被打消了不少, 最后只能嘟着?嘴悻悻地将脏碗放到水池之中。
然?后走?到离厨房没几步陆文曜房间的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门。
她的指关节轻轻碰撞门窗,声音很轻,
屋里的人听见后, 迟疑了两秒才发出回应,“嗯。”
一个?单音节,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丁书涵见他没有拉开那白布帘子的意?思, 狠狠地剜了一眼紧闭的屋门,没什么好气地开口, “我面条我吃完了,脏碗我不会洗,就放厨房水池里了。”
不等对方回应,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赶紧补了句,“等你检、查写完了,记得带我去浴池洗澡。”
“检查”二字被她咬的格外得重。
她就是故意?,因为?她之后还特意?补了句,“我不急哦~还是你的检查比较重要,要好好写哦~”
然?后走?回自己?房间的步子都变得轻盈了许多。
好在那碗自己?没洗成,屋里的那位明显是个?不领情?的大木头,做多余的事不过吃力不讨好。
待听到对方将自己?房间门关上的声音,陆文曜缓缓起身才掀开自己?门上玻璃后的白布帘子。
见对方的屋门已经关上,白布帘子也已落下,他这才轻手轻脚地打开自己?的屋门。
走?出来的每个?步子都控制得没有声响,像是那在敌军眼皮子底下经过一般。
他轻声慢步地走?进了厨房,看着?那水池里连汤都喝干净的空面碗,抿了抿唇,没有着?急清洗。
再次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打开,翻开了几页后。
在那写着?“油条(现?炸)”几个?字的页面上,用钢笔写下了“热汤面”三个?字。
自然?也和那油条后面一样有个?小?小?的括号,括号里面写着?:煮得软一点。
看着?只有两行短短字迹的页面,拿钢笔带着?笔盖的屁股轻轻敲了两下本子,眉头微皱。
后来几天,丁书涵除了去公厕还有浴池外就没有踏出过家门。
团家属院其他军嫂婶子这几天没见到她,只觉得她是那天迎新会上当?着?大家面晕倒了,脸皮薄、不好意?思。
就一个?人在家里躲着?不见人。
这群军嫂婶子们原本念叨她就很是来劲儿?,又出迎新会这么一出动静这么大的事儿?。
当?天短短一个?白天时间她在迎新会晕倒吐血的事情?从三营直接传到了整个?十?七团的军属们都知道了。
虽然?嘴上说着?什么见她第一面就觉得她那小?身板经不起折腾,但?心里很是惦记她的身体情?况。
等不到自家丈夫下班回家,见到周彩云从营部回来,就很是自来熟地凑上前发去询问丁书涵的具体情?况。
周彩云自然?不会说丁书涵的“吐血”是早上流鼻血闹出的乌龙,只是简单说是那低血糖外加不适应气候水土不服闹出来的意?外。
听到丁书涵身体没有大碍后,这群军嫂婶子们才松了口气。
虽然?嘴上还不依不饶地说她在火车上只吃那么点不够塞牙缝的猫食儿?还有她那小?身板,吃不饱不晕倒才怪了。
但?最后还是让周彩云她这个?关系好、说的上话的人记得劝丁书涵多吃点儿?。
能吃才是福哩!
周彩云之前在火车上可是见识过着?群军属们的热情?,容不得她拒绝,也说不上什么话,只能嗯嗯啊啊地答应下来。
军嫂婶子们知道丁书涵晕倒的原因后,这几天又没有出来见人,这晕倒的事儿?自然?没什么好念叨的了。
但?是这陆文曜当?时直接将丁书涵打横抱起的模样,却很是津津乐道。
虽然?她们大多都是这些个?军官在农村老家定的娃娃亲或者?当?兵前娶得媳妇,大多都当?孩子妈了,但?谁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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