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雾霭弥漫在校园清晨的翠绿里,沁人心脾的花香若有若无地弥漫开来。
同学们匆匆上课的脚步踩出校园的主旋律,可偏偏有一种另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哎哟!疼死我了,颜非,你悠着点儿。”赵醒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貌似很销魂。
路过的同学都以异样的眼光试图穿透墙体,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他妈小点儿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镜头转过墙角,颜非终于松开反扣住那货的手,深深吐出一口气。
“说吧,最后一次机会,宋依然为什么无缘无故给路凛送早餐?”颜非说着又要卷袖子。
赵醒一看发现这茬是过不去了,彻底放弃抵抗,哭丧着脸说:“你说凛哥也真是的,放着那么个大美女不要,非……非……”
“非什么,说!”颜非袖子已经卷到胳膊肘了。
赵醒看着颜非一副打架斗殴,不良少年的样子,想想也不可能,万一瞎几把逼逼,凛哥……还不得把他卸了!
于是赵醒同学从善如流地说:“颜非,那个,我最近不是在追余小曼嘛,小曼问我路凛最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突然想起他要你帮他送早餐,就告诉了她,”
说到这,赵醒突然举起手,一惊一诧地嚎:“我发誓,当时我是真不知道是宋依然托她打听的,要不然,打死我也不会说。”
颜非听后,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就低落下来。
赵醒拿他时灵时不灵的脑子想了想,一拍大腿问:“不是,颜非,你不会喜欢宋依然吧!”
“是啊,我喜欢她!”颜非找了个地方坐下,低着头,看着像个丢了心爱毛绒玩具的孩子。
赵醒一看这画风急转直下,但作为兄弟,他帮哪个都不对,于是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屁:“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莫要伤了和气,”
颜非抬起头看着他,赵醒没来由打了个寒战,拍拍屁股一边撤一边说:“总之,我还是劝你早点放弃……”
“哎哟!”赵醒跳着脚躲过了一颗小石头,跑得更远了:“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强折的花不香……”
颜非丢出去一颗又一颗小石头:“滚!”
赵醒一会儿抱头,一会儿跳脚,嘴里还嚎着:“我滚!我滚!我这就滚!”
看着赵醒抱头鼠串的样子,颜非突然心情就不那么沉郁了!
毕竟,这货话糙理不糙。
他正准备往回走时,手机突然振动起来,“鸡娃”两个字在屏上嗡嗡跳动着。
颜非脸色一下就柔和下来,他手一滑,故意装成很轻松愉快的语气:“喂,鸡娃,这么快就想我了?”
“非非呀,你上周去拓展没回家,妈妈确实很想你。”
办公室里,季华脸色有些苍白,一边给颜非打电话,一边看着这个季度的财物报表。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助理简约拿着一份文件进来,看见季华愁眉不展的样子,问:“季姐,怎么?这个月的亏损又大于盈利了。”
季华摆摆手,听颜非说这周回家后,她露出一丝笑容:“没事儿,挺过淡季就好了,关键看年底。”
简约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但看到季华稍显疲惫的样子,最终也没说。
颜非关上手机后,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儿不安,但想想周末就可以见到季华了,就没往心里去。
今天上午没课,他得去“鹰眼”所在的审计中心作实践,于是转头向校外走去。
一上午,他都在负责人的带领下帮忙查公司的财物报表。
当一份“华盛商贸有限责任公司”的报表出现在面前时,他一下子坐直了。
“华盛商贸”是季华的公司,当年宿主生父颜易死后,公司就一直是季华在支撑。
这些日子,他已经熟悉了宿主的一切,包括一部分记忆,这二十年来,一直是季华独自把他带大,对宿主生父颜易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他仔细对“华盛商贸的存货、固定资产、货币资金的时点状态和期间状态进行查审,发现有些漏洞需要进一步核实。
最后,他把报表拷贝下来,准备这周回家跟季华说一下。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下午了,他得赶回学校,今天晚上还有两节课。
晚课前,趁教授没来,石楠撑着手肘,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颜非。
颜非起先没在意,后来被他看得发毛。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石楠往近了靠了靠:“颜非,我发现你最近有点儿不同。”
颜非心里一惊:难道石楠发现他不是原装的了?
“你以前总是跟你妈腻,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撅嘴、吐舌、还小狗趴!”石楠话里话外充满着埋汰。
“不过……”他话锋突然一转,又似乎带着点儿不舍:“你这几个月突然就像个大人了,说去拓展就去拓展,一个多星期不跟你妈联系也不惦记,孩子呀,大了总是要离开妈的!”说完,他不停地摸着他圆润的肚子。
颜非咋听咋不是味儿,皱着眉说:“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怎么听着,好像我是你儿子!”
石楠翻了个白眼:“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我得操心死我!不过……”他摸摸肚子,脸上露出爸爸般的笑:“小小囝如果有个像你这么大的哥哥倒也不错!”
“滚!”颜非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我是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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