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薄来吵架了?”◎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 娄枝秾面对着奥伯伦的邀请,正进退两难。
她背后是娄家和薄家,奥伯伦就算对她心怀不轨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 但是即使知道不会有安全问题, 她依旧不喜欢奥伯伦看她的眼神。
而且奥伯伦身上的那种违和感也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这时候薄来的电话宛如一道天籁之音,娄枝秾对着奥伯伦抱歉地笑了笑,接起了电话。
“喂, 薄来。”
“嗯,”薄来的声音似乎有些疲倦,“在哪儿呢?”
娄枝秾看了一眼奥伯伦, “我在沃顿……”
薄来看了一眼手表, “结束了吗?我现在走不开, 叫人送你回去。”
听他这么说, 娄枝秾心下松了一口气。
薄来确实走不开, 度假回来之后他一直在处理堆积的事务,偏偏这时候万经内部暗流涌动, 几个子公司的高层人员有一些变动,马上又要开季度工作会议,又碰上收购天昌的事, 项目预估评析他还没看。
过两天又有重要合作伙伴到访,还有投标……
章森在他打电话的空挡,又往他桌面放了好几沓资料。
薄来挂了电话,对着章森说:“你跟人去沃顿接一下枝秾,把她送回水天一居。”
他补了一句,“速度稍微快一点。”
章森的声音有些沙哑, “好的, 薄总。”
他这几天要和招标组沟通, 还要同时跟进几家子公司高层人选变更,与法务部草拟审核协议,薄来要处理堆积的事务,几个助理都得跟着他加班,章森感觉自己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看着章森离开办公室,薄来低头屈起手指揉了揉眉心,拿起桌子上资料。
娄枝秾挂了电话后,对着奥伯伦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李先生,我先生说他一会儿会来接我。”
奥伯伦耸了耸肩,“噢,那实在是太遗憾了。”
他坐上车,降下车窗,对着娄枝秾和乔安索一点头,“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两位美丽的小姐。”
乔安索皮笑肉不笑,“李先生慢走。”
等奥伯伦的车缓缓开走,乔安索才收起笑容,对着娄枝秾道了声歉。
“不好意思啊,枝秾,”乔安索有些懊恼,“早知道我就不说我一会儿要去公司了。”
娄枝秾摇摇头,“没事,只是没想到他的性格这么……奇怪。”
乔安索望着奥伯伦的车离开的地方,轻哼了一声。
“有权有势,人就不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只是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美女,有人喜欢车……”乔安索扯出一个颇为嘲讽的笑容,“其实没什么区别。”
她见多了这种衣冠楚楚的禽|兽。
乔家的名号给她遮风挡雨的同时,也处处提醒她在这个追名逐利的圈子里,她也会受制于更高一层的权贵。
怎么可能做到随心所欲。
薄来回到水天一居的时候,娄枝秾还没睡,正敷着面膜看书,塞班窝在她身边,蓬松的尾巴一甩一甩的。
因为繁杂事务带来的疲惫瞬间松散了下来,变成了一种懒洋洋的倦意和淡淡的安心,让他的声音也蒙上一层散漫的沙哑。
“怎么还没睡?”
娄枝秾瞥了他一眼,“睡不着。”
薄来把外套随手搭在一旁,一边解开袖口一边随口问道:“去沃顿见谁了?”
娄枝秾的视线回到书页上,“和乔安索、奥伯伦一起吃了顿饭。”
薄来伸手扯了扯领子,蹙起眉,“奥伯伦?”
那个从事艺术行业的中英混血?
一提起奥伯伦的名字,薄来就想起那些桃色绯闻和说他风流成性的流言。
“他的风评似乎不太好。”
娄枝秾翻了一页书,“但专业能力不错。”
薄来还想再说什么,娄枝秾就合上书,站起身揭下面膜扔到垃圾桶里。
“我去睡觉了。”
薄来看着她上楼的窈窕身影,慢慢地蹙起了眉。
自从回了一趟薄家,娄枝秾的行为就若有若无地带上一些疏离,他以为是薄老太那番话让娄枝秾觉得心里不舒服,好几次想和娄枝秾聊聊,但是工作上事情太多,他每次想起来的时候,就错过了合适的聊天时机。
等他洗完澡,娄枝秾已经侧着身睡着了。
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耳尖。
“晚安。”
娄枝秾发出一声梦呓,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
夜色正浓,晚上的风有些凉,她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寻找着被窝里的温暖源。
没过多久,她就慢慢蹙起了眉。
她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梦里廖漾笑吟吟地坐在她对面,告诉她只要让出薄太太的位置,薄来可以满足她所有物质方面的要求,让她无忧无虑地度过后半生。
薄来坐在她旁边,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连头都没抬一下。
娄枝秾搭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她听见自己问道:“戒指里的数字是什么意思?”
“哦,那个啊,”廖漾笑道,“薄来听说我喜欢托斯卡纳,那个就是托斯卡纳的坐标啊,你不是都知道吗?”
她眼前的画面被烟雾笼罩,逐渐变得模糊,扭曲成了一面镜子。
镜子里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抱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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