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个婚姻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照片里是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女孩捧着一束向日葵, 恰好回过头看着镜头,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用丝巾编起头发被风微微扬起。
而站在她旁边的小男孩穿着格子衫, 站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中, 偏头看着小女孩。
他们的身后是铺满丘陵的梯田和如诗如画的小镇,蜿蜒的公路两旁是对称排列的丝柏,山谷间弥漫着晨雾, 金色的阳光洒在她和她旁边的小男孩身上,为整个画面都镀上一层梦幻的滤镜。
虽然照片有些模糊,但娄枝秾还是能辨认出, 照片里的小男孩就是小时候的薄来。
那薄来旁边的小女孩……是她?
她能确定照片里的小女孩就是自己, 因为她对绑头发的丝巾还有印象, 这条丝巾是她外公参加拍卖会时特意拍下来送给她的。
可是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
娄枝秾怔怔地望着照片, 随即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拿起手机打开上次搜索坐标。
意大利,托斯卡纳, 锡耶纳。
难道这张照片就是在锡耶纳?
就在她皱着眉仔细回想的时候,薄来忽然开门走了进来。
他看到娄枝秾拿着相框,神态自然, “知道了?”
“大概……吧,”娄枝秾举起相框,疑惑道,“这张照片里的小女孩是我?”
“嗯,大概七八岁的时候,”薄来看着她困惑的眼神, 失笑道, “自己都认不出来小时候的自己?”
“不是……”娄枝秾迟疑了一下, “这是哪里?我怎么不记得我去过这里……”
薄来似乎有些意外,“这是锡耶纳的奥尔恰谷……你不记得了?”
娄枝秾努力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她印象里确实有小时候跟着外公曾经在欧洲旅游过一段时间的记忆,但是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到过意大利,也没有人跟她提起过。
所以……他们在南中相遇之前,就已经见过一面?
而且薄来很早就知道了?
薄来望着她,声音落在徐徐吹进的晚风里,似乎变得温和了一些。
“我以为我写的很明显了。”
其实薄来在楼梯间第一次见到娄枝秾的时候并没有认出来她是照片里的小女孩,甚至在集训心动的时候也没有认出来。
直到娄枝秾在一次主持南中晚会的时候穿着一身红色的礼裙,他总觉得有些眼熟,之后在袁舒仪的相册中找到这一张照片,他才发现照片里的小女孩有点像娄枝秾。
袁舒仪看到照片,顺口说道:“这张照片是在奥尔恰谷拍的,那时候收到Matteo的邀请,我带着你去意大利的佛罗伦萨玩了一段时间,但是奥尔恰谷实在太美了,我就忍不住多待了几天。”
“这个小女孩……”
“是不是很漂亮,”袁舒仪笑了笑,“当时她好像是跟着一个很面善的老爷子来的,据说是一位教授,也是个中国人,不过她在奥尔恰谷待了几天就回去了,当时你还伤心了好久。”
薄来“啧”了一声,“她叫什么?”
“叫什么……我还真不记得了。”
袁舒仪打趣道,“怎么,你想找她吗?”
薄来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忽然说道:“我想要这张照片。”
把照片要到手的代价就是又被袁舒仪笑话了一顿。
娄枝秾低头看着照片里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叹了口气,“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
其实她原来的记忆力不算差,但刚离开南中那段时间因为情绪上的问题,她经常需要吃药控制,而药物的副作用让她容易嗜睡、集中不了注意力、开始变得健忘。
可能很多痛苦记忆被她的大脑自动屏蔽掉,她现在对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有一种错乱的感觉,刚去都灵那几年记忆会反复折磨她,她在不同情绪的切换之间感到疲惫不堪,直到生活被画画填满后,她才慢慢感觉到好像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了。
但是“后遗症”也很明显,她会因为各种小事开始焦虑,不能处于压力过大的环境,记忆力下降,经常犯困但是睡不着……
这些事她都没跟薄来提起过,薄来坦白之前她不想说,是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脆弱的一面,薄来坦白之后她不想说,是因为她不想让薄来觉得自己还在怪他。
说起来,她最近没怎么碰药烟酒一类,可能是没什么烦心事,情绪非常平稳,所以不需要借助外物来释放压力。
薄来看着她许久不语,以为她在懊恼自己想不起来这件事。
“那么久的事,不记得就算了。”
薄来的声音好像自带安抚的效果,加上他身上萦绕着那股平淡清冽的味道,让娄枝秾很快地平静下来。
“嗯。”
回到水天一居后,薄来照例每天去公司,娄枝秾就窝在家里画画,生活仿佛还跟以前一样,但是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两人之间交流变多了。
薄来会尽量保证每天晚上回来陪娄枝秾一起吃晚饭,他们经常一边吃饭一边漫无边际地聊天,仿佛有着聊不完的话题。
那天早餐和薄来提到娄和颂的时候,她才忽然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给娄和颂打过电话了。
她算着时间,中午给娄和颂打了个电话。
“喂,哥哥。”
“怎么了?”
“你在忙吗?”娄枝秾说,“中午我们一起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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