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带着枝秾离开京城吧。”◎
薄如张了张嘴, 一时间不知道该先惊讶薄来会写歌还是他曾经想过去死。
她从小就不太懂薄来在想什么,每个人思考角度不同,她再怎么琢磨, 都没办法对薄来感同身受, 就像薄来也不会理解为什么她喜欢追名逐利。
同样的,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薄来问什么会这么爱娄枝秾,她觉得所有的感情、婚姻都需要利益权衡, 爱只不过是个再虚无缥缈不过的东西,激|情总有退却的一天,到那时, 没有物质条件支持和外部因素捆绑, 他们之间还能剩下什么?
但这些薄如都不会说, 每个人只需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她也没有立场去谴责薄来, 说你做的不对,你应该这样那样做。
在她这里不理解的, 是薄来值得抛弃一切换来的。
小的时候,她曾经不小心撞见过薄老太和薄老爷的争吵,薄老太坚持认为薄林生把控着万经的核心, 没有道理再把权利交给旁系,将来集团应该交给薄来。
薄老爷摇了摇头,“不,阿林,你错了,这两个孩子性格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薄来出生的时候, 我反而希望是个女孩, 女孩可以招赘, 而孙女婿是可以选的,”他叹了口气,“万经,不适合薄来。”‘
薄老太不赞同,“招赘也有风险,你看京北高家,那集团话事权不都落到女婿的手里。”
“确实有这种可能,”薄老爷说道,“不过还好,我们还有如丫头,依我看,如丫头可不一定比薄来差。”
薄老太点了点头。
这点倒是不差,
“你去跟老二家说一声,以后就把如丫头放在大宅里,如果他们想孩子了,就回来住两天。”
那时候薄如不太懂薄老爷说的话,她只知道自己以后都要住在大宅里了。
时隔多年,每当想起这段对话,薄如都由衷地感谢薄老爷。
毕竟她真的从薄老爷和薄老太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她从回忆中抽出思绪,摸出一支烟点上。
橘红色的火苗舔上烟尾,薄如低着头吸了一口,尼古丁在呼吸间兜了个来回,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指尖夹着烟,转头看着薄来,哼笑一声,“万经那么大的集团,你就不怕我会弄垮?”
薄来淡淡道,“你不会的。”
薄如没再说话,也没说自己愿不愿意接手万经,而是缓缓吸了一口烟。
“之后呢,”薄如换了个话题,“离开万经后打算做什么?”
薄来思考了一下。
这个问题他倒是想过,但是只是模模糊糊有了几个想法,具体怎么做他肯定还要问问娄枝秾。
“……先带着枝秾离开京城吧,”薄来低头看着一池游来游去的锦鲤,“之后的事暂时还没想好,可能遇到喜欢的城市就定居下来了。”
薄如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故意开玩笑道:“听得我都有点心动了。”
薄来懒懒地掀起眼皮,嗤笑一声,“那奶奶估计真的要气死了。”
两个人漫无边际地扯了一会儿,直到娄枝秾牵着薄远淮出现在檐廊尽头处,薄来就站直了身,没再理会薄如。
薄远淮仰着头对着娄枝秾比划着什么,娄枝秾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低着头听他讲话。
薄如下意识偏头看着薄来,发现薄来的眼中浸着笑意,落在不远处那道娉婷的身影上,仿佛再也装不下别人。
薄如笑着摇摇头。
看来是真的被冲昏头脑了。
虽然两人从小就在拌嘴中长大,但是现在薄来能获得他所珍视的,薄如也为他感到高兴。
薄如把烟掐了,对着薄远淮张开了手。
“宝贝过来让妈妈抱抱,一会儿妈妈就要走了。”
薄远淮看见薄如,眼睛一亮,“哒哒哒”跑了过来,扑进薄如的怀里。
“妈妈这么快就要走吗?不在家里吃了晚饭再走吗?”
“今天晚上不太行,妈妈已经约了别人一起吃饭,”薄如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可以跟堂舅妈再玩一会儿。”
薄远淮趴在薄如耳边问道:“那晚上我能让堂舅妈给我讲故事吗?”
薄如微微一笑,“这个你得问你堂舅妈。”
薄远淮点点头,带着腼腆的笑容,转头问娄枝秾,“堂舅妈,今晚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娄枝秾愣了一下,随即对着薄远淮笑了一下,“可以呀。”
薄远淮主动牵起娄枝秾的手,对着薄如摆了摆手,“妈妈,你去吃饭吧,我可以跟堂舅妈玩。”
薄如笑着刮了一下薄远淮的鼻子,“小混蛋,别老是一直粘着堂舅妈啊,堂舅妈还有自己的事,知道吗?”
薄远淮乖巧地点了点头。
薄如站直身,对娄枝秾抱歉地笑了笑,“嫂子,那今晚就麻烦你了。”
“没关系,不麻烦。”
薄如捏了捏薄远淮的鼻子,转身回到客厅和众人说了一声,就离开了薄家。
薄如对娄枝秾说:“我们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吧。”
正好娄枝秾今天不太舒服,也不想来回折腾,就答应了。
他们在外面陪薄远淮喂了一会儿鱼,等到佣人出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他们才回到餐厅准备吃饭。
娄枝秾挨着薄来坐下,忽然发现整个餐厅里氛围有些凝滞,众人都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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