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书涵再睁眼的时候, 已经是下午。
还没有?完全睡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着卫生室的白色天花板,没有?因为陌生环境而猛地清醒。
只觉得自己终于睡了个舒服、无梦的好觉, 身体也轻盈了不少。
还不知自己这次晕倒的动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甚至还直接惊动了来营部迎新讲话?的费岳师长。
费岳刚下礼堂舞台,就听到了台下的骚动, 他在最前面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也不敢贸然离开。
后来一听说有?人吐血晕倒了,很是紧张,还特意赶来这卫生所看?望。
路上得知是这陆文曜的媳妇丁书涵晕倒吐血, 心里更是紧张了些。
虽然等他得知她?晕倒和?吐血的原因后,脸上的表情有?阴转晴得过?快, 差点儿忍不住笑意。
但最后还是憋住了笑意,稳住了作为师长的沉稳, 也适时说了句“是虚惊一场就好”。
当然也贴心地主动给陆文曜放了半天假,让他好好照顾好这身子骨弱的丁书涵。
虽然陆文曜觉得这算是差别对待, 再加上自家父亲和?师长是旧相识,传出?去?恐怕影响不好, 所以百般推辞。
但是费岳却虎着个脸训了他两?句,“你竟然觉得我这命令是私心,想太多, 矫枉过?正!”
“我话?就放这儿了, 我可不是看?躺在病床上是你陆文曜的媳妇才?给你放的假,今天要是其他任何一个军属病倒了,我都会?放假!”
“你以为生产建设离了你就不能转了嘛!我迎新会?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西北生产建设离不开每一个家属的支持, 你的家属病倒了,你自己的小家都顾不好, 你还想着顾大家?”
“今天回?去?给我就这个事写个五百字的思想检查,明天交给你们营长!”说完费岳便板着张脸离开了卫生室。
这臭小子竟然怀疑自己公私不分!
就这样陆文曜便托她?的“福”,收获了半天的假,还有?一份五百字的检查。
丁书涵睁眼缓了会?儿后,才?低头看?向四周。
那陆文曜在自己床边不远处的高板凳上坐着,一如?之前端正的坐姿。
两?人四目相对,坐在凳子上的男人眼神里没有?太多不同的情绪。
下一秒,他便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起身喊来了军医。
军医走过?来看?了眼她?的脸色,用听诊器诊查完后,又问?了丁书涵几?个问?题,确定她?身体无碍。
然后扭过?头看?向陆文曜,“身体没事,只是吃得少,缺觉。”
虽然这军医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但是说这话?却偏偏特意看?向陆文曜。
那“缺觉”二字尽显不能多说只能意会?的暧昧。
陆文曜明明什么都没做过?,但是眼神却闪躲着对方?没有?情绪但坚定的双眼,耳朵更是热得吓人。
他如?此这般模样,倒像是坐实了对方?提都没有?提的“没有?节制”。
在病床上坐起的丁书涵虽然才?见到这军医,但是几?句话?便意识到他那张表情平淡无奇的脸下藏着各种心思。
除了问?诊时的正经外?,那话?总带着说不出?的意有?所指。
而这纯情正直的陆文曜便是这“受害者”,被对方?一句话?模棱两?可却又浮想联翩的调笑涨红了脸。
那军医看?到他如?自己所料这般,心满意足地又回?头看?向在病床上的丁书涵。
看?向她?的时候,眼神一滞。
那在病床上坐着长得娇滴滴的小姑娘,别说羞答答了,一丁点儿害羞的神情都没有?。
反而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一点也不怵,甚至还有?一丝琢磨不清的笑意。
如?此这般倒让这个军医忍不住先移开眼神,看?到了陆文曜手里的饭盒,不仅给他,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等了这么久,打好的饭菜都凉了,快去?食堂找地方?热一热,让你媳妇吃完后送回?家好好休息。”
面红耳赤的陆文曜听到能离开这卫生所如?释重负,像脚底抹油一般快步离开。
但是路过?军医身旁时,忍不住更快了些步子,就怕他又说出?些什么羞人的话?来。
刚刚对方?吃完饭回?来见丁书涵还没醒,又检查了一遍。
对方?说完没事后,不知为何突然面色凝重很是认真地看?向自己,吓了他好大一跳。
可最后却只说出?句,“你没趁我不在的时候,干什么坏事吧。”
说完,这稍微有?些年纪戴着副圆形后镜片眼镜的军医反复上下打量着他,一副严审的意思。
陆文曜明明什么都没做,脸却腾得一下跟煮开了一般。
军医看?他这般,语气依旧没有?太多的情绪,“无碍,你们夫妻合法又年轻。”
明明满是调侃的话?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调笑和?调侃语气。
对方?说完就转身回?到自己的问?诊桌前,也堵住了陆文曜解释的机会?。
“少说话?,要不然影响病人休息。”说得这般义正严辞,要不是经历刚刚那番调笑,陆文曜差点儿就信了。
但心里想了半天,如?何解释都是越描越黑最终才?作罢。
只觉得这军医像那狡猾的狐狸挖好了各种与语言陷阱等着自己往里面跳。
军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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