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书涵坐在回家的吉普车上, 表情很是自在,看不出一丝那上午晕倒时的虚弱。
这一次她没有?像之前那般坐在吉普车的后?排,而?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因为身旁开?车的不是别人, 而?是那陆文曜。
这吉普车送她回家的待遇, 也?是因为她早上晕倒闹出的大动静后?营部特意安排的。
比起丁书涵旁若无人的自在和轻松,陆文曜的表情明显难看些。
他刚刚在卫生室心里的憋闷还没有?完全?消解, 心里又想着?昨晚丁书涵说的话“你直接说我水土不服病倒了就好?”, 怎么会有?人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虽然自己不是迷信的人,但事关身体健康再加上之前茜茜的事情,他对于健康很是敬畏。
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
而?她今天在礼堂没有?预警的晕倒,惊着?自己也?更?让他确信这种有?口无心的玩笑不可再说。
陆文曜若是知道自己身旁的女子今天刚进礼堂的时候, 心里正念叨着?有?没有?办法可以不走路回家。
偏偏还一语成谶,他绝对会被她气笑。
好?在他不知道, 若是知道自诩好?脾气的陆文曜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不把她扔到半道上。
陆文曜用余光瞥了眼身旁的丁书涵,对方的乌润的杏眼里已经没有?了刚刚那不真?实的认真?和坚毅。
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
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她刚刚看向自己柔媚的眼神, 才后?知后?觉地咂摸出了味儿——她刚刚在卫生所是故意为之。
丁书涵大概认定自己吃软不吃硬,所以才会摆出那委屈巴巴、难以拒绝的示弱眼神。
她这小心思对自己用了大概还不止一次。
而?事实证明, 他自己确实就是吃她这套。
很是受用。
意识到对方的示弱讨好?,陆文曜本以为自己会勃然大怒,却不想自己胸口的那股子本该烧起来的无名火并?没有?烧起来,
反而?憋闷的劲儿还少了些。
陆文曜紧皱着?眉头?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如此这般古怪。
营部到家属院不远, 开?车不过十分钟不到,很快就开?到了自家门口。
一路上的沉默,在丁书涵打开?车门下车的瞬间被打断。
“呀, 夕阳!”
她打开?车门站在车边突然惊呼出声。
天上的太阳正往下落,落得缓慢, 染得那云彩又红又紫,带着?貌美?又舒适的晕染渐变。
紧接着?又是一声,“好?好?看~”
明明是那最简单三个字夸奖,但从她的口中说出来,轻轻柔柔的。
还带着?那由衷的感叹。
夕阳本不是那流星那种转瞬即逝的稀罕景象,可偏偏被她如此一声可能是随口而?出的感叹,衬托成了可以比肩的美?景。
不知是不是兴奋的缘故,车门她并?没有?关上,而?是快步到了阳光洒落的位置。
背对着?那落日。
明灿灿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她乌黑蓬松的头?发?和酒红色的丝巾飘阳晃动着?,阳光透过发?丝打亮了暖色的光影。
一根根发?丝像是自身闪耀的亮光。
丁书涵的唇角上翘,露出贝壳般白皙的牙齿,那双乌润的杏眼里更?是盛满了欣喜。
地上的尘土飘扬在空中,在光下照耀下格外清晰,给她失真?的美?感添加了几?分真?实感。
她虽怕太阳晒,但是夕阳这种不经意间抬头?看到的美?丽景象总能吸引住她的目光。
也?只有?太阳快要落下的时候,她才觉得太阳不是毒辣,是温柔的。
是她愿意尝试接触的。
陆文曜坐在驾驶位,迟迟没有?动弹。
他的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不远处沐浴在夕阳光线下的少女身上,迟迟没有?抬头?看那夕阳究竟有?多好?看。
看着?丁书涵的杏眼又恢复了往日的明媚,不知为何自己反而?松了口气。
他尚存的理智一遍遍在脑海里提醒着?他应该伸手将副驾驶的车门关闭,然后?驾车离去。
可是身体迟迟没有?动作,直至与夕阳玩闹尽兴的丁书涵看向迟迟没有?离去的他时。
陆文曜才胡诌了个轻轻带过的借口,“你车门没关。”
听到这话的丁书涵大概是觉得他煞风景、扰了兴致,所以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快步走到吉普车前关上了副驾驶车门。
并?未怀疑那他只要稍稍侧身就能够到的副驾驶车门为何迟迟没有?关闭。
车门关紧后?,陆文曜才不慌不忙地发?动车子驾车离开?。
全?程面无表情。
丁书涵看着?吉普车离去的背影,刚刚关车门时本以为那陆文曜会多啰嗦几?句,却不想对方一句话都没多说就开?车离开?了。
什?么都不说就赶回营部,今晚还回来吗?
陆文曜开?着?车重新回到营部,心里那因为一句话的不愉快和憋闷已经随着?那夕阳落下而?逐渐消失。
那饭盒里的食堂饭菜自然没有?吃完,回到家的丁书涵找出了丁嘉年给自己准备的巧克力和牛奶糖之类的进口零食。
拿了两个剥开?糖纸,将巧克力放入嘴中。
那牛奶巧克力的甜腻,让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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