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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把宿敌当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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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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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御花园后, 心里总算轻松下来。

    走在朱红的宫墙里,李星禾仰头看着头顶四方的天,微微闭上了眼睛, 不知从何时起,她所熟悉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尽管自己与其他两位公主合不来,也早已经习惯了皇后对于亲生女儿的维护,可怎么也没想到,皇后竟然会插手她的婚事, 刚才那急不可耐的态度, 足以看出,皇后是有多想她与世家结亲。

    她又不是傻子,昨日宴席见大皇子与世家相谈甚欢, 又碰上今日之事, 就大致能猜到, 皇后是将她当成了政治资本与世家进行利益交换, 为的让大皇子坐上储君之位。

    皇后从未待她非为宽厚, 大皇子与她只有面上的兄妹之情,徒有礼数, 并不亲近,她怎会甘愿成为他们的棋子。

    李星禾不由得叹了一声气。

    视线转向堆在墙根下的雪,路上的雪已经被扫过,但脚下的砖缝中仍然被白雪塞满,一条条笔直的白线,填满了这条路。

    她并不喜欢进宫。

    进宫也只会见皇叔和皇祖母, 见皇叔多是为公事, 而在皇祖母面前, 她从来都是个孩子。

    她以为一切都会如常, 不想脚下之路未有变化,人心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不明白皇祖母是有心与皇后一起安排她嫁入世家,还是被皇后言语蒙蔽。经过今日,她也就看清了,皇祖母并不懂她。

    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在皇祖母眼中,与其他的皇子公主并无二致。

    可自己却总是贪心着想要皇祖母多疼疼她,宁愿少进宫来,也不愿意与其他的人一同侍奉在皇祖母面前,眼见着自己唯一的祖母去疼爱别人,无时无刻不被提醒,自己分到的只是几分之一。

    许是自小就没有得到过偏宠,所以心中才会不安,害怕失去。

    抛却旧事,至少她要成为自己心上人的唯一。

    贺兰瑾……

    反应过来自己在心底默念的名字,李星禾心尖微颤,意外于自己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想到他,更意外的是,想到还有一个贺兰瑾陪在她身边,心中便释然了。

    提着红裙子跑到墙根下,抓了一把雪握在手里,冰凉的温度一下子就将她的手指冻得通红。

    “好冷。”李星禾打了个哆嗦,将手中攥好的雪球狠狠的扔在了墙上。

    雪球在朱红的墙上被打散,就好像她的坏心情也被团成球,扔出去,打的稀碎。

    心情松快了,人也已经到了承乾宫外。

    对门外的太监道:“听闻圣上身体不适,本宫特来看望,烦请公公替本宫禀报。”

    听罢,小太监回答:“圣上不在宫中,正在勤政殿看折子。”

    李星禾意外道:“早朝未开,圣上怎得还要批折子?”

    小太监答:“朝臣递了折子进来,圣上担心误了国家大事,便都一一批阅,哪怕到了佳节,也不肯有半分松懈。”

    “谢过公公。”李星禾立马转道去勤政殿,心道皇叔不是生病了吗,为何还如此勤于政事。

    不多时便来到了勤政殿外。

    对门外的宫人禀报过后,李星禾很快就被请了进去。

    身后的殿门关上,她下跪行大礼,“微臣叩见圣上。”

    过了一会儿,面前才传来一道虚弱而沙哑的回应,“咳咳……起来吧。”

    李星禾抬起头来,就见堆满奏折的书案后坐着一人,正是她的皇叔,却是身形消瘦,面色蜡黄,额头印堂处隐隐发黑,俨然一副重病之态。

    李星禾大惊,起身道:“臣上次来见皇叔,您只是有些咳嗽,不过一月有余,怎的病重至此。”

    皇上手里拿着一本折子,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叹气道:“朝中事务繁杂,世家势大,相互之间利益交换,抱成一团,甚至干预立储之事……朕只担心,真要听他们的立了大皇子,这李氏江山,便要拱手让给他人了。”

    说罢,眼神又重新落回奏折上,一边阅着,拿着朱笔在上头批示。

    笔杆子一时没拿稳,晃荡两下,直接从他手中掉了下来,李星禾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也随着这笔杆子一同滚了下来。

    这还是她治国有为,精明强干的皇叔吗,还不到五旬的年纪,竟显出如此老态。

    她第一次直观的从一个人身上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未等侍候在一侧的宫人上前,李星禾抢先一步近到他身前,从桌下拾起了朱笔双手奉回。

    从旁劝谏道:“皇叔担忧此事,何不如朝臣所言,推行改革,打压世家。”

    皇帝从她手中接过了朱笔,听她说完,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无奈的转回去看奏折,“若朕再年轻十岁,尚有余力能掌控诸臣,如今,咳咳……身体不济,权力下放,朕也只能勉强维持朝中平衡,若再生变故,怕是非要流血清算才算完的。”

    李星禾只在朝中做一个小官,偶尔从上书和侍郎口中听那么一两句朝堂局势的分析,如今皇叔都已经把问题直白地讲出口,她却给不出哪怕一个解决之法。

    她低下头,愧疚道:“臣无能,不能为皇叔分忧。”

    皇帝摆了摆手,低声道:“一时所感,你不必往心里去。”

    话说完,手中的奏折也已经批好,放在了一侧,放下朱笔,空下手来,才又问她:“朕听宫人来报,说太后在御花园为你选驸马,可有此事?”

    “是,臣刚从御花园过来。”许是见到这样疲惫病态的皇叔,李星禾于心不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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